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氏笑的張揚得意的道:“嗯,的確如此,慧姐兒這孩子可是我們葉家的根苗,自然是和我們葉家的人親了,我和她二叔可是將慧姐兒當著女兒來疼愛的,自然不能和你們這些舅母們相比了。”

藍氏的意思很簡單,我們葉家的孩子,做長輩的疼愛,做小輩的知道孝敬,一門子相親相愛,你們一竿子舅母算什麼,尤其還是心思不純的舅母。

藍氏今個是打定主意不讓這兩個人好過了,所以藍氏說道:“範氏你這大舅母做的真好,早前和我葉釺身子不好,沒法子照顧慧姐,慧姐兒就去了盧家,你這大舅母當的真是不錯,還給我們慧姐兒安排住了清花閣不說,葉家的銀子每個月都給盧家的下人開了月例銀子,維持府裡的運轉,”

“而且給我們葉家伺候慧姐兒的人都趕了回來,你們盧家派了一大堆的人照顧慧姐兒,結果臨到用了時候都被別的院子借走了,其中還有那個王媽媽和翠環,王媽媽給我們慧姐兒的東西弄走不少啊,翠環還是你兒子的姨娘,聽說還是伺候慧姐兒的時候有了首尾的,”

“我們慧姐兒缺吃少炭火的,還要撿了你們二房的剩菜剩飯吃,我們慧姐兒病了,聽說你這大舅母連個十年的人參都不捨得拿出來呢,看來我大哥早前從原城捎給慧姐兒的東西,都進了你們盧家的庫房了,好啊,真是好啊,給人家做舅母都能做到這份上,我藍子柔一輩子還沒佩服過誰呢,範氏我佩服你!”

好,說得好!

慧姐兒就差鼓掌了,沒看出來二嬸子嘴巴這樣厲害,在看看範氏那便秘的表情,就知道範氏多麼憋屈了,而且憋屈的要命,還要拼命的忍著!

一生精明的範氏怎麼也不願意讓人看了笑話,所以使勁的壓制住這樣難受的感覺,這可是好笑了,範氏上杆子跑來找罵,藍氏不罵的痛快豈不是辜負了這個難得的機會。

而且範氏還臉色有點紅的乾巴巴的說道:“藍氏你這些都是在哪裡聽來的,傳言都是不盡實的,不盡實的。”

藍氏看著這麼慫的範氏,打心眼裡瞧不起她,能做得出來不敢承認,這算怎麼回事?

而且葉二叔也咳嗽一聲,示意藍氏再接再厲,畢竟葉二叔是個男人,不好和範氏直接對罵,否則範氏做的那些事情,葉二叔提著劍刺了範氏兩劍都不多於!

這麼好的機會藍氏豈能放過,藍氏冷眼看著徐氏和範氏,心裡想著,這可是你們自己來找罵的,不管我說的多難聽,你們忍著就好了。

故此藍氏說道:“哼,範氏你自己做了什麼心裡清楚,傳言不可信,但是我們慧姐兒說的,我這個二嬸子可是相信的,所以你最好祈禱日後你安安生生的,不和我們葉家有何牽扯,也休要打慧姐兒任何一點注意,別看我大哥不在府裡,但是我和葉釺不會讓任何人欺負慧姐兒的!”

慧姐兒這回太開心了,叭叭叭的鼓掌起來,對著藍氏甜甜的笑道:“二嬸子你真好,回頭再給您送一套七彩香胰子過去,我知道您的那一套給了您的姐妹了。”

藍氏啐道:“這孩子,二嬸替你說話難道是圖你什麼不成?這做人要講究個底線和道理,不是什麼都可以做的,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得罪的,範氏和徐氏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藍氏雖然和葉釺沒有官身,但是他們是靖安侯府的二房,而且藍氏的大哥還是刑部尚書,故此藍氏這樣稱呼範氏和徐氏也沒錯。

範氏咬著牙糊弄的說道:“藍氏你多慮了,我們盧家可是很疼愛慧姐兒的。”

藍氏笑道:“嗯,是很疼愛,給我們慧姐兒的命都要疼愛沒了,你們盧家這樣的法子我們葉家可接受不了,若是沒事你們就回去吧,我們一家人還有事呢。”

這是下了逐客令了,範氏真想立刻起身就走,但是今個的目的還沒有達成,而且玉顏坊那樣讓人眼紅的買賣,若是不能參與一下,豈不是太虧了。

所以範氏忍下了這口氣,這次由徐氏開始說道:“那個葉二夫人,我們這次來是有好的生意想和慧姐兒談談的,葉二夫人能不能迴避一下?”

藍氏直接拒絕道:“不能,我們大哥離開京城可是和我們老爺說的很清楚的,萬不能讓慧姐兒受到任何欺負,你們有什麼事情就在這裡說,雖然我們是慧姐兒的長輩,但是都是尊重慧姐兒的決定的,你們不用避諱我們夫妻,想說什麼說吧!”

徐氏壓制住心裡的怒火,諂諂的笑道:“葉二夫人說笑了,我們哪裡會欺負慧姐兒,我們疼愛她還來不及呢!”

藍氏譏諷道:“嗯,盧二夫人徐氏你這人的確是很好,好到差點給我們慧姐兒的屋子都搬空了,最後還大言不慚的跑到我們葉家的鋪子指手畫腳,所以我今個就在這了,你們想說什麼就說吧。”

徐氏是人在屋簷下,不管藍氏說什麼,左右她皮厚的很,只是笑了笑,想著懷裡的一萬兩說道:“既然如此咱們都是一家人,那麼就有什麼說什麼了!”

慧姐兒清冷的聲音說道:“二舅母您此言差矣了,我們是兩家人,而且從過年起就不在一起走動了,所以盧家和葉家不是一家人,請二舅母您記好了,不要亂說,我二叔二嬸會生氣的。”

藍氏立刻說道:“我們葉家好歹也是一等靖安侯府,這盧家貌似已經是三等仁安伯府了,盧二夫人徐氏,我們還真的不是一家人。”

徐氏就是再陪笑臉,也感覺此時有些堅持不住了,這葉家人一個個都是牙尖嘴利之輩,甚至徐氏還壞心的想著,這藍氏真的不可愛,還是病的時候起不來的好,這人身子好了,管的事情就多了。

哼,好吧,為了今個的目的再忍!

徐氏今個已經忍到了一種極限了,貌似再一會就能噴火了,不過徐氏還是陪著笑臉說道:“葉二夫人說笑了,我們和慧姐兒那是實在的血緣親情,哪裡是那麼容易割捨的?”

範氏碰了碰徐氏,意思讓徐氏趕緊說正題,她一會還要說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