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還好傑西卡骨架雖然大,但是並不重。否則的話,攙扶她這樣喝醉的女性可不容易。

“奧利維亞說你是一個騙子,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傑西卡醉醺醺地道。

傑西卡在姜玉樓的攙扶下,一直努力保持行走直線,只是不知道是喝醉了,還是有意為之,她的上半身會不時倚靠記姜玉樓的手臂。

姜玉樓眼角一跳,這兩個女人在他不在的那段時間裡,到底都聊了些什麼啊!

這不是敗壞他的名聲嗎,可惡。

他眼角一跳,“我怎麼就成騙子了?”

“就說你喝雞尾酒的樣子,還有嫻熟的交誼舞舞姿。”傑西卡努力想要模仿他的舉止,然而放在一個七分醉的人身上,怎麼看怎麼滑稽:“哈哈,就我說的這兩樣,就不是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能辦的到的,你說你是不是騙子?”

姜玉樓睜著眼睛說瞎話:“我都是看電影學的,都是你們美利堅電影。”

“啊?”傑西卡本來以為能得到想要的答案,沒想到卻是這樣一個……

騙鬼吧!

姜玉樓說道:“美利堅的電影有舞會的鏡頭,裡面有喝酒還有跳舞,我都是在唉電影裡面學的,你都說我是天才了,那我透過電影學會交誼舞和喝酒好像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吧?”

傑西卡停下了腳步,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喂,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姜玉樓就當沒有看到她的表情,自顧自地說道:“你也知道我是作家,需要素材嘛,找些外國電影看沒問題吧。”

咦,這麼一說,好像還挺對的。

“可是……姜,我來華這麼久了,怎麼沒有發現在哪可以看我們國家的電影?”

“哈哈,內部專供啦,你當然看不到。”

“什麼是內部專供?”

“我給你講……”

應付完外國友人的好奇心,又將她安全地送回了學校後,姜玉樓回到了宿舍。

回到宿舍後,他發現幾個舍友正一臉嚴肅地看著他。

“滿身酒氣!”

“還有女人的香水味。”

“回來的還這麼晚。”

姜玉樓聞了聞衣服上的味道,並不算濃郁,他們在門口就能聞到豈不是見鬼了?

“你們發什麼神經?”

這幾個傢伙,是發現了什麼,還是在炸他?

“玉樓,你太讓我們失望了。”衛國平神情悲憤,好像他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一樣:“你就老實交代吧,我都看到了。”

“你看到什麼了?”姜玉樓眼睛微眯。

衛國平一副我早已看穿一切的表情:“哼哼,當然是你和那兩個洋妞了。”

“你別想找藉口,隆福寺的舞廳我可去過不少次。”

衛國平熱衷於參加舞會,偶然間知道隆福寺後,更是偷偷去過多次。

他家庭條件好,捨得花錢,也會花錢,更會打扮,每次去了都是最靚的仔,很是吸引了一些女生的注意。關鍵是吧,也不知道是天生嘴貧,還是受風氣影響,這貨就喜歡過嘴癮,天天只撩妹,不上。

今天他是想去舞廳放鬆一下,沒想到看到了姜玉樓摟著個洋妞跳舞。

那個洋妞看著年輕,人長得漂亮,身材還好,太對他的胃口了。他在隆福寺的舞廳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外國妹子呢,心裡也一直幻想著,可惜沒有機會。

沒想到自己的舍友卻和外國妹子關係密切,而且舞跳得比他這個燕大舞王還標準。

他倒不是嫉妒,純粹是為弟妹鳴不平。

嗯,對,就是這樣的。

“哦,你說的是她們啊。”姜玉樓裝作想起來了,解釋道:“她們兩個一個是咱們燕大的留學生,叫傑西卡,一個是紐約時報駐燕京的實習記者,叫奧利維亞。”

徐向東酸溜溜地說道:“連人家的名字都問出來了?沒想到玉樓你這麼會泡妞。”

“什麼泡妞,你們別聽老衛敗壞我的名聲。實際上我早就認識傑西卡了,奧利維亞我也是透過傑西卡認識的。”姜玉樓義正言辭道。

他對自己的名聲還是很在意的,可不能被傳謠了,萬一被唐月雯打聽到了,豈不是要後院起火?

那可不行。

于敏也來了興趣,“玉樓,快說說到底怎麼認識的,我們也想學學。”

“我真不是在泡妞,算了,看來不說清楚你們不會相信的。”姜玉樓無奈道。

衛國平搖頭道:“真的嗎?我不信。”

姜玉樓噎住了。

“其實是這樣的,上個月學校讓我參加了一個留學生交流會,然後……”

剛開始,三個人還笑嘻嘻的,可是越聽越不對味了。

怎麼聽到最後,變成他怎麼裝逼的了?

這孫子不會是逼王吧,怎麼在外國人那裡都能特麼能裝的起來。

“啊,行了行了,不用說了。”

三個人如同吃了蒼蠅一樣,尤其是衛國平,他後悔了,早知道就裝作不知道好了。現在可好,又被他秀了一臉。

“我還沒說完呢,我這才說到奧利維亞提出幫我在美利堅的雜誌上發表我寫的科幻小說,還沒說我讓她幫忙的另一件事……”

“呵呵,我們不想聽,夜深了,我要睡覺了!”

“一樣。”

“你們這麼一說,我也困了。”

姜玉樓:“……”

又過了數日,這天,衛國平、于敏他們正在宿舍裡看書。

“哎,哎,稀罕玩意兒哎。”

“快來看呀。”

“你推我幹嗎?”

“我艹,姜玉樓,這是你買的?”

“看著不像是新的,不過聲音太棒了!”

“這是英文歌曲嗎?完全沒聽過啊。”

“呵呵,不愧是大作家,這麼稀罕的玩意也能搞到。”

“……”

這時走廊裡響起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同時傳進宿舍的還有明顯具有強勁節拍和動感的音樂。

徐向東側耳傾聽,發現動靜越來越近,趕緊提好褲子從床上下來。

他這兒剛把塞到床底的鞋子勾出來,那邊門開了,一股涼風注入宿舍,光著膀子的衛國平被凍的直打哆嗦。

于敏側身看著從走廊走進來的姜玉樓,張開的嘴巴能塞進一枚鴨蛋。

“我去,玉樓,你從哪搞的錄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