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葉凡,我先送你去燕京。然後我去天巫教走一趟。那神秘人和巫飛之事,我會讓人去查!”沈墨濃說道。

“不行,師孃,我實在不放心。天巫教之行,就讓我和您一起去吧。”葉凡說道。

“你……”沈墨濃也知道葉凡的心情,她想了想,便說道:“那好吧,到時候見機行事,不要衝動。”

葉凡說道:“嗯,我會的,師孃!”

沈墨濃心裡知道,這其中的問題很大。即便是天巫教教主,應該也沒有這麼快的速度。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會大挪移術的。

而且,葉凡的母親應該是不在天巫教那邊的。

但眼下,葉凡心急。沈墨濃想著便去一趟天巫教,也跟天巫教教主將此事的脈絡理清楚一些,以免誤會越來越大。

這去天巫教,沈墨濃純粹是想幫葉凡求個心安。

當然,沈墨濃也知道去天巫教那邊,可能不會那麼順利。但如今,沈墨濃修為高深,又有琉璃玉壺在手。她自信可以解決一切麻煩!

當下,沈墨濃施展出大挪移術,抓了葉凡,直接奔往天巫教。

沈墨濃一直以來,都是獨擋一面的大將。不會因為生了孩子,當了媽媽,就完全失去了睿智和鋒芒。

她知道天巫教那邊可能會有一些陰謀存在,但她自信可一力降十會。最不濟,自保也是沒有問題的。

天巫教的總部藏身於雲貴山區的洞府裡面,瘴氣密佈,蠱蟲橫行。那裡可以說是活人禁地!

尋常人,根本不可能發現天巫教的存在。

但天巫教卻是被記載到了國安裡面去的。

以前的國安,實力並沒有現在這般強。但以前的天巫教,也沒有現在這般強。

殺劫亦是氣運。

正所謂,欲使其滅亡,先使其瘋狂。

殺劫之下,許多人都迎來了機遇,修為大幅度提升。

天巫教中,由於其老祖宗的降臨,也迎來了新的機遇。

沈墨濃帶著葉凡,直接降臨到了天巫教的外圍。

也就是雲貴山區之中。

夜色濃重。

濃密的叢林裡,葉凡和沈墨濃落地而立。

葉凡看到前方霧氣瀰漫,雪花花的一片。

“跟我走!”沈墨濃說道。

“師孃,這前方霧氣瀰漫,很不尋常。弟子覺得,這可能是天巫教的毒瘴之氣。”葉凡說道。

沈墨濃說道:“我自然知道,跟著我走便是!”

“是,師孃!”葉凡見沈墨濃胸有成竹,當下就不再多說。

沈墨濃突然祭出琉璃玉壺,她手捏法印,法力催運。

須臾之間,琉璃玉壺之中噴射出無窮海水!

那上空方圓十里,突然下起傾盆暴雨來。這傾盆暴雨,便如箭矢一般,又急又狠。

而且,雨水之中自有靈韻與法則。

也不過須臾,那空中所有的霧氣消失。

樹林之間散發出無比清新的空氣來,還帶著一些海水鹹溼的味道。就像是在海邊一樣。

夜風吹拂,格外的舒暢。

沈墨濃大手一招,便將那琉璃玉壺收入戒須彌之中。

葉凡在一旁再次看得目瞪口呆。

“師孃……您真厲害!”葉凡忍不住說道。

沈墨濃淡淡一笑,說道:“走吧!”

“是,師孃!”葉凡說道。

朝前行去,崎嶇數百米,便見到一處洞府。

洞府四周,還做了許多的房子,房子旁邊,又有水源。

青山綠水,美不勝收。

在那洞府上方,有兩個鎦金大字,天巫!

“我乃國安六處處長沈墨濃,前來拜訪天巫教教主巫漸鴻!”沈墨濃抱拳而立,揚聲喝道。

葉凡恭敬站在一旁。

寂靜的夜裡,沈墨濃的聲音傳遍了四面八方。

也驚動了天巫教內的諸多高手。

包括那些平房裡面,也出來了許多教眾。

“請進!”就在這裡,洞府裡面傳來了一個男子沉穩的聲音。

沈墨濃便看到那洞府前面,本來已經聚滿了密密麻麻的蠱蟲。其中還有飛天蠱蟲!

但就在裡面那男子發聲之後,這些蠱蟲全部就如潮水一般退去。

沈墨濃和葉凡趨步進入洞府。

那洞府之內,自然是別有洞天。

內裡十分的寬廣高大,穹頂高有百米,自有一股洞天福地的意味。

而在洞府的大廳裡面,燈光明亮。

這裡卻是通了電的,這電是他們用巨大的發電機自己發的電。

洞府的大廳裡,已經聚集了不少天巫教的人。

這些人中,不乏高手。更有長老的存在!

其中,巫飛的大哥巫翔,二哥巫天都在。

而在最上首的則是教主巫漸鴻。

巫漸鴻一身黑衣,四十來歲的樣子,臉色陰沉著。

在大廳的最中間,躺了一具屍首。那時候被白布掩蓋了面目。

不過葉凡和沈墨濃都能感覺到其氣息,正是巫飛!

這巫飛,乃是巫漸鴻去搬運回來的。

巫漸鴻與巫飛之間,有某種奇妙聯絡。那種聯絡一斷,巫漸鴻就知道自己最疼愛的小兒子出事了。

於是,本來正在閉關的巫漸鴻強行出關,前去將巫飛給帶了回來。

巫漸鴻已經有了飛翔的本領,所以來去可以如此之快。他的飛翔之術雖然比不得沈墨濃,但來去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巫漸鴻在看到葉凡之後,眼中的殺意陡然濃烈起來。

“好賊子,你居然敢送上門來?”巫漸鴻砰的一下,拍案而起。他眼中殺意爆發出來,這股殺意,氣衝鬥宵,讓葉凡頓時胸口一悶,便就吐出一口鮮血來。

這就是威勢的厲害之處。

葉凡根本承受不住巫漸鴻的怒火。

沈墨濃踏前一步,擋在葉凡的面前。

一瞬間,葉凡頓感壓力減輕。

沈墨濃承受住了巫漸鴻所有的怒氣。

“巫教主,這中間只怕有些誤會。”沈墨濃沉聲說道。

“誤會?何來誤會!”巫漸鴻厲聲說道:“本座親眼看見這小子殺了我兒,親眼見到的東西,難道會有假?”

“親眼所見?”沈墨濃說道:“這怎麼可能,我一直跟著葉凡,從未見到他有殺你兒子。你是如何親眼見到的?你既然見到了,以你的本事,怎不出手阻止?”

巫漸鴻哈哈厲笑一聲,說道:“原來,這就是你們前來的仰仗。以為本座不可能親眼看到現場,可你們做夢也想不到,在我兒的腦域裡早已種植了記憶巫蠱。他死前所發生的一切,都被記憶巫蠱看的清清楚楚。本座從記憶巫蠱中早已將現場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

沈墨濃和葉凡頓時都吃了一驚。

沈墨濃說道:“巫教主,你確信你是在巫蠱身上看到的是葉凡殺的你兒子?”

巫漸鴻說道:“千真萬確,難道本座此時此刻還有心情與爾等說笑?”

沈墨濃說道:“這中間,有誤會!我只問巫教主你,那記憶巫蠱可否會出錯?如果有心人要算計,記憶巫蠱會不會提供錯誤的資訊?”

“不可能!”巫漸鴻說道:“懂操縱記憶巫蠱之術的人,便是我天巫教中也只有我和原宿長老會。難道你是要告訴我,這一切都是原宿長老在搞鬼?”

“難道沒有這個可能嗎?”沈墨濃說道:“巫飛之所以去找葉凡,也是受神秘人唆使。不然的話,他怎會突然去找葉凡?”

巫漸鴻冷哼一聲,說道:“還要狡辯,沈處長,我敬你三分,但你也不要以為你智計過人,把其他人都當成了傻子。原宿長老三年前就已經死了!”

“什麼?”沈墨濃呆住了。

葉凡忍不住從沈墨濃你個身後站了出來,朝巫漸鴻說道:“巫教主,我絕沒有殺害令公子。若真是我殺的,我們何必要來自投羅網。我們此番前來,是因為我媽媽被人抓了,那人留下一張紙條,限我們一個小時之內趕到此處。如若不然,便將我媽媽殺了。我還想向教主您問問,您是否見到我媽媽?”

“什麼亂七八糟的,休要在此顛倒是非,混淆視聽!”那巫漸鴻的大兒子巫翔冷聲呵斥。

“我這裡有那字條證據為憑!”葉凡從戒須彌裡去摸那字條,只是,當他探手去尋的時候,頓時呆住了。

因為字條已經消失無蹤了。

“這……”葉凡說不出話來了。

巫天冷聲逼問:“字條呢?”

“字條不見了。”葉凡老實的說道。

巫天冷笑,說道:“拙劣的伎倆!”

“的確拙劣!”沈墨濃淡淡說道。她隨後說道:“巫教主,你覺得這事情若是沒有蹊蹺,我和葉凡會來搞這麼拙劣的事情嗎?我若要撒謊,若要掩蓋一些事實,必定會做得天衣無縫。難道巫教主覺得我沈墨濃沒這個本事嗎?”

巫漸鴻寒聲說道:“本座又怎知道,你是不是在故意如此拙劣,以此來引出你所謂的疑點呢?”

沈墨濃說道:“背後有人在操控這一切,目標只怕不是巫飛,也不是我們。而是想要對付你天巫教,巫教主,這背後的人是在激化矛盾,要讓你天巫教走向萬劫不復的地步。我看你還是不要自誤的好!”

“豈有此理!”巫漸鴻勃然大怒:“好狂的沈墨濃,本座近年來是聽聞了你的名聲。你真以為,就憑你一個國安,就能撼動我天巫教?”(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