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結果就是對方不追擊,而是要滅了公會的修神士,那我們就取了巨城?”朽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輕笑一聲,說道:“不,如果他們要滅了公會的修神士,那他們就離著被滅不遠了,你覺得我會放過一頭剛剛獲勝,卻受了重傷的野獸麼?”

“不……絕對不會。”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怪不得,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絕非一般,現在看來真是這樣,不過……不過我們這一走,公會的修神士會不會士氣崩塌?若是沒了士氣,恐怕會兵敗如山,到時候我們還是要面對四千人呀!”

“呵呵,你就別去操心這個了,你要知道,這些公會的修神士不是神聖軍,他們不會因為我們撤退就士氣低落,而且他們單打獨鬥時候,求生欲會讓他們逃跑,遽爾活下來,至於這裡的神聖軍,肯定只能攆著他們到處跑,我們與其擔心這些人,倒不如先完成戰略轉移。”

“那我們現在就繞道麼?”黛兒在一旁努力學習,也覺得我這個計策不錯,她是這裡的靈宗,所以發號施令還得靠她。

看到我點頭,黛兒立即下令大軍往西。

千人隊雖然聽著不多,但實際上看起來也是浩浩蕩蕩的,一看到我們中軍動了,而且是快速移動往西,對方中軍立即跟著躁動起來。

公會那邊果然沒有士氣崩潰,他們是一群烏合之眾,根本沒有什麼集體意識,就算是現在公會長戰死了,也不關他們的事,他們是僱傭軍,計件的買賣,所以能殺一個神聖軍算一個,到時候拎著人頭去領賞它不香麼?

“料事如神!吞神者簡直了,居然把人心玩弄得如此透徹!這……這也太可怕了!”貪在我身後一直猛誇我,一群屠神者更是對我拜服。

黛兒很高興,看著身後對方中軍急衝出來追擊,更是驗證了我說的可能性。

“他們真的追出來了!”朽興奮的說道。

“看來這傢伙還不傻,居然這麼快就反應過來了,到前面的山坡上整理軍陣,然後等他們過來。”我指了指那邊一處小山丘說道。

“居高臨下?”朽忙問道。

我搖搖頭,說道:“那邊地形對我們是有利,但還不至於用上地形,只是想要激起他們孤注一擲的決心攻打我們,然後我們才能完成全殲,否則他們不斷在背後騷擾我們,反倒與我們不利。”

這裡沒有被斷糧草的說法,所以誰能夠進行快速機動轉換,那誰的獲勝機率就高。

對方雖然是神聖軍,但再怎麼擅長戰鬥,也不會跟我一樣從戰爭中一路走過來。

要對付這類敵人,只要兵力相差不是特別離譜,其實優勢在我。

雖然敵人沒有給我激怒,不過看到我們停下來以逸待勞,反而讓這威盧教宗不敢上前了,看來這傢伙雖然對教廷虔誠,可卻膽小如鼠。

我冷冷一笑,說道:“去巨城吧,他不敢過來了。”

“就這麼讓他們跟著?”黛兒問道。

“他如果敢跟來的話,那就讓他們跟著好了,我們中途設伏斬首了這教宗就行。”我說道。

雙拳難敵四手,不過敵人如果少了,要暗殺是不成問題的,即便對方手中也有頂流的護衛隊。

朽和姿等屠神者摩拳擦掌,紛紛毛遂自薦要伏擊這教宗。

殺死一位教宗,對於自己的名聲那是巨大的增長,他們這些為了教廷榮耀而活在暗處的人,當然很樂意這麼做,畢竟暗殺者之間也很講資格的,現在他們站在了明面,更在意展現自己的實力。

大家商量好後,立即分頭行動了。

到了晚上,朽已經帶著屠神會成員,騎乘這裡獨特的馴化坐騎貂狼,來到了我們面前。

這種貂狼長得低矮,速度卻如風似電,耐力雖然不怎麼樣,但非常適合疾行,同暗殺者們都人手一隻。

朽和一群兄弟們此刻渾身浴血,但臉上卻帶著興奮。

“朽幸不辱命,拿下了這教宗威盧的人頭!他的神眼我們已經挖下來了,可用作之後神典的本源之眼!”朽殘忍的拿出了個方盒,裡面灌滿了源血,還泡著一枚帶血管的眼珠子,我可不想知道他們怎麼挖的,至於少了眼珠子的人頭還掛在腰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