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南星受了鼓舞頓時找回了自信心,既然白嫣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想法,那再怎麼狡辯也沒用,還不如先好好哄著她,俘獲她的芳心才是正道。

於是語氣軟了下來,“嫣兒,對不起,我剛剛喝了酒,也是一時衝動才會那樣做的。”

“我承認我禽獸不如,竟敢對你有那種非分之想,可是我真的太喜歡你了,情難自抑,你能原諒我嗎?我保證以後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聞南星握著白嫣的手,一臉深情。

懷珈看著他被打成豬頭的臉卻偏偏還要裝出情深義重的樣子,強忍著反胃轉開視線道:“真的嗎,南星哥,你剛剛對我做出那種事情,真的是因為喜歡我嗎?”

見白嫣轉開臉去,聞南星以為她是臉皮薄害羞了,連忙趁熱打鐵道:“那是當然,你如果不信,就來聽聽我的心,它一直在為你跳動。”

說完摸著白嫣的手就往自己身上按去。

白嫣這才抬起頭,嘴角噙著一絲冷笑,臉上哪裡有半分羞意。

她把自己的手慢慢從聞南星掌中抽出來,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

然後起身,走到床頭一個不讓人留意的角落,緩緩取出了一個攝像機。

她“啪嗒”一聲關閉錄影,對著聞南星笑得純真而無害。

“好了,錄完了,你可以滾了。”

聞南星一時沒反應過來她什麼意思,就見她開啟房門,裴祈正倚在門邊冷眼看著他。

“嫣兒,你這是什麼意思?”聞南星的臉色難看至極。

“行了別裝了,累不累。”懷珈嘖了一聲,“趁我心情好快滾,以後要是還敢湊上來,就別怪我不給你活路。”

聞南星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說什麼?你難道和裴祈是一夥的?你們不怕我去告你們嗎?!”

懷珈掏了掏耳朵,“要告就告,你以為我剛才錄的東西是跟你鬧著玩的?”

懷珈直接一腳踢在他膝蓋上,“再不滾,你這條腿就別想要了。”

劇烈的疼痛讓聞南星冷汗都滴下來,一張臉白了又黑,好不精彩。

可恨自己著了白嫣的道,竟然不知道她會在房間內放攝像頭,不然就算打死他也不會說出剛才那番話,讓她留下證據的!

半晌他才咬牙切齒地道:“好,好,你們兩個敢這樣對我!給我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後悔的!”

說完捂著受傷的部位一瘸一拐地出去了。

裴祈一把把懷珈拉進房間,抱著她把頭埋進了她的頸窩內,聲音悶悶的,“對不起。”

懷珈忍不住笑,“對不起什麼?我又沒被怎麼樣。”

“一想到你差點被那個禽獸……,我就忍不住想揍死他。”他咬著牙道。

懷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碎髮,“安啦,不會的。”

裴祈抱著她很久心情才平復下來。

“我剛才的樣子,嚇到你了吧?”

懷珈輕柔地笑了,“才不會,你這樣在意我,我很高興。”

***

總導演不知道三人達成了什麼協議,竟然連受傷最重的聞南星都忍氣吞聲不再嚷嚷著要報警。

不過無論如何,他這個節目是保住了。

聞南星被裴祈打成了豬頭無法再參加錄製,所幸這檔節目前期有些熱度,臨時抽調個男藝人來救場應該沒問題。

凌希等五人一開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等他們醒了酒上來檢視,發現聞南星已經離開了錄製現場,打電話問他也不肯說。

事情便這樣不了了之。

至於給觀眾的解釋,則是聞南星在送白嫣回房的時候摔了一跤,受傷住院了。

而這一切丁雪嫻都不關心了。

她傍晚的時候嚮導演請了假,按照王總給她的地址,來到了一處裝修奢華的酒店內。

從車上下來的時候她戴著口罩和帽子,做好嚴謹的保密工作。

上輩子的錯誤不能再犯了。

她深吸一口氣,捏緊拳頭,義無反顧地步入了酒店內。

在進入房間前,她還是忍不住內心的激動,給白嫣打了個電話。

對方很快就接了起來。

“嫣兒,我現在在王總這裡。”丁雪嫻捏著電話說。

“嗯,怎麼了?”對方的語氣漫不經心。

丁雪嫻難掩得意道:“我馬上就要籤他新劇的合同了,嫣兒你會為我開心的吧?”

對方笑了一聲,聽起來似乎心情很愉悅,“那是自然。”

丁雪嫻心中卻不屑。

如果她真的會為自己開心,之前怎麼會故意把《凰夜傳》的劇本批得這麼爛?

裝模作樣,還不是見不得自己好!

等這部劇播出後自己大火,看她這大度的面容還裝不裝的下去?!

“謝謝你嫣兒,我相信你以後一定會接到比我這個更好的劇的。”丁雪嫻謙虛道。

“是麼?那就承你吉言了。”

丁雪嫻掛完電話整了整衣物,堆起一個完美的笑容,按響了門鈴。

第二天一早,救場的男嘉賓也到了。

是最近熱度很高的綜藝咖,尹靖。小品演員出身,年紀輕輕不懼鏡頭,說出來的話又很有梗,許多綜藝都愛找他。

他剛錄完一部綜藝下來準備休息幾天,就接到了《愛與戀》總導演的電話。

尹靖和總導演關係不錯,聽了他的介紹一拍大腿就直接打包行李飛過來救場了。

他初來乍到也不怕生,笑眯眯地和眾人打招呼,沒一會兒功夫就和幾人打成了一片。

總導演一直提著的心這才放下來。

丁雪嫻把白嫣拉到一個無人沒有攝像頭的角落,雙眼通紅,一臉控訴地看著她。

“嫣兒,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懷珈皺眉,“沒頭沒尾的說什麼呢?”

丁雪嫻吸了吸鼻子,“你從一開始就知道的是不是?王總要拍的劇根本不是《凰夜傳》!”

“我還以為什麼事呢,”懷珈淺笑著說,“我當然知道啊,你不知道麼?”

聽到她承認,丁雪嫻終於控制不住內心的憤怒,“你既然早就知道,為什麼不告訴我?”

懷珈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她,“這種事需要我告訴你?談劇本的時候你不問?籤合同的時候你不看?”

丁雪嫻一下子被噎住,竟然無言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