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兒,你怎麼……”鬱小雪驚訝的問道,卻沒有說他犧牲的事情,而夏小奕倒是老實,直接問樂起來:“大師兄,我明明看到你以身殉道了,怎麼你現在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

左丘寒哈哈一笑,說道:“我確實是死了,要是沒死的話,現在這分身也不可能被啟用呀!當年為了防止可能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但凡有大事之前,我都會留個心眼,為自己存一條後路,萬一真的被人殺了,也能夠復活回來不是麼?這分身就是起到讓我起死回生的作用!不過現在這狀況,其實我是沒有出征後的那段的記憶的,因為我的記憶都備份在了出征那時候了!”

“怪不得那時候你猛地讓我自己逃了,我還沒來得及去救你,你自己倒好……竟以身殉道了!我的底牌都沒能翻出來……”夏小奕又是鬱悶,又是傷心。

“你小子還有什麼底牌?少跟我在這裝蒜,哈哈,不過你能夠回來,我也覺得慶幸了,聽說是師叔救的你,可想而知那時候的兇險了!現在我得到訊息後,也是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這正是太冒險了!”左丘寒笑道。

我心中稍微安心,夏小奕現在執掌截教還為時尚早,他還太年輕,根本壓不住這裡的陣腳,不過左丘寒卻不同,他只要還在,截教應該也就不會亂,現在他來當這截教之主我也還算放心,畢竟夏瑞澤自瘋了以後的這麼多年裡,如果截教和他還有關係,那早就出么蛾子了,現在夏瑞澤也沒臉打擾鬱小雪,畢竟他現在做的事情太瘋狂太危險了,但凡牽扯到孩子和家人,他知道會帶來什麼樣的劇變。

他對家人肯定有感情,這點我是可以肯定,只是或多或少而已。

夏瑞澤的野心和陰謀隱藏得很深,在底牌沒有翻出來的時候,沒人知道他想要幹什麼,包括我也不知道,所以在此之前,只能夠步步為營,做好萬般穩妥的準備而已。

大家深入研究防備南神座策反行動,解劍仙門和天劍仙門出來‘歷練’的弟子們也適時的冒了頭,他們大多是一個師父帶著幾個厲害的弟子,所以各方叛亂開始得到有效的抑制,但為了防止南神座跟之前對付左丘寒和雲摘星他們一樣刺殺各勢力首領,我還是等到來了靠譜的人後,才離開了星界,這中途也好好的和鬱小雪一家交流了多年以來缺失的情感,拉近了大家的關係。

我並沒有立即返回天之境,而是讓鯤鵬追蹤夏瑞澤無處可藏匿的氣息,轉道就飛向了南方。

夏瑞澤的速度再快,也不能一天就到達天南極地,不過卻已經進入了極南之地的巨大混沌天洩露區域,我看著這漫天遍地的混沌重氣,也忍不住心中透出了一絲浩瀚之感,這九重天曾幾何時居然洩露和感染成了眼前這般恐怖的景象,我坐鎮天城也未敢這麼去想!

彷彿是星河天隔,兩個世界就在我面前一分為二,這麼巨大的小混沌天,和之前我進入過的小混沌天都不是一個量級的,要不是我是創世天的創世仙尊,甚至以為這簡直就是混沌天本身了!

我的一念早就該來這裡看看才是!

毫不猶豫讓鯤鵬繼續追下去,果然半天時間後,我就追上了坐在魔天降那巨大黑手上的夏瑞澤!

夏瑞澤凝眉森然的笑了起來,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是調侃起我來:“桀桀……一天,你既然已經放過了大哥,不會又改變主意要對大哥斬盡殺絕吧?你可不能再砍一次大哥的脖子了,這次砍了可不能重生了。”

我凝眉冷哼,說道:“我就問你一句,瓊天世界的鼎,是不是你壞的?”

“嘖嘖,一天,你以為大哥是華神君麼?無聊了萬年,終於找到個勢均力敵的你,槓上後就不管無不無聊的用出渾身解數?大哥是向著你的,怎麼會沒事幹一些大哥都不知道是什麼的事呢?不過話說回來,你說的瓊天世界的鼎,是個什麼東西?”夏瑞澤一揮袖子,魔天降就停了下來。

那巨大漆黑的魔比鯤鵬都大,我坐在鯤鵬身上,也不過和夏瑞澤坐在它手掌心上一樣大小!看起來自然無比壯觀!

我冷冷一笑,說道:“就是你用許多道劫守住的那個摺疊空間入口裡面的世界,這裡面有鎮界鼎,你會不知道?”

“哦?我知道有那麼個鼎?”夏瑞澤一副驚訝沉凝的表情,還咬起了食指苦思的作態:“沒有呀,大哥不知道有那麼個東西呀……鎮界鼎,對了,是不是那個連線舊天城通道的寶物?”

他是想起來了,之前他就是在鎮界鼎中發了瘋的,怎麼會不記得鎮界鼎這東西。

我心中難免有些驚異了,就問道:“要是你不知道里面有什麼,你派了道劫守在門口做什麼?之前你可是救出了夏姑姑的!”

“嘖,一天,大哥可沒有守在那,大哥不也是調查一番而已麼?畢竟那些混沌天遺仙淨往裡面跑,大哥怎麼說也該有些懷疑吧?桀桀……不過你既然說那東西叫瓊天世界,那大哥忽然又對它感興趣了,雖然在裡面礙手礙腳的……”夏瑞澤頓時笑起來。

“混沌天遺仙?!”我吃了一驚,這不問不知道,原來夏瑞澤還不是主要進入其中的外界仙家,混沌天遺仙竟然也跟進去攙和了!

“桀桀……一天,你可別跟我說你不知道這些混沌天遺仙都是出於什麼目的下來的吧?你和華神君把人家窩都給炸了,人家豈能不下來找個地方住?把你老巢改一改佔來當家不合理?況且也不只是你能借了各種手段下九重天來吧?那些道極程度高到難以想象的證道仙同樣能靠降臨投胎,亦或者如你一般用別的手段下來喲……”夏瑞澤說到這欲言又止了。

“什麼意思?你是說轉世投胎?”我凝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