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訓練場。

張安平雖然喘著粗氣,但笑的卻很開心。

因為終於迎來了困難副本的首次通關!

100積分的獎勵到賬!

再加上加入特務處的獎勵積分,他現在手握243積分。

其中100分是加入特務處的獎勵,100分是刷困難實戰副本的獎勵,40分則是抓日諜的獎勵。

調出兌換頁面,一項項技能展現在了張安平面前:

高階短槍使用、中級長槍使用、高階格鬥、高階偽裝術、高階變聲術、高階速畫……

一堆堆技能展現出來,張安平哪怕看過無數次,可再一次看依然直流口水。

實在是這些技能太逆天。

如高階短槍使用,說明是這樣的:

學會它,你使用短槍的世界排名將晉升至前五百至前八百名。

作為一名特工,短槍使用是必須的,看著高達100積分的兌換要求,張安平一咬牙便將其兌換了。

剩下的100分,思來想去他換了高階格鬥術——刷困難級副本時候,自己要是在格鬥方面再強點,肯定早就通關了。

兩個高階技能兌換完畢,前一秒還擁有243積分的土豪又回到了貧下中農的水準,最後的43分沒兌換,留著關鍵時候用。

……

這天晚上回家,母親王春蓮給了他一封信:“你的信!”

王春蓮好奇道問:“是不是哪個姑娘給你寫的?”

“是姑娘寫的就好了——是我以前的一個老師,我看看內容。”

張安平不動聲色的當著母親的面開啟信。

信的內容當然不會有問題,大概意思是:我因為種種原因辭職了,現在來到了南京,聽聞你在南京,特邀一敘。

張安平笑道:“估計是找我幫忙的,正好今晚沒事幹,我找他見見面。”

“既然是你以前的老師,能幫的話一定要幫,知道嗎?你在南京人生地不熟的,要是幫不上忙就找你爸,知道嗎?”

“知道,我爸是財神爺,人面廣!媽,我就不在家吃了,我爸回來跟他說下!”

“是不是要請人吃飯?錢夠不夠?不夠我給你拿些。”

“我小金庫還有點錢,沒了再說——我收拾下就走,您別管我了!”

張安平把信隨意撂在母親特為他騰出的書房,隨意洗了把臉後騎上母親前兩天特意為他買腳踏車,徑直去找岑庵衍。

岑庵衍來南京其實有好幾天了,但並沒有著急聯絡張安平,一直拖到現在才聯絡——主要是因為他需要對張安平進行觀察,儘管他相信持續匯款三年多的“群眾”不會有問題,但必要的流程還是要有!

他現在聯絡張安平,意味著張安平已經透過了必要的審查。

咚咚咚

富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

正在屋內看書的岑庵衍起身開門,屋外果然是張安平。

“岑老師,你住的這地方挺不好找啊!”

“好端端的你怎麼辭職了?”

張安平見面就大著嗓門問。

岑庵衍心道:

你小子的惡趣味沒完沒了了是吧?

他岑庵衍在同濟附屬中學的口碑是徹底崩了!

雖然地下黨人的心理素質極強,可總是被人議論半夜招J,而且還一共不到十分鐘,饒是他心理素質極佳,也差點羞愧死……

關門,岑庵衍黑著臉:

“喀秋莎同志,你夠了啊!”

“岑老師別生氣,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嘿嘿,”張安平一頓壞笑,看岑庵衍神色不悅後馬上一本正經的問:“岑老師,你工作找好了嗎?”

“往兩個學校投了履歷。”

“別去學校了。”張安平道:“新民日報聽過嗎?去那裡面做一個‘共黑’怎麼樣?”

新民日報?

岑庵衍一愣,作為地下黨,他當然知道這個報紙,是復興社推出來的喉舌,也是有名的黑赤報紙。

赤黑?

“你意思是?”

“你是我的上線,安全第一。論安全,學校哪有藏在新民日報安全?你在這個報社裡,我以後和你聯絡也方便——至於人設嘛,當一個赤黑份子,負責在報紙上給我黨潑髒水,如何?”

岑庵衍臉色一變,毫不猶豫的拒絕:“不行!”

親手去汙衊自己信仰,在岑庵衍看來比殺了他還難受。

“岑老師,您是我唯一的聯絡人,也是我唯一的軟肋,只有隱藏在國民黨特務想象不到的地方,才能最大程度的保證你的安全。”

“我還未來需要借用輿論的力量,一些專門黑赤的報紙都是我要借力的目標,您慎重考慮考慮。”

張安平沒有逼岑庵衍,但他相信以地下黨人的覺悟,終究還是會選擇犧牲名譽。

岑庵衍想追問,張安平卻打斷道:“說正事。”

“特訓班的事已經確定下來了,過兩天的話上海區、天津區、北平站、湖南站、浙江站等的特務組織會在高校中以‘中央警官學校’的名義招人,你可以讓組織派人參與,我目前在籌備處的審背科任職,專門負責背景審查。”

岑庵衍就此事已經向錢大姐彙報過了。

對於此事錢大姐非常上心,命令岑庵衍要無條件配合張安平——岑庵衍就安全問題也提出過疑慮,但錢大姐卻表示可以無條件信任張安平。

“我這裡有一份名單。”岑庵衍指著自己的腦袋:“我念給你聽?”

張安平拒絕:“不用,審查時候我會放鬆條件。”

開玩笑,審背科負責做事的三個人都是地下黨,還需要放水名單嗎?

之前這不是沒想到會有這種情況嘛!

當然,他不能向岑庵衍道出呂宗方、鄭耀先的身份,一則是因為岑庵衍和他們肯定不是一條線的,二則是因為他道出來也沒法解釋自己為什麼確定兩人的身份。

岑庵衍聞言對張安平的信任更上一層樓。

他問:“還有什麼情報?”

“我表舅‘失蹤’了,我懷疑他去了廣東!那邊的空軍可能被收買了,還有……”

張安平道出了一堆兩廣事變的情報,有些是後世流傳的訊息,有些則是他在特務處零零散散聽到並加以分析得出的。

岑庵衍認真聽著,一字不漏的全部記下。

張安平說完後,又掏出了一張存單,還是花旗銀行的,金額是三萬美元。

岑庵衍接過後不解道:“你這是?”

“全球貿易搞了一條舊的子彈生產線,大概再過一個月就能運抵上海。這是美國軍工廠淘汰的老舊貨,產能一般——過兩天全球貿易那邊應該會對外出售,你讓組織派人聯絡下,買下來想辦法運到咱們那邊。”

“估計售價不會低,其他錢得組織想辦法了。”

東西是他的代理人搞來的,但他不能白送給地下黨,甚至還不能自己出面,只能讓地下黨找約克和比安奇。

一則是為了保護自己不暴露,二則是為了穩一手——即便特務處查出來生產線是這兩賣給地下黨的,他們也沒膽子找美國人的麻煩。

另外兩在他的教育下,早已進化成徹徹底底的奸商,生產線只要到案,他們肯定得翻幾倍乃至十倍……

張安平現在是真騰不出錢了,他賣股份的錢大部分留給美國那邊的代理人了,而買裝置的錢要經過全球貿易公司,肯定不可能白給。

岑庵衍卻是難掩激動,子彈生產線對蘇區來說太重要了,別看是美國淘汰的二手貨,可這樣的貨組織也沒渠道輕易弄到手!

“喀秋莎同志,我代表組織……”

“別說謝,這是我應該做的!”張安平阻止了岑庵衍的感謝。

岑庵衍激動的無以復加,想現在介紹張安平入黨,但終究是強忍了下來,尋思等生產線運抵蘇區以後再介紹不遲。

“對了,組織應該沒有合適的工人吧?這是份名單你拿著。”張安平掏出一份名單:“這七個人是這條生產線上的工人,會和生產線一道過來,屆時讓組織派人和他們聯絡,讓他們傳授生產線的操作方法,他們的工資美國那邊會負責的。”

想的太全面了!

岑庵衍真不知道如何表達謝意,只好緊緊握著張安平的手久久不願鬆開。

“我走了——岑老師,我的建議你好好考慮。”

張安平也不拖泥帶水,該交代的都說完了,自然沒必要再留,便提出了告辭。

岑庵衍咬牙:“我明天就去新民日報應聘!”

他想通了。

張安平的價值如此巨大,連子彈生產線都搞到手了,作為他的聯絡人,安全確實不容忽視,決不能因為自己導致張安平出問題,在這種情況下,個人的汙名又算得了什麼?

張安平能感受到岑庵衍話語中豁出去的決絕,他握著岑庵衍的手輕聲道:

“岑老師,讓我們一起為光明奮鬥吧!”

……

新報日報作為復興社的喉舌,想進入其實也沒那麼容易。

但張安平卻透過父親張貫夫的關係給岑庵衍找了門路,直接就進去了——新民日報也接受特務處的撥款,財神爺可不是白叫的,往裡面安排一個人還真是易如反掌。

因為新民日報的特殊性,特務處還透過上海區調查了下岑庵衍。

結果從同濟附中瞭解到情況後,上海區直接回復:

此人絕不可能是共黨。

嗯,斬釘截鐵的回答,因為岑庵衍的“作風”問題。

岑庵衍在往後歲月中瞭解到特務處調查自己得出的結論後,突然在腦海中崩出一個想法:

那天晚上張安平女裝找自己,是不是早就給自己規劃好了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