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看我目不轉睛看向下方世界,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領悟?”

“這小世界……看起來還挺有意思的,而且好像不在證道天之例?”我奇道。

“呵呵,這個世界是你外婆製作的編外世界,世界雖小,但卻五臟俱全,再連續出一部分九幽陰魂誕生出生命來,而我和你外婆,皆以此弈棋,算是排解無聊的手段。”老祖婆說道。

我點頭笑道:“那還挺有意思的,然而他們若是想要往外走呢?”

“那就是九幽之內的一個輪迴往復了,不可能超出這個世界的範圍之內,強者超凡脫俗,轉世輪迴未必仍那麼強,弱者轉世輪迴,亦有可能超越前生,我們給予的,只是各方陣容定量的氣運而已。”老祖婆笑道。

我看了一眼她們放在一旁類似籌碼的東西,這些就是一定量的氣運了。

“以氣運為武器,改變戰爭或者別的走向?”我問道。

“嗯,或者將戰爭力挽狂瀾於運氣,或者對一個戰局起微妙影響,甚至將一枚氣運直接給予一個人,都是我們使用它的方式。”外婆對我的話給予了肯定。

“這樣一來能夠著手的地方真的太多了,玩法也是千變萬化,比我的電視機更有趣。”我心道薑還是老的辣。

外婆和老祖婆互看一眼,連忙讓人把電視機擺上。

“傻孩子,當然是一邊看電視一邊下棋好玩呀,雙方各持一棋,也終有下完的時候,中間無聊的地方,自然要用電視來打發時間。”老祖婆高興道。

我無奈苦笑,證道仙有證道仙的玩法,不過她們是地球人,一些地球上的低端科技,她們一樣也有喜歡的習慣。

“外婆,剛才你們說有所領悟,到底是什麼樣的領悟,能夠以無形化有質?”我看她們看得入迷,好一會才敢問道。

“想要將無形化有質,其根本在於其本該有形,而非無形,氣運無其形態,亦無根本,更無根源一說,所以歸根結底,將其化作有形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老祖婆說道。

“那……”

“雖然其無形無狀,但卻是真實存在的,存在既合理,合理既為有道,有其道則可成其形。”外婆卻冷不丁來了一句。

“那最後它還是有形的了?”我深吸一口氣。

“自然是無形的。”老祖婆堅持說道。

我苦笑道:“老祖婆,我外婆說是有形的。”

“我什麼時候說它是有形的了?”外婆反問道。

我瞬間愣住了,原以為她們互相抬槓是因為彼此各有見解,誰知道原來是我自己認為而已。

“好吧,那它無形……兩位的意思是,以無形化有質,本身是錯誤的?”我問道。

“氣運無形無色,無任何徵兆可循,但你卻知道它就在那兒,那也真的就在那兒,而氣運亦有其正反,你可看到我們弈棋時所用的棋子?”外婆問道。

“一黑一白,一正一反?”我看了一眼,雙方各有三十二枚棋子,黑白各十六之數。

“你猜地沒錯,正反的氣運,帶來的效果都不相同,運用不同,會起到意想不到的結果,影響整個大局的變化。”老祖婆說道。

“老祖婆,我像是悟出什麼來了。”我深吸一口氣,先天氣運能以造化之劍示人,其展現形態的時候,自然是好的歸我,壞的歸敵人。

既然能夠控制到好壞分類的程度,就意味著以無形化有質將成為可能,或者它本身就不叫做有其質。

“說說你的想法。”外婆問道。

我想了想,說道:“以絕對負面氣運持於手中,天地萬物,難道不該因此而陷入幻滅?”

“其作用力又何在?”老祖婆也問道。

“在對方有質力量之彼此。”我果斷回答。

外婆和老祖婆詫異的互看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出了駭然。

“你這孩子的領悟力,當然是了不得。”老祖婆說完,手指一捻,一把純粹儒道力量的長劍出現在她手中:“我這把劍,以自身大道為根源,且試試你那把所謂的無形化有質之劍。”

我站了起來,手輕輕一握,先天氣運中的負面瞬間凝聚成劍形!

劍型看著朦朦朧朧,竟把周圍的空間弄得有些扭曲,甚至一切有質之物,如雲彩,如氣運,如一切撞上它,都因此而瓦解消融。

它當然是無色透明的,能看到它,是因為它正在消滅一切有質有形之物,所以這些有質有形之物的殘念和殘餘氣息讓其顯形了。

“果然如此,表現氣運之形,果然是被毀滅之物,看來我們的想到一塊去了,能夠氣運的,只有參照物被氣運影響的結果!”外婆說道。

老祖婆也是儒道高手,瞬間揮劍出手,來了一招力劈華山!

嗤!

在氣運的絕對影響下,她的劍瞬間應聲而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