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捨身取義何其輕鬆,只是要取之義是否值當,你惜命如金,我只想自己的命能夠用到該用的地方罷了!否則若是與你同歸於盡,我絕不會有半點憐惜小命的!”李破曉狡辯道。

我呵呵一笑,說道:“你命不值錢也值錢,所以逃得可以說是大義凜然,那我就問你逃了沒?”

李破曉啞口無言,我也懶得繼續糾纏這事,一個翻身魚躍就上了鯤鵬的背,拍了拍它說道:“可還記得入口麼?往那返回九重天吧,這裡很快就要成為浩劫了,我們出去九重天后,就封堵這裡的入口好了。”

“那三仙界怎麼辦?還有玉仙界在那邊!”李破曉跟著上來後急忙問道。

“玉仙界和這三仙界墳場有何關係?這不是還隔著一層空間障壁麼?大天劍的爆炸還波及不到那邊,等我們解決了九重天的熱核,轉道再去玉仙界救人好了,至於這裡,且封印起來,且等我們有能力解決的時候再去解決,若是沒有能力,讓它由萬載歲月去磨滅吧。”我冷笑道。

“混沌子和華神君呢?”李破曉還想不通。

“他既然給關起來了,那等於是兩層空間攔著他出不來,既然他都必死無疑了,我們管他做什麼?現在回到九重天撥亂反正,滅了他舊天城,帶著九重天的生靈過上幸福生活不好麼?”我反問道。

“你這麼一說,好像還有點道理……”李破曉點了點頭,隨後說道:“那這極西之地……”

“截教和你們星界的事情,且回去再說了,顯然我懶得與你爭辯。”我擺擺手,一副這問題太複雜的架勢,而身後,光芒越來越盛,看來後面的爆炸確實恐怖,居然蔓延得這麼遠。

鯤鵬展翅,翱翔萬里,過了不多久,我們就回到了之前我從無盡黑暗中鑽過來的區域。

“就是這裡了,之前我也是追著夏瑞澤來此!”李破曉也認出了這片區域,這也是他敏銳嗅覺的一部分,多年來他就有這詭異的天賦,去過的地方或者沒去過的地方,都逃不脫他的追索。

也間接證明這裡就是出口區域了!

但這時候,很遠的前方,一個個小點卻詭異的出現了,竟是數之不盡的道劫!

“這……不可能!怎麼可能還有道劫?!那三惡仙和夏瑞澤不是都死了麼?!”我臉色一變,對道劫我還是很瞭解的,如果失去了上位控制者,那下位道劫也就不復存在了,可現在道劫居然還在,那豈不是證明三惡仙或者夏瑞澤沒死?

“也有可能是華神君那邊的,你別忘了,華神君也應該是從這入口過來的,他守住這裡的入口也不奇怪,而且現在他還關在原來設計關押自己師父的墳場那兒呢!可謂因果輪迴,報應不爽!”李破曉說道。

其實這也是我對夏瑞澤和三惡仙直覺上的某種警惕,但如果按照李破曉的解釋,其實也說得過去,但這場戰鬥把紫劍和大天劍都毀了,對我而言可以說把後顧之憂去除了,眼下我只要專心的應對舊天城就夠了。

舊天城現在也只有黑袍作祟了,當然,可能他已經成為了華神君身上的一顆命運之子道劫核了也說不定,如果運氣真那麼好,就省去了我許多功夫。

至少之後少了個智商深邃的對手,剷除舊天城餘孽可謂輕鬆愉快。

想到這,我也拔出了法則之劍,收回了鯤鵬,隨後衝向了這群道劫。

李破曉也瞬間把小天劍召喚出來,天罰之劍的套路也出手了。

“嗯?你的大天劍不是爆了麼?”我吃了一驚,這大天劍炸了,那小天劍卻還在,看來這兩樣東西是分開的了。

“天罰之劍的根源在我身上,又不在大天劍中,除非我死了,否則天罰之劍便不可能真的毀掉。”李破曉說道。

我怔了下,想了想說道:“你以後不會重建大天劍吧?”

“不會弄,要不你來教我?”李破曉冷冷說道,這算是反嗤我多疑了,其實仔細想想,這大天劍要重建也不簡單,大天劍作為通道和瞬移的神器,確實是獨立在外的,現在是通道和寶物炸燬罷了,天罰之劍的核心卻在李破曉那兒,這也是天劍十二殘卷的根基,這東西已經給他煉成小天劍了,所以和大天劍之間的關係其實也並非不可分割。

“教你倒算了,老老實實夾著尾巴吧,為了子女妻子多活幾年,比什麼都重要。”我嘿嘿一笑,隨後十八脈天劍轟出去,立即射殺了好幾只道劫!

李破曉也劍出如龍,一邊滅殺道劫,一邊朝著出口飛去。

我和李破曉一路急衝,這裡的道劫並不強,只是數量眾多罷了,不過防守那麼嚴密,想來夏瑞澤和三惡仙也知道這裡不容有失。

有李破曉在,突破這裡的道劫倒也不算什麼難事,當然,我甚至還能放出清微太上和善道、軟紅娘等證道境的高手,不過現在還不到麻煩他們的時候,我和李破曉應該就能夠突破這裡返回九重天。

一路突進,我們很快就來到了一片霧濛濛的區域,看來離著出口不遠了,而道劫的攻擊也變得急躁起來,無數的道劫出手衝過來,甚至好些直接擊中了我和李破曉。

不過李破曉和我防禦能力都堪稱同道最強,現在的道劫根本不可能突破我們的防禦,所以我和李破曉只要不是碰上證道級別的道劫,就等於狼入羊群,一場屠殺罷了。

這是以前都不敢想象的事情,畢竟之前還沒有冠軍腰帶,難免受制於這些道劫。

李破曉也成長頗多,還有仙道覺醒後助他快速恢復身體的傷勢,讓他一邊屠殺道劫,一邊還在那變得越來越厲害。

“話說回來……你有沒有覺得這裡有什麼古怪?”就在連殺了好幾撥的道劫後,我忽然發現了忽然這個區域的道劫開始變得有些病懨懨的,和之前一開始圍攻我們的道劫,似乎又有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