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漢時期,濃郁的天地靈氣,讓生靈更容易修行,更加容易成為高手,實力堪比準聖的強者一點也不少。

後來為什麼看不到了?因為蹦躂得歡,都隕落了。

正應了那句,笑到最後的才是勝利者。

笑不到最後,便是準聖屍骸。

好一點的能入地府,壞一點的魂飛魄散。

林凡在龍之位面看到不下二十具準聖屍骸。

有龍鳳麒麟三族,也有妖仙神魔。

每一具屍骸都散發強大驚人的威壓。

哪怕是隕落了不知多少年,準聖血依舊能斬落星辰。

更可怕的是,準聖血中攜帶神通餘勁,當年餘落的神通餘勁。

“是不是很驚訝?龍漢大劫戰場,竟然有其他種族的準聖屍體?”

林凡點頭,猜測道,“他們是你們三族附庸?”

燭龍搖頭,“龍漢大劫,最開始是龍鳳麒麟三族爭鋒,但隨著戰爭推移,三族強者戰死,戰力削弱,受三族統治的洪荒各族蠢蠢欲動。那時,我與麒麟、鳳凰族老祖不在意他們,以為一堆雜魚翻不起風浪。”

“然而,現實告訴我們,我們錯了。錯得離譜。當我們三族因相互間的戰鬥而疲憊之時,受我們統治的洪荒各族突然向我們發起攻擊。”

“他們的準聖實力不下於三族準聖。其中,有超脫聖人之上那位。”燭龍陰魂指指天上,意指鴻鈞。

“不然,你以為他怎麼會在諸聖之前成聖,甚至超脫聖人。他奪取了屬於我們三族的氣運、機緣。”

林凡皺眉,燭龍陰魂說的,與他知道的洪荒歷史並不一樣。

但仔細一想,林凡又覺得沒問題。

想當第一就得打敗諸多對手。

鴻鈞能超脫諸聖,自有一番努力、爭鬥、機緣。

不然,坐在家裡坐等自己成為聖人嗎?

“除了那位,還有其他準聖級強者。後來的偽朝逆帝帝俊、東皇太一。兩人仗著先天靈寶犀利,斬殺三族多位準聖。他們的出手與三族覆滅有莫大關係。”

“祖巫們也有出手。十二祖巫?你知道嗎?在龍漢時期祖巫不只十二位。其餘的都死了,就有了後來的十二祖巫。哈哈哈哈!”燭龍放聲大笑,笑聲瘋狂。

“之後的歷史,你也知道了,三族戰敗。洪荒其他各族獲勝。其中以祖巫為首的巫族,以帝俊、東皇太一為首的妖族,獲得最多戰爭紅利。他們的輝煌,建立在三族的屍骸之上。”

“不過,我很高興。因為帝俊、東皇太一、十二祖巫都死了,慘死!建立的輝煌也隨之煙消雲散。”

林凡聽罷,心中震撼。

聽燭龍這麼一說才發現,龍漢之戰的勝利者都隕落了。

下場最好的只有后土娘娘,其他準聖在地府找都找不到。

在地府找不到,只有一個可能,魂飛魄散了。

當年的勝利者,全都覆滅了。

“是你動的手腳?還是說,你們三族留下的後手?”林凡問道,沒有急著進攻,不急在一時。

他應該急才對,因為龍之位面正源源不斷抽取他力量。

“不,不是我,準聖陰魂出不了地府,也不是三族後手。龍漢覆滅,你以為三族強者能活下來嗎?活下來的要不是喪家之犬,要都是跪著的。跪著的叛族者殺起三族來,比洪荒其他族更狠。”

“既然不是後手,那麼龍漢勝利者帝俊、東皇太一、十二祖巫都隕落了?連族群都不得善終。你不會告訴我是巧合吧?”

巫族覆滅,只剩下后土娘娘化輪迴保住的一小部分。

淒涼,族滅!

“少年郎,你很聰明。不過聰明人往往活不長。”

以燭龍漫長的生命來說,稱林凡為少年郎並不為過。

“放心,孤能活到天地破滅。天地滅,而孤還在。”林凡回道。

“好大的口氣!你猜得對,他們的覆滅不是巧合。龍漢最終戰,三族死戰,最後喋血。隕落之前都發出詛咒。詛咒勝利者,詛咒他們的族群。”

燭龍突然神秘一笑。

“再告訴你一則訊息。當年強者那麼多,為什麼成聖的是當今六聖?”

“為什麼?”林凡問。

“因為有資格的都隕落了。”

“六聖當年沒對你們出手?”

林凡心中一寒,好可怕的詛咒。

無聲無息,連準聖都防不住。

估計隕落的準聖到死,都只認為自己的隕落是對方想殺人奪寶。

燭龍陰魂冷笑,避開這個話題,“洪荒庸才都認為三清是盤古正宗,殊不知,三清從沒說過自己是盤古正宗。那些庸才,看到別人成功,最先想到的是別人有一個好背景,而不是別人的努力,活該當一輩子庸才。”

不成準聖,在燭龍陰魂眼中都是庸才。

“我龍族當年如果有你這樣的才俊,何至於覆滅。可惜!彼之英雄,我之仇寇,彼之庸才,我之人才。可惜,你不是龍族,否則我還真捨不得殺你。知道那麼多,你可以死得瞑目了。”

燭龍深深看林凡一眼,深邃的龍眸彷彿能看穿宇宙虛空。

恐怖威能爆發,仙元浩瀚如海,無窮無盡,湧向龍之位面的大地。

大地上,無數的血液、無數的怨氣、死氣匯聚,隨即血河沖天而起,在燭龍陰魂身後凝聚出十二尊魔神虛影。

魔神立於虛空,化虛為實,現出被魔光籠罩的面容。

十二祖巫!

十二尊魔神正是十二祖巫。

共工,句芒,祝融......栩栩如生,分不清是仙元所化,還是真的祖巫從過去到達現在。

“他們是我術法神通所化。我稱他們為十二巫神!動手!”

燭龍沒有動手,動手的是燭龍召喚出的十二巫神。

十二聲暴喝齊齊響起,喝聲震動天地。

咔嚓,漂浮在虛空的望鄉臺殘片再一次爆碎。

這一次爆碎連碎片都沒留下,直接泯滅成粉末。

十二尊巫神全力出手,各自爆發最強戰力。

神軀無比偉岸,散發古老而猙獰的氣息。

非巫,非神,非仙,非人......

巫神燭九陰腳下踏著的神龍化為長刀,一刀斬下,刀芒遮天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