“大哥,別打了!”

周靈韻攔住了周靈脩。

嚴慕寒看到她那欲言又止的架勢,立馬道:“這跟你沒關係!”

“讓他打,本來就是我們嚴家對不起你!”嚴光霽跺了跺柺杖,氣不打一處來。

柺杖於地面撞擊發出響亮的聲音,讓周靈韻的心也跟著顫了顫。

直覺這一趟下來,嚴慕寒都不會好過,心裡又揪心起來。

肖月此時也哭了,哀求道:“別打了!別打了!我們嚴家有的是錢,我可以補償你們!”

“你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大不了!我就算沒錢,我也不稀罕你的錢!”黃淑芬雖然是鄉下人,但是也是個尊嚴的人。

拿錢無異於羞辱!

肖月被黃淑芬懟得有些無話可說,一個鄉下婦女怎麼比她還有氣勢呢?

她不服,卻一時反駁不了!

見大哥還要繼續打,周靈韻實在看不下去了,再次哀求道:“大哥,沒關係的!我本來就想退婚,打人是犯法的,請不要這樣!”

周靈脩總算被說動,放下了拳頭,冷哼一聲,“姓嚴的!算你運氣好!記住,不是我妹配不上你,而是你配不上我妹!”

黃淑芬本來就看嚴慕寒不順眼,此時覺得能退婚也不錯。

之前嚴老爺子不同意,礙於情面,也不好說什麼。

可眼下就是退婚的好機會了。

“嚴老,既然出了這樣的事,我家靈韻也是受害者,不如現在就把婚退了,既不耽誤嚴少對別人負責,也不耽誤我家靈韻的另尋他人。”

說起這事,嚴老爺子就有些愧疚了,“行吧,是我對不住你們,退婚就退婚吧。我也沒臉耽誤靈韻。”

說到這裡,嚴老爺子又跺了跺手裡的柺杖。

周靈韻的心又跟著顫了顫,抿緊嘴唇。

“剩下的事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

嚴老爺子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一個柺杖重重地打在了嚴慕寒的背上,發出響亮的聲音。

饒是嚴慕寒身體素質過硬,這一棍下去也只是冷哼一聲。

可看得周靈韻都揪心了,幾乎要驚撥出來,連忙捂住了嘴。

嚴慕寒喘了口氣,皺著眉在她臉上劃過,卻什麼也沒說。

周靈韻或多或少有點讀懂他意思,讓她不要輕舉妄動。

她從來沒想過事情會這麼嚴重!

若這種情況放在現代,也就是罵幾句而已,何至於這般打人呢?

心裡有些悶悶的。

接下來,嚴老爺子做主把婚給退了,也對外交代了一下緣由,不耽誤周靈韻找物件。

這一刻,她終於退婚成功了。

可是周靈韻卻覺得沒想象中的那麼開心。

也許是這種退婚過程太過慘烈了吧,她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周靈韻一時也想不明白,方式那麼多種,為什麼要選擇這種自殘方式?

觸及他淤青的臉上,還有空洞無光的眼神,她心裡有說不出的愧疚感。

同時喉嚨乾澀嚴重,心被什麼刺傷了一般,刺痛。

無怪於她疑惑,主要是周靈韻不懂農村的一些人情世故。

在農村和縣城裡,一般男女雙方都會先訂婚,訂婚以後,就不會有媒婆上門,如果女孩子遭遇退婚,沒有正當的理由,受損的大機率是女孩子的名聲。

像周靈韻這種小家小戶,說不定會被潑髒水。

退婚的話,雖然只是退回婚書,對外說法還是有講究的。

嚴家是大戶人家,名聲在外,有什麼風吹草動的,所以人都知道了。

特別是嚴周兩家解除婚約的事。

嚴家孫子在外有了人,選擇瞭解除婚約。

懂的都懂。

嚴老爺子愧疚地送走了周家人以後,就來找嚴慕寒算賬了!

“不肖子孫!給我跪下!”

被砸出血,又被揍的嚴慕寒沒說什麼,很乾脆地跪了下來。

只是膝蓋下方還有碎玻璃,一跪下來,就是膝蓋都扎流血了。

“爸,能不能先處理一下傷口才跪!”

肖月一出聲,就收到了嚴光霽嚴厲地警告:“今天誰也別為他求情,否認家法伺候!”

肖月頓時噤聲,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嚴慕寒腳下流血。

嚴光霽是老一輩的軍人出身,作風嚴謹,治軍嚴格,有著雷厲風行的辦事風格。

對於嚴慕寒這種傷風敗俗的事,自然不是罵幾句就完事。

“來人啊,家法伺候!”

說完,就有嚴老爺子手下的傭人拿著棍子出來,一棍一棍地打在嚴慕寒的背上。

嚴慕寒倒吸一口氣,沒有出聲,可嚴老爺子覺得還不解氣,“你沒吃飯嗎?打那麼輕!給我狠狠地打!”

“是!”

傭人阿杰又用力打了幾下。

“把衣服脫掉打!”嚴光霽拿起柺杖又重重地打了一下,嚴慕寒硬生生地抗了下來。

嚴老爺子打完還喘著氣,顯然這一下打得不輕。

傭人阿杰扶了一把嚴老爺子,只聽到他冷哼一聲,又坐會到座位上。

幾棍下來,嚴慕寒的背都紅了,還有星星點點的血跡,看起來多少有點慘不忍睹。

就算是冬天,他額頭上也滲出了汗水。

“老爺,打完了。”阿杰也是打得滿頭大汗。

在這過程當中,嚴慕寒也就是冷哼了幾聲,肖月看得止不住流眼淚。

本來還是要繼續跪的,嚴芳洄恰好回來,看到這仗勢,也是呆眼了。

“爺爺,哥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事啊?”

“你問問他做了什麼好事!”

嚴慕寒沒有解釋,肖月倒給她解釋了一下。

“既然打都打了,爺爺該消消氣了吧。”

“哥哥還在服役,傷太重就少了一個保家衛國的男人了!那就是千古罪人了!”

嚴芳洄搖著爺爺的手,哀求道,“爺爺,先處理一下哥哥的傷口吧。”

嚴光霽一下比較寵孫女,所以她求情,也就暫時放過了嚴慕寒。

“行吧,這次就放過你。”

肖月連忙扶著嚴慕寒起身,“媽,我沒事。”

“怎麼會沒事呢?都流血了!”

怎麼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棍子每打一下兒子,就好像重重地砸在肖月自己身上。

肖月擦了擦眼淚,又看了看後背,對傭人吩咐了幾句。

嚴光霽看了一眼嚴慕寒的血淋淋的背,氣也消了大半。

嚴芳洄又試探地問了一句,“既然哥哥都退婚了,是不是該考慮一下他跟白姐姐的婚事了?”

這句一出口,嚴光霽的臉陰沉至極。

嚴芳洄頓覺不妙。

「男主:打得不盡興?那用好評,催更,票票趕緊來砸我吧!

作者:從沒見過這麼賤求打的!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