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我是這一證道天的元祖?可是,可是我的法則並不強呀,怎麼可能是?”淨雪塵震驚可想而知,因為這件事即便是我,都不由動容。

“元祖未必是以強弱來衡量,但能夠具象化於冥天古宙,參與天宙戰的,法則一定是該證道天相容性最好的。”我心中也算是有了答案,看來她和我的相遇,可能也是受命運所牽絆,而非隨機事件!

給我這麼一解釋,淨雪塵縱然還有不明白的地方,但已然不再懷疑,回過頭來按照杜龍說的,自己前世被迫在火尊魔宗,可能確實是有紫瞳神域插手其中。

“所以,我的前世以神仙身份留在魔宗,都能夠公然存在沒有被追殺,無魔仙膽敢騷擾,亦被所有魔仙愛戴,其中原因就是不能死,不能回到這兒,對麼?”淨雪塵已經隱約的把所有線條串聯起來,對於前世的不理解,此刻變成了一種對自己前世深刻的悲哀。

“正,正是如此,為此,我們紫瞳神主還不時給與資源,甚至還想要讓他們的宗主,亦或者哪個宗門哪位魔仙都好,能夠迎娶淨雪塵,好讓其真真正正的成為魔域中的一員。”杜龍當然知道說出這秘密的結果,可現在他顧不上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了,怪不得你們和他們用盡了方法放逐她,甚至不惜讓她作為神仙的法則染上魔仙的法則,好讓她永遠沒有辦法成為紫瞳神域之主……”淨雪塵搖頭時壓抑了萬般的怒火,可想而知無論誰帶入了淨雪塵,都不可能雲淡風輕。

杜龍嘆了口氣,說道:“這一切,皆是紫瞳神主的命令,我們這些老仙也只是負責執行罷了,而且固然當年對靜虛仙域進行屠殺數以百計,但知曉淨雪塵秘密的其實只有數十仙,道友如果覺得忿不過此事,希望只針對這部分的仙家,可否?”

“我的前世淨雪塵怎麼死的?她眾星拱月,甚至氣運絕強,怎麼就……”淨雪塵對這件事似乎更在意,並沒有直接答應對方。

看到杜龍咬牙猶豫,我冷冷說道:“你如果不說,總會有人說,誰好好贖罪,我就讓他好好活久一些。”

杜龍重重點頭,下決心道:“自殺的,你們想想就知道了,她死了,對我們大家沒有任何好處,而且我們就算是想要追殺她,也很難做到,畢竟當時她的實力已經很強大了,所以我們對外說是宗門大戰中被殺害,實際上,她是自刎轉世的……”

“什麼……請前輩詳細訴說!”淨雪塵震驚之極,自殺超出了她的想象。

“當年,可能隱約知曉了真相,卻又無力迴天,她才選擇了絕路,而且……可能幾個魔宗、魔域的追求者都用盡了手段,或有一些威逼脅迫,甚至不惜勾心鬥角,藉故發動宗門大戰的,所以我們遠在神域也是無法控制,接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我們介入已經晚了……”杜龍嘆息道。

淨雪塵目瞪口呆,眼淚在眼中打算,就連抓住我袖子的手也用力了幾分:“前輩,他們都好卑劣!”

“為各自目的,魔神皆難分彼此。”我知道這麼說會很殘忍,不過她總要面對現實。

“前輩……我要怎麼做才好……”淨雪塵希望能夠從從我這得到答案。

我搖了搖頭,說道:“往事前塵已然隨風而去,歲月也抹平了它凸起的稜角,唯獨道心這道坎,一旦形成,就需要你自己去撫平,我已經給與了你力量,那你又打算如何掌控自己的道心?”

“前輩,淨雪塵又怎會不知道自己死後,最終還是會重生火尊魔宗?她當時定是被逼得實在無奈,想要寄希望於我才自刎的,如今我既然得到了前輩的照拂,擁有遠勝於前世的力量,若是就這麼一走了之……”淨雪塵幾乎是脫口而出,但說出來的剎那,她就愣了。

因為之前她已經決定要跟我一路走下去。

而且如果她要留下來,我必然不會跟她逗留此間,她其實很清楚這結果。

她知道我固然疼她,可我要做的事情,牽扯的事故人情,遠不是她能夠挽留住的。

“你想要留下來?”我將她攬到了身前,捧起了她的臉蛋:“我早知道你會選擇留下來,那就去吧,就算是跟著我,自己的道心也不會無故就能撫平,唯有踏出這一步,你才能夠真正的長大,而且,你已經擁有了快意恩仇的實力,不是麼?”

“道天前輩……可我想要和你永遠在一起。”淨雪塵帶著哭腔說道。

“僅僅是靠近我,你的機緣就像是覺醒了,這股牽絆,還會讓我們再遇的,你不用悲傷,也不用憂愁,分離只是為了能夠更好的相聚而已。”我其實也挺喜歡這小姑娘的,但這樣的分離,我經歷的太多了,想得也更加長遠。

“前輩,你好像……好像都沒有不捨得我,我一旦放你走了,以後,以後……”淨雪塵想說的應該是以後我會忘記她,可終究因為害怕一語成讖沒敢說出來。

“放心去做好自己,才能夠空出心來照應別人,我也不想你跟在我身邊,卻總想著自己未竟之事,不是麼?”我輕撫她的腦袋寬慰。

“嗯,那我要怎麼做?”淨雪塵有點茫然。

“按照自己想要做的去做,有些事,快刀斬亂麻,比婆婆媽媽要好,就好比……”我看向了杜龍,他瞬間面露恐懼,以快地驚人的速度朝著遠處飛去。

結果光芒一閃,他再次來到了我面前,在空間法則下,他又怎麼可能逃脫得了,甚至周邊都不可能有目擊證人。

因為這裡早就成了獨立的空間!

“前輩!你說過不殺我的!”杜龍恐懼哀嚎,還打算引起仙家們的注意。

我冷冷一笑,說道:“我應承的是不殺轉世後的你,原本,我是打算連你的道統法則也一併滅掉的,如今,回爐重造能接受麼?”

杜龍雙目瞪大,急忙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