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就給你拆解天道九滅的力量,不過這並非沒有代價,每一次使用這股力量,你的氣運將會下降一個層面,或者不用等到他們作惡,你的這股力量就會失去作用。”我說道。

晚溪點了點頭,說道:“前輩,這股力量來自於你,我自然知道它不屬於我,替天行道,自然不是以此道而為所欲為。”

“很好,希望你能保持自己的初心,守正天下。”我說完伸出手放到了她胸前,下一刻,一道道的氣運灌入她的體內。

先天氣運本身當然不能灌入人體,但後天氣運卻不受約束,控制後天氣運送入她身體中,讓她獲得遠超於一般仙家的氣運,這對於以後她領悟功法,修煉上都有巨大的幫助。

大氣運者,可能摔個跤都能領悟出劍道真諦來,更不說專門去領悟什麼了。

當然,即便是擁有恐怖的氣運,但想要贏了傳承我劍道九滅的傳承者還很困難,所以一些基本控制氣運運劍的手段,我也都傳承了一些。

但這些都是消耗氣運極大的手段,非關鍵時刻無法使用。

不過也不是不能恢復,畢竟採集天地氣運補充自身是可行的,只不過無論以氣運之物補充,還是被動接受氣運,都無法將力量全然發揮。

好比累積十年而磨一劍,這氣運運劍的方式理論上差不多。

得到了氣運運劍的法則,晚溪雖然很震驚,但也深知任務艱鉅,連忙千恩萬謝起來。

我也從沒打算留她過夜,交給了她一些任務後,就讓她離去幹活了。

留下來的我則繼續領悟氣運之劍,到了這個程度,劍法已經不為形態所限,根據對方的劍道才會有其形態,也會根據戰場的變化,做出相應的反饋。

所以我現在並非開創什麼劍法形式,而是模擬以此劍而基礎,面對一生經歷之宿敵戰。

結果毫無疑問,無論是何方神聖,最終在先天氣運的戰鬥之中都落敗了,包括夏瑞澤的終末劍道。

當然,他的劍道衍化到了極致,還會有什麼變招無人知曉,包括我也很難推算出完整的終末劍道。

不過這並不代表我沒辦法,在無數次對他的推演後,我的先天氣運之劍獲得了大成,至少在這個層面上,夏瑞澤的終末劍道對我沒有威脅力了。

三個月一晃而過,忙碌了許久的鬥仙道,總算是把成績拿出來了。

巨型的演武場在一處浮空平臺上建成,幾座巨大碑文矗立在巨大的廣場上。

而天下間所有的劍修都雲集此處,甚至不是劍修的法修,也濟濟一堂。

天下頂級的修士幾乎都來了。

原因無他,九座鐵碑分列於八個方位,中間則是主碑,這上面被我注入了氣運體,只要注入力量,就能夠將精神傳導其中,與裡面的精神體一戰高下。

這裡面的精神體會記錄天下劍道測試的結果,裡面並沒有獎勵,但與之對劍者,無不心馳神往,會積蓄力量再與鐵碑中的精神體再戰尋求破局之法。

畢竟鐵碑中的精神體會平分注入力量者的力量,然後以最佳的方式擊潰挑戰者。

只要能夠擊敗鐵碑中的精神體,就會榜上留名。

這讓天下劍修和法修都躍躍欲試,不過這些精神體無異於我的分身,在力量同等的情況下想要擊敗我,這無異於天方夜譚!

所以天下劍修,無論是老祖還是弟子,鎩羽而歸十之八九,想要獲勝,幾乎是不可能的。

遴選天下劍修,總有鳳毛麟角之輩。

有的靠運氣取勝,有的靠小聰明取勝,這並不阻礙其榜上有名,畢竟在能量相等的情況下,變數就顯得格外重要了。

對於獲勝的強者,我少不得一番獎勵,或者是劍法絕學,或者是各種上界知識。

利人利己,在送出這些東西的同時,我也得到了數不清的失敗資料,畢竟一人領悟和萬人領悟不是一個量級,失敗的資料就顯得彌足珍貴了!

在讀取失敗的資料後,我又一次完善了先天氣運之劍,畢竟氣運本身好壞參半,就算是控制先天氣運,也不能說完全掌控戰場的局面。

三年後,收集了九座鐵碑上四十九位勝者的戰局推演,我抹掉了劍碑上的精神體。

這時候劍碑就失去了本身的作用。

根據我的統計,當代最強的劍仙在這兒失敗是最多的,反倒是一般的劍者獲勝的機率更大一些。

但究其根本,我發現唯有氣運,才是對付我這氣運之劍的解法。

而這鐵碑中的精神體還只是後天氣運而成,如果換成先天氣運的精神體,就不可能存在對手了。

所以理論上,夏瑞澤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對手,至少在這一位面上。

離開這介面之前,我見了晚溪最後一面。

少女經過三年的成長,早就今非昔比,不但長得越發的動人漂亮,實力也因為氣運突飛猛進。

“前輩,你要離開了?那晚溪以後想要再見你,該何處去尋?三年時間,除了知道您姓夏,我什麼都還不知道呢……”晚溪急忙拉住了我的袖子。

我笑道:“你氣運如此之強,終究會知道一切的,而且你不知道又怎樣?少知道一些,不少一些煩惱麼?”

“不……夏前輩如果離開這位面,我一定會去尋你的,天涯海角對我來說,皆不過短暫阻礙!”晚溪哭道。

“呵呵,隨你吧。”我淡淡一笑。

“前輩!難道你就對我……不是,對我們沒有絲毫留戀麼……”晚溪問道。

看我沒有說話,她繼續說道:“您不是還沒有想到這套氣運之劍的名字麼?要不,您想到了再走,給晚溪一點時間,晚溪還沒好好伺候你……”

“我想到給它取什麼名字了。”我笑道。

晚溪這下露出了糾結失望表情:“想到了……可三年來,您不是說……”

“三年來,我確實都在等待無數個可能性,但現在我已經知道給它取什麼名字了。”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