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德清最近往徐欽家裡跑的歡實,總有各種藉口,創造一切機會見徐妙錦。

有時候偶爾能見一面,有的時候甚至徐妙錦還能勉勵他幾句,讓他好好努力。

彷彿得到了某種暗示,代德清最近意氣風發神采飛揚。就連魏初都感覺到了他的積極。

“這小子最近吃錯藥了?都省的我去衙門了。什麼事情都被他給幹了。”魏初看著代德敏的背影,跟自己的妻子說道。

“你不知道,這個傢伙看上了小姐,憋著想成為徐家的女婿那。”魏初的妻子嘲諷的說道。

魏初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什麼?他想……他是失心瘋了麼,難道他不知道哪位姑奶奶可是連陛下都拒絕了的主。”

魏初震驚的舌頭都快控制不住了。

“估計是不知道,可能覺得自己長的好看吧,以為二小姐……嘔……嘔……”

正說著話,魏初的老婆突然乾嘔起來,一下接一下,把早飯都吐出來了。

“怎麼了這是,中暑了?不能啊,天還麼有大熱那,你這打死牛的體格子怎麼會生病?”

魏初趕緊給老婆倒水。

“我哪裡知道,這沒由來的想要吐。估計是被那個傢伙噁心到了……”魏初的老婆不以為意的說道。

正好俞泰過來有公務中啊魏初。

“你們聊公務,我這就去找點解暑的東西就好了。”魏初的老婆跟俞泰見過禮之後就要走。

“恭喜魏大人,夫人怎麼連個丫鬟都表沒有?”俞泰拱拱手說道。

“她習慣了,不喜歡丫頭笨手笨腳的。我這喜從何來?”魏初疑惑的問道。

“添丁進口還不算喜事麼?雖然早了點,不過終究是喜事。”俞泰隨口說道。

“添丁進口?什麼添丁進口?”魏初給說懵了。

“嗯?弟妹不是懷孕了麼?我看她兩頰發紅,眉眼虛浮,這是身懷六甲之狀啊,老夫看病不會錯。”

俞泰說道。

魏初一激靈,扔下俞泰就往外跑。

“俞兄自便,夫人,哪裡走……”魏初一聲怒吼。

俞泰嚇了一跳,這魏大人瘋了麼?他夫人是河東獅整個瀏家港都知道,竟然這樣喊,估計是鼻青臉腫的下場。

“可惜了,晚上還要請你喝酒的,這下估計夠嗆了。”俞泰搖頭出了魏初的房間。

“你要死?敢這麼喊我?”魏初的妻子一隻手就把他個擒拿了。

簡單有效,疼得魏初齜牙咧嘴,而且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但是魏初一點也不生氣。

“夫人且慢,可不要傷了身子。”魏初小心的說道。

“呵呵,今天失心瘋了,一會兒怒吼,一會兒甜言蜜語。沒喝酒就多了?老孃的身子刀槍劍戟都傷不了……”魏初的妻子鬆開魏初,拍拍手豪橫的說道。

“我要說的是,夫人,小心不要傷了腹中胎兒。”魏初把氣喘勻了小心的說道,兩眼盯著婦人肚子冒光。

“什麼胎兒,你也的先種上在說,我這塊地……我這塊地難道是有了?”

魏初的妻子也反應過來,想起剛才的嘔吐,和這些天總是懶覺,渾身痠軟,而且想要吃……

“哦,我的天哪,夫君快扶住我,我剛才好像閃了腰……”剛才的母老虎一下子變成了嬌弱女子。

魏初趕緊一把攙扶住婦人。

“我就跟你說了要小心,你這話怎麼說的,我魏家的孩子來一趟容易麼,你小心……趕緊去看大夫……不,去看俞大人……”

魏初生怕地上路過的螞蟻絆了夫人的腳,小心翼翼的在街上摻著婦人走。

“魏大人,婦人這是怎麼了?”俞翠娘正好經過,不由得問道。

“我也不知道,夫人腰疼,我這要帶她去看大夫。”魏初擦了擦汗水說道。

魏初的妻子快哭了,越說她感覺腰越疼。

“哦,大人和夫人不必擔心,懷孕的婦人腰疼很正常。”俞翠娘脫口而出。

“你怎麼知道我懷孕了?”魏初的妻子一把抓住俞翠孃的手問道。

“我父親精通醫術,我自小耳濡目染自然懂得一些。一看夫人就是懷孕之相,大概有兩個月左右的身孕,過一段世間就該嘔吐,貪睡,想吃食……”

俞翠娘說著,身手抓住魏初妻子的手腕,當場就給號脈。和讓魏初和夫人非常驚訝。

“無事,胎兒和夫人都很健康。”俞翠娘順勢攙住魏初的妻子說道。

這下魏初鬆了一口氣,魏初的妻子終於敢邁步走路了。

“嚇死我了,剛才我都感覺不會走路了,我跟你說我已經開始吐了……”

魏初的妻子拉著俞翠娘取經。俞翠娘雖然沒生過孩子,但是懷過孕,而且還精通醫術,自然什麼都比魏初夫婦懂一些。

魏初妻子懷孕的事情,立即在小範圍內傳開了。多年沒有子嗣,這一下子懷上了。

這兩天魏初四處請人喝酒,這天跟徐欽又喝上了。

“小公爺,多虧你的虎鞭酒,要不然婦人也懷不上。我跟你說還是這虎鞭酒給我一身虎威,才能對付母老虎。”魏初明顯喝多了,嘴上沒把門的了。

“你這麼說,我回去找我父親要點,我也嚐嚐。”徐欽跟著湊趣。

“你可拉倒吧,小郡主沒進門你搞出孩子不好,我跟你說,有給我留著。等我夫人生了這一胎,明年五月份我就讓她懷二胎。”

魏初興奮的手舞足蹈。

魏初屬於又菜又愛喝,徐欽沒喝多少他就趴下了。徐欽正好微醺。

把魏初送走,徐欽回到了衙門後院。五月的天氣已經有點熱了,雲鶴搖著團扇在看一本道德經,旁邊還有一爐香在嫋嫋飄散,一身利落的道裝,清淨安寧。

尺素在做刺繡,一針一線很認真。

正所謂酒色不分家,徐欽看著細枝掛碩果的尺素,不由得心癢難耐,就剩這條小魚沒吃了。

要不就今天晚上?到時候喊雲鶴一起來。別看雲鶴安靜祥和,一旦在床上瘋起來,真是別有一番滋味。

正在他要採取行動的時候,梅蘇從外面走來,身後還跟著一個老道姑。

五十多歲,低眉順目步伐矯健。

“見過小公爺!”梅蘇看到徐欽,立即上前嫋嫋婷婷的行禮。

“這位師父是?”徐欽拉著她的小手問道。

“這是白雲觀的白藥師父,我小時候許過願,如果找到我的養父母就供奉一尊菩薩。離開京城之前找到了養父母。聽說白雲觀的菩薩靈驗,就想要供奉一尊。”

梅蘇小意的說道

“哎呦,你養父母那不就是我的岳父岳母,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早告訴我。供奉也算我一份心力。”

徐欽還是疼女人的。雖然不知道這個道姑為啥管佛家的事情,但是隻要梅蘇高興就好。

“無量天尊,施主慈悲。”老道姑開口了。聲音低沉嘶啞。

“白藥師父同樣慈悲。”徐欽說著在身上摸索,可惜啥也沒有。就把腰帶上的金如意鉤抽了出來,遞給了老道姑。

“貴人,此物太貴重了,貧道不敢收。”老道姑趕緊推辭著說道。

“我的小爺,你可別為難師父了,你這東西一看就是富貴物件,你讓師父怎麼處理?”

梅蘇說道。

徐欽一想也是,這東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老道姑拿在手裡,當掉不合適。不當掉還能供起來?

“唐突了,我倒是沒想到。”徐欽不在意的把金如意鉤掛在梅蘇的腰上。

“您要是真有心啊,就讓那個叫呂四兩的,多帶些工匠材料,去吧白雲觀翻修一下,就算是心疼我了。”

梅蘇拉著徐欽的手撒嬌。

“多大點事兒,你怎麼認識呂四兩的?”徐欽疑惑的問道。

老道姑一聽這話,低著頭但是心中狂跳。

“哎呦,我的爺,你的枕邊人怎麼會媒人巴結?那些妹妹在深閨,經常出去溜達,可不就被人家給盯上了。說到底還不是看小爺的面子?”

梅蘇說的痴情,小狐狸臉上散發著誘人的光芒,一副有男人如此我很驕傲的樣子。讓徐欽想要親一口。

“看在我家梅蘇的面子上,他呂四兩做事也算恭謹,就給他個七品主事物乾乾。”徐欽颳了刮梅蘇的鼻子說道。

老道姑心中狂跳,果然是朝中有人好辦事,一句話的事情就改變了呂四兩的身份。

這火蓮使果然了得,這聖子好大的權柄。

“可不要,我可不想讓人說我是狐狸精,您照顧他生意就算是他沒白巴結,這官位哪能隨便許人。”

沒想到小狐狸梅蘇竟然拒絕了。老道姑心都提起來了,這一上一下的有點受不住啊。

呂四兩太需要一個官身了。

“你呀就是個狐狸精,我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徐欽就是為了女人,什麼都敢幹的人。就這麼定了,他呂四兩當的起。”

徐欽大手一揮說道。

其實呂四兩做事很恭謹,而且這個人雖然十個江湖人,但是卻十分有分寸。不出去惹是生非。

當一個主事綽綽有餘,不過是接著梅蘇的這件事,把他提拔起來而已,也讓梅蘇高興一下。

梅蘇輕輕撓了撓徐欽的手心。

“一切自然你說了算,我去給師父拿些銀子,也算是我的心意。”

梅蘇領著道姑進了內宅,哪了一小袋子銀子之後,把道姑又送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