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這是做什麼?快快起來!”朱重穆嚇了一跳連忙去攙她。

只是楚畫婉卻倔強地跪在原地,“請二皇子讓我先把話說完。”

朱重穆見拗她不過,只能嘆了口氣,“好,你說。”

跪在地上的楚畫婉俯身對他磕了三個響頭,“求二皇子救我,太子他從不將我當成一個人,不但讓人隨意看我的身子,還將我隨隨便便就送人,我實在不想再待在太子宮了,我想回夏國,求二皇子幫我!”

她的額頭已經磕得紅腫,聲音悽切急迫。

“可我說過了,憑我的勢力還無法和太子殿下抗衡,無法幫你逃離魏國。”朱重穆為難道。

“畫婉知道自己強人所難,但是畫婉在魏國舉目無親,只有二皇子一次又一次地出手幫我,只要二皇子能幫我回夏國,我願意做二皇子在太子宮的內應,替二皇子傳遞訊息。”

她低著頭,沒有發現站在她面前的朱重穆眼中閃過興奮的光。

而朱重穆也沒有發現,此刻楚畫婉唇角勾起的一絲嘲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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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快快請起,這件事情,我會盡力幫公主斡旋的。”他將地上的人攙起。

楚畫婉緊緊抓著他的手臂,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原劇情中朱重穆的確在楚畫婉幫她盜了朱重潤的私印後就幫她回了夏國。

只是楚畫婉怎麼都沒想到,朱重穆竟然一直派人暗暗跟著她。

他的目的十分明顯。

既然太子十分在意這個女人,那麼只要有這個女人的訊息在手,太子便少不得投鼠忌器,這對於朱重穆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楚畫婉回到夏國投奔了宣平侯世子虞淮。

對於這個已經被送給魏國太子的公主,虞淮自然不敢再和她有什麼牽連,急匆匆地想要和她劃清界限。

是朱重穆派去的人告訴他,魏國太子已然失勢,只要他現在娶了楚畫婉,那即將成為下一任太子的朱重穆便會在暗中扶持宣平侯府,讓已然呈現頹勢的宣平侯府重現往日榮光。

有了這個條件,宣平侯府便興高采烈地替楚畫婉弄了一個新的身份,將她娶過了門。

直到朱重潤在新任太子的冊封典禮上逼宮,朱重穆才把這個訊息告訴了他。

心神大亂下的朱重潤被朱重穆一劍刺中胸口,若不是旁邊護衛衷心在千鈞一髮之際救了他,朱重潤說不定就要命喪當場。

果然等朱重潤趕到自己關押楚畫婉的地牢時,人已經不翼而飛。

而這邊收到朱重潤重新掌控了魏國訊息的宣平侯府,大駭之下根本來不及過多考慮,就將楚畫婉迷暈後,送上了去魏國的馬車,想要以此來討好魏國新君。

楚畫婉醒來後悲憤交加,又無能為力。

在去魏國的路上多次想要逃脫,卻每一次都被護送的人抓回來。

最後萬念俱灰之下,在逃跑中被逼上絕路後跳崖身亡,結束了悽慘的一生。

她正低頭回憶劇情,沒料到“砰”地一聲巨響。

楚畫婉抬眸去看,只見逆光之中,朱重潤穿著明黃常服闖進來。

他的眸子黑沉沉地落在房內的兩人身上,帶著深邃和冷冽。

呼吸還有些不穩,胸膛微微起伏。

“楚畫婉,你在這做什麼?”他的視線觸及到她微亂的衣衫,眼神驀地變深。

“太子殿下,您來得正好,是公主她……”朱重穆上前一步想要解釋,卻被朱重潤粗暴地打斷。

“孤有在問你話麼?”他的視線死死盯著楚畫婉,在看到她的手還抓著朱重穆的手臂不放時,灼熱的視線幾乎能燙穿她的衣袖。

接到訊息的他扔下手頭的公務就急匆匆趕來,沒想到看到的竟然會是她和朱重穆在一起。

還是這副衣衫不整的樣子,這讓他如何平靜得下來?

楚畫婉先向他行了一個禮,才道:“太子容稟,畫婉方才遭遇歹人襲擊,是二皇子救下了我。”

朱重潤的臉色已經難看至極,“即使他救了你,又為何會在這裡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我,我受了驚嚇一時走不動路,”楚畫婉整了整衣物,“太子殿下如果要責怪,就怪我吧,二皇子生性良善,還請太子殿下不要錯怪好人。”

她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朱重潤的臉色更加冷沉如墨。

“生性良善,錯怪好人?倒是會維護他。”朱重潤冷哼,“你和他單獨在這裡,就不怕傳出去被人恥笑?”

楚畫婉咬了咬嘴唇,苦笑道,“太子也知道,畫婉的身子被其他人看過,早已沒了清白,還怕什麼恥笑?”

朱重潤頓時一噎。

他如何不知道她在意什麼?

不就是之前受傷的時候,自己替她換衣物,卻哄騙她說是軍醫換的麼?

沒想到她竟然記到現在!

“先跟孤回去,瑤妃這筆賬,孤會好好和她清算。”他隱含威脅地看了朱重穆一眼,牽過楚畫婉的手就往外走。

楚畫婉急匆匆回頭,朱重穆向她微微頷首,示意她不用擔憂。

她這才踉踉蹌蹌地跟上了朱重潤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