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世天的主神殿中,韓珊珊聽說了祖龍的要求後,就端詳起了祖龍留給她的玉牌,好一會冥思後說道:“幹不了,什麼無限天無限地的,符文雖然複雜,但以我的手段姑且可以做到,可材料我去哪裡找?我構建好了這些符文連攜公式後,如果不是祖龍故意弄錯了,就是這些材料另有執行符文的方式,所以我覺得這無限天地的筷子我肯定弄不來,這肯定需要兩儀道基的材料作為根源。”

“那現在怎麼辦?兩儀天地的材料現在恐怕要找根本不可能,只有祖龍能夠帶我們去兩儀之天,之前偷了令儀一些沙子,但這些沙子都已經倒入了兩儀之天了,所以難道我們得下一趟九重天?”我問道。

“那倒不必,祖龍只不過是運用了兩儀天地的材料作為媒介,以神念狀態進入其中,我們要去兩儀天地,並沒多大的難度,有了這些符文,我就能夠反推出進入的方法。”韓珊珊說完立即演算凝聚出一方法陣,隨後她拉著我的神念毫不猶豫就衝入了其中。

我感慨韓珊珊藝高人膽大,竟有這樣的本事。

來到了蒼茫的雲天之中,這裡已經多了一顆顆小小的無限沙,這些沙子雖然如纖塵一般,但誰能說它不是一個世界?

“祖龍等於是另開了一處世界了,不過這裡的無限沙太少了,也根本做不出什麼來,我們得找到更多,遠比無限沙要大的材料,因為想要引入無限天地,就需要有它們原本天地才有的東西,如此一來,我才能用這些材料複製出無限天地的筷子。”韓珊珊說道。

“該如何做?”我立即問道。

韓珊珊正在猶豫著什麼,一路帶著我轉悠,好一會才說道:“沒法子,這裡的無限沙那麼少,就算是把它們湊起來,連做個厘米級別的大陣都難的很,還有無限天,我們要是能夠收集到,還用得著做出這傳送入兩儀天地的大陣麼?怪不得祖龍要我來解決這問題了,我看就是它為難了找我給你解釋呢。”

“什麼?這傢伙。”我頓時語塞,這祖龍狡猾得很。

“它說還有什麼辦法沒有?”韓珊珊問道。

“有,既是跟地道天藉著無限天的筷子,如果有這東西,雪傾城就能夠凝聚道基證道成功。”我果斷的說道,看來這是最大的可能了。

“那還不如現在就跟天道天投降,轉而攻打地道天呢,這地道至尊怎麼可能會把這東西給我們借用?而且地道天和我們之間還隔著個上清天,你想怎麼拉氣運去攻打它?”韓珊珊反問道。

這些難題都無法解決,所以讓我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了,只能問道:“那我們可以先找耀月仙尊去借,能不能借到再說。”

“這也是個辦法,不過我看是不可能的,倒不如自己去兩儀宇宙中找尋。”韓珊珊說道。

“兩儀宇宙?別說是不知道怎麼去了,就算是去到了,找什麼樣的材料我怎麼知道?”我無語道。

韓珊珊想了想,說道:“天地構成,便是一個個無數的小世界,纖塵之沙是一世界,人之血肉,細胞皆是一世界,甚至星辰大海,證道天宇宙,都可以以無限纖塵世界才成一整體,這個時候,你還覺得兩儀宇宙神奇麼?大麼?還覺得一雙無限地的筷子能夠夾來的一些沙子多麼?所以你別看這些無限沙在我們這裡頗為奇妙,如小小世界展現於我們眼前,實際上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你是不同於我們的個體,好比是外星人他們的眼睛裡看到的我們,何嘗又不是一個個小世界組成的?你是一堆無限沙,我也是一堆無限沙,所以你想想看,我們需要什麼樣的無限沙?”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怎麼知道我需要什麼樣的無限沙?”

“一天,你還是繞不過彎來,那我再簡單的說說,嗯……就好比你看兩儀宇宙的事物,就是一堆小世界的沙子,可有一人卻不一樣,你覺得會是誰?”韓珊珊問道。

“難道是令儀?”我頓時恍然大悟。

“嘿嘿,你說對了,我們這裡是證道宇宙,看證道宇宙的事物自然繽紛多彩,有模有樣,可令儀是從兩儀宇宙來的,她眼中又會是另一個不一樣的世界,你說對不對呢?”韓珊珊用更加淺顯易懂的概念講解起來。

這一次我是真的懂了,所以我看著這漫天塵沙和細碎粉塵空間,不由感慨說道:“這麼說來,我們創世天的仙家看到的蒼茫空間裡,似乎什麼都沒有,都是無數細碎小世界,但如果令儀來的話,她看到的肯定是不一樣的景象,是麼?”

“正是如此,所以你現在該知道我要怎麼辦了吧?”韓珊珊說道。

“投胎、轉世,或者魂穿?”我當即問道。

“嘿嘿,不愧是你,姐就知道你不會讓姐失望的。”韓珊珊笑吟吟的說道。

我不由叫苦不迭,這韓珊珊又開始給我找事了。

“那什麼時候可以開始?現在你也看到了,天道天壓制下,我能去的時間可不長。”我說道。

韓珊珊想了想,說道:“這個我也不好說,反正我會盡可能多給你一些選擇餘地吧,一來直接去借那套無限地筷子,割點肉給地道至尊想來她也肯了,如此一來,也就能夠把這裡的無限天給撥一起了,當然,我覺得這其實才是最不靠譜的。”

“為什麼?”我看韓珊珊竟拿出了和我不一樣的見解,心中難免驚訝。

“因為根據你之前所說,令儀一筷子夾出了那麼一點無限沙來,姐就在想,如果是用無限天筷子來撩動那麼一大片天,耗時到底又要多久?是十年,還是百年?而傾城的脈絡又該是什麼形態的?我們怎麼拼在一起?一天,你有沒有想過,或者傾城並非是懵懂的狀態,證道成功的她,此刻正看著我們,我們也看著她,只不過互相摸不著,互相看不到。”韓珊珊神叨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