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三百九十八章:韜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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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你們沒膽量咯?”軟紅娘咯咯笑起來,善道和琉璃紗頓時無言以對。
“夏大哥,你還是先去休息吧,大家看你鬥劍那麼久,應該都各有所悟,想來現在都摩拳擦掌準備試試呢。”清微欣提議道。
“也好,那你們試劍去吧。”我點頭鬆了口氣,打了兩百場,等於是用了兩百次的滅道訣,對手也不是菜鳥,所以就算這裡是偽證道天,但也需要消化一遍對決的成果。
我想了想,決定去夢雪君的洞府中冥想一趟。
洞府中景色依舊冰冷,我方才坐下,夢雪君就到來了,還一臉猶豫的樣子。
“怎麼了?”我坐在亭子的廢墟那兒,一眼就看到她的表情。
“我……”夢雪君想了想,隨後說道:“剛才我不該讓你繼續打下去的。”
我愣了下,問道:“嗯?為什麼忽然又提這事?”
“就是,你不是累了麼,那時候我不該讓你繼續……這有些不近人情,又讓你立即過來,還讓你那麼打下去,你肯定生我氣了吧?”夢雪君有些尷尬的說道。
“沒事呀,我要是就因為這個受影響,那豈不是太小氣了?而且我要是生你氣,那還跑這來幹什麼?”我有些哭笑不得。
夢雪君表情稍微放鬆了些,但還是問道:“真的不生氣?”
“不生氣,你腦袋裡都想什麼呢?”我笑道。
夢雪君還是有些小心翼翼的,我看她是多慮了,就把還沒有還沒有壞的茶具都擦了一遍,隨手就地取雪煮水泡起了茶,示意她坐下,畢竟這樣她也能明白我至少沒有騙她。
“可能你不知道,我就是這樣的性子,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和你說的好。”夢雪君有些患得患失的說道。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不知怎麼說,就慢慢說好了。”我心中也大概知道了夢雪君糾結的原因。
“哎……冰凍三尺麼……”夢雪君幽幽嘆了下,隨後說道:“這事情該從何說起……”
“就像嘗劍君那樣把一切說出來好了,要不要美酒助興?我去挖兩壇給你?”我開玩笑道,夢雪君給我這麼一問,白了我一眼,臉上多了一絲紅暈:“你又想……哼,就沒安好心!”
“喂,那晚上是你讓我喝酒的,我本來沒想過要喝好麼?”我笑道。
夢雪君也知道自己那晚上是做了一件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所以給羞恥心弄得有些狼狽,只能岔開話題說道:“你別說了,讓我說好麼?”
“說。”我也不好過分取笑她。
“還是個小女孩的時候,我就出身於一個羽宮的地方,那兒是雲沙洲的一個劍宮,羽宮在整個雲沙洲雖然仙家不是最多的,但卻是歷來出厲害劍仙的地方,羽宮也因此經營不知多少年,在雲沙洲有著顯赫名聲,而為了維持羽宮在所有劍門中的位置,羽宮三十六脈皆會挑選出資質上佳的羽宮弟子,培養成可勝任宮主的存在,而我則是其中一脈推選出來的弟子。”夢雪君停頓了下,猶如回到了少女之時。
“羽宮有三十六脈之多?那得有多少弟子?”我問道。
“看似三十六脈雖多,但一脈一個師父,座下也不過三五個弟子,多的也不過七個,從中選一個最具資質的弟子,那就是的三十六個而已。”夢雪君解釋道。
我點了點頭,夢雪君看了我一眼,隨後幽幽的說道:“如果這件事說出來,你要是嫌棄我了,就明白的和我說好麼?我也好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我的,當然,我也不會怪你任何,那晚上……那晚上的事情,想來你也記得……我……我並不需要你來負什麼責,你也不必覺得因為這樣,我們就該如何了……”
“夢雪君,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儘管說來,無論往昔如何,現在你也不是以前的你,你在我眼裡,就是夢雪君而已。”我心道夢雪君看著高傲,實則心中是受過傷害的,只不過男女之情,總不至於萬年化不開,當然,沒有經歷過別人的痛苦,我沒有資格去品評,即便內心多麼的偏執,亦或者去過度解讀也好。
夢雪君搖了搖頭,隨後說道:“不用如此,你未曾瞭解我年輕時候,又怎可提前定論?若是這樣,豈非對自己,甚至對我的不負責?”
“嗯,對不起,我不該這麼快下結論,你說罷。”我苦笑道。
夢雪君看我誠懇,她則說道:“我們羽宮三十六脈的弟子推選出來後,便會一同進入羽宮劍島,經歷多年的學習,還有重重考驗後,等我們長大之後,才會讓我們出去歷練,讓我們遊走雲沙洲,歷經風波,增長見識,如此一來才有資格成為羽宮的宮主。”
“如果我猜得不錯,你應該是這三十六脈弟子裡面最厲害的一個吧?”我笑道,能夠和嘗劍君、太華君走到一起的,沒有一個資質不逆天。
“並非如此,算起來,如果論劍法資質……我不過是最名不見經傳的一個,我所擅長的,其實並非是劍法,而是胸中韜略,這也是我們一脈將我推選出去的原因。”夢雪君否定了我的說法。
我愣了下,隨後不禁重新問了一遍:“韜略?”
“嗯,你難道看不出來麼?”夢雪君有些埋怨的看著我。
我輕咳一笑,說道:“怎麼會……你擅長法劍,又善於製造寶物,琴音還可繞樑三日不絕,怎麼看都是文藝女青年不是?”
“你……你是在敷衍我麼?”夢雪君白了我一眼,隨後無語的說道:“罷了,且與你繼續說下去,你愛信不信好了……”
“我當然信,不過你之前說的一點我就不信,比如你說你名不見經傳,這個打死我都是不信的,一個長得漂亮的女子,應該去到哪裡,都是眾人關注的物件才對,怎麼會名不見經傳?”我反駁道。
夢雪君搖了搖頭,說道:“所以說,你們男子注重的不過是女子的模樣罷了,至於她們想什麼,根本不重要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