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鬼對群屍,還是一群消失了又能出現的女鬼,樊虛問也有些驚訝了,眼看這屍群給抵禦得不能前進,他也有了逃離的想法。

屍王我家裡還有一隻,還是屍王中的王,自作聰明到能去買寶馬車那種,這無腦發瘋的女屍王,根本不能拿我家鬼將如何。

“陰陽借法,神壓!”我也沒有浪費半點的時間,雖說攤分了王胭的鬼氣,但也要不斷的借法,否則屍群一撲上來,世家的人都會死,到時候孤家寡人,我就不是樊虛問的對手。

神壓是範圍攻擊,屍群都給重壓打倒在地,兩具屍王也給打得搖了一下,但正是這點影響,讓惜君得了巧,快速棲身,一爪子就罩到了對方的腦門上!

結果屍王的軀殼都僵硬無比,惜君的手指插進去半分就給攔在了顱骨那,彈開後,惜君也只能用光簇和光彈進行攻擊了。

大威力的法術攻擊還是挺有效果,圍攻之下打得屍王也很是鬱悶,不過想要對屍王造成徹底的破壞顯然不可能,除非力量遠超過對方。

惜君雖然從鬼將巔峰以血衣衝上鬼王,但實力是有了,招數卻沒有,屍王卻有強勁的軀殼,足以抵抗對方的攻擊,雖說打多了會死,可持久戰免不了。

黑毛犼讓宋婉儀用特殊的聯絡方法叫回來,半山腰上的吳家子弟倖免於難。

所以當我陷入苦戰,想著是不是要逃跑的時候,雷亟又轟了下來,不斷的攻擊屍群,屍群給天雷轟到,魂都給炸飛了,冒著一股股的青煙倒下,連屍王給打中,都愣一會。

吳正氣也不斷藉著有小女鬼的幫助,借了好幾道雷轟到了男屍王那,打得對方差點沒魂飛魄散。

雷是玄門修士對付屍類的絕好武器,不過雷法消耗卻不小,就算是吳正氣現在也夠嗆了,兩眼圈發黑,面帶死氣,嘴角淌著鮮血,連借法的手指都顫抖不已,揮動起來慢了很多。

而屍王仍然左衝右突,興奮勁沒有絲毫的減退似的。

“吳正氣!帶著你的徒子徒孫走吧!這裡我斷後!要不都死在這裡!”我看吳正氣那頭已經死了一半人了,也不能不準備借道陰陽的後路。

吳正氣回頭看向了我,臉色有些變化,其實他半條腿現在都跨進鬼門關了,就算我不殺他,再打下去只有死路一條,可我居然除了派出小女鬼攔住大部分的血屍,還準備讓自己離開,這實在有些說不過去了。

“夏一天,你也不用騙我,想要自己逃就說,別整這些沒用的話來誆我!”吳正氣猶自不信。

“媽的,老匹夫,你愛信不信,帶著你的徒子徒孫滾蛋,不過以後別再來找我麻煩,要不然別怪我以後找回場子!”我氣急敗壞的說道,吳正氣這老頭果然疑心重。

我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吳正氣也不敢再久留,他確確實實撐不住了,別說是屍王了,要是換成其他世家,幾頭血屍都難對付。

吳家的人和臨縣玄門世家的人衝出了山路奪路而逃,戰場的重心一下子就壓在了我身上,我趕緊手摸魂甕和陰陽令,準備離開這裡。

但忽然這個時候,汽車的轟鳴聲從山路那頭傳來,隨後我回頭時,一輛輛四輪裝甲車和警用車輛從外面闖了進來,嚇得吳正氣等人都避到了路邊。

裝甲車停了下來後,一波波玄警衝了進來,領頭有三人,張棟樑赫然在首領的位置!

“咳咳咳……全滅了!”張棟樑習慣性的咳嗽了下,這咳嗽聲讓我回憶起了往昔給他追得上天入地的感覺。

二三十個玄警都有些實力,對付群屍根本不成問題,常年的訓練使得他們如同機器一樣的熟悉對付血屍的辦法。

雖然現在這年代防民之口防得厲害,但網上還能經常看到警察對抗殭屍的不少傳聞,可見並不是開玩笑的。

張棟樑身邊兩個實力相當的玄警也站了出來,迅速的朝著男女屍王衝過去,看來也有對付屍王的辦法。

剩下張棟樑一個站在了莊園的門口,他看到了我,我也看到了他,不過僅僅是冷笑了一聲,他就看向了樊虛問。

樊虛問重傷,隨便一道雷霆打在身上怕他都消受不起,手裡還本能拿著兩張避雷符,但看到張棟樑,他陰沉沉一笑,伸手摸進了符紙包。

張棟樑朝著我們走進來,就跟逛園子似的輕鬆,隨著玄警的到來,屍群的消滅,我逐步收起了王胭,只留下了惜君和宋婉儀等鬼將。

“北山移谷,東海揚塵,雲門借法!潑天!”張棟樑迅速的摸出了藍符,在上面虛畫幾個法印,忽然的朝著樊虛問擲去!

樊虛問並沒有半點吃驚,走屍這種事情給玄警發現,那也是重罪一條,要不然他也不會把走屍隱匿到別人看不見的地方了,張棟樑的借法當然也激起了他的兇念:“四海之內,仙真符降,太青借法,靈符!”

兩位入道期的高人立即符法對轟起來,我陰陽眼裡,這張棟樑的法術雷光隱隱,海嘯山崩,真有潑天之勢,連綿不絕的撞向了樊虛問!

而樊虛問重傷之下,雖然行動不便,但剛才已經準備就緒,這次也借來了太青靈符,一張密密麻麻寫滿紅字的藍符丟出,一陣的詭異煙霧凝聚成符紙,朝張棟樑貼去。

兩種法術撞在一起,都讓各自急退幾步,張棟樑立刻面色潮紅起來,怕受了一些內傷。

樊虛問有血屍的護衛,直接止住了身形,再次雙手交叉,手指做劍,快速的凝練出更強大的法術來。

這次他搬出了十來張文字簡練的藍符,一字排開在地上,手裡握了一大把藍色的法鹽,每枚符紙都放一撮,最後念起咒語:“遇咒者死,道咒者亡,太青借法,飛符!”

做法完畢,法鹽尋夢燃燒起來,隨後符紙跟活了一樣飛向了空中,真如飛天百符,衝向了張棟樑。

看到飛符絕學,我想起當時女居士對決祝玉萍時,正是用這招打得對方重傷,心中也有些暗驚起來。

這些飛符每一張都蘊含莫大威力,碰到的人難免要給炸飛,算是太青門借法裡相當厲害的招數了,不過當時我看到女居士使用時,飛符的數量比這個還要多,或許女居士的法術更為精妙吧。

看著精彩的鬥法,旁邊的男女屍王和幾十具血屍給高手解決的過程就沒那麼精彩了。

血屍群都中了符籙,直接給打趴下,男女屍王用符籙解決不了,就讓兩個高手用鎮屍兵器戳穿了要害,再以符籙定了身。

這麼一來,場面確實一邊倒了,我把鬼將全收到了魂甕中,只留下了惜君坐在我的肩膀上警戒。

“咳咳咳,好一招傳說中的天外飛符,今天還是第一次見,我雲門沒別的招對付,師弟,和我用灼雷!黃道三,也要靠你的符法了,御雷奔騰,地火勾動,雲門借法!灼雷!”張棟樑臉上也少有露出了凝重,快速的借法起來,一副要對轟的樣子。

兩位幹掉屍王的玄警趕緊的上前,一位比張棟樑年輕一些的修士也借了同樣的法術,而剩下那位叫黃道三的,同樣也拿出了一沓的符紙來,如同盤花一樣盤成圓,快速的咬破指尖,然後進行了借法。

雷電轟鳴,風火交加,同時對撞在了一起。

張棟樑和樊虛問實力就在伯仲之間,黃道三和張棟樑師弟就差了一籌,不過三人借法遠不是一人能對付的,況且還是重傷之人,樊虛問的天外飛符雖強,但在張棟樑等三人的轟擊下,炸得全部消散不見,對方餘下的力量也把他炸飛了出去。

“拿下了!”張棟樑對著後面的一群玄警說道。

樊虛問給玄警們拉起來,用手銬拷上,嘴角卻含著一抹微笑:“張棟樑,想不到今天終於栽在了你手上。”

“嘿嘿,你的事上面還在查,現在捉拿你歸案,我也算是暫時了了一樁任務,你弄出了這麼多的血屍,這次等死吧,道門那邊我們也已經溝透過了,你的事她們不管了,生殺由我們官方來。”張棟樑這老頭得意的笑起來。

“這小子呢?他不也是你們通緝的物件麼?你抓了我,我認,這小子殺了這麼多人,總該和我一起給拿進去吧?”樊虛問黑著臉看我還在那站著,一副看熱鬧的樣子。

“這小子?他背景比你厚得多,我是想要抓他,但之前申請到的拘捕令卻作廢了,幾次申請都申請不下來呀,嘖嘖嘖,話說樊虛問,你年紀比他大了三倍,本事和根卻不如這小傢伙呀。”樊虛問搖搖頭。

“張老,這次不是來拿我的?嘿嘿,那我就不逃了,正想問問你點事兒。”我一聽這張棟樑沒有要抓我的意思,雖說疑問重重,但有些東西我更想從他嘴裡知道。

“呵呵,小子,你膽子很肥,陰陽令的事情沒讓你完蛋?又蹦躂起來了?”張棟樑冷笑的看著我,似乎知曉陰陽令耗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