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覆璃一頭霧水,她連親都沒成,怎麼會有兒子?

可看著江汝汝這副模樣,又不像是在開玩笑。

“對,侄孫媳婦,你得老實回答,你兒子是誰的?你可不能不對不起我侄孫,不然,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那臭小子已經在堇之府上住了好幾天了,一來便和她槓上,他說她侄孫媳婦是他孃親,她不依,可又說不過他,堇之一直找不到人,也不回來,侄孫媳婦又一直在山上,找不到可以求證的人,江汝汝急地都快要哭了。

今天得知她回來,江汝汝一定要問清楚,堇之對他媳婦那麼好,這麼大一頂綠帽子她要是敢讓他戴,那……那她絕對是不依的……

長這麼大,她還從沒見過誰敢欺負她的大侄孫,一雙大眼睛一直盯著覆璃,不肯逃過她一個表情。

“汝汝什麼時候知道我有兒子,我自己怎麼不知道,不如帶我去看看?”覆璃掏出帕子,替汝汝抹去臉上掛著的淚珠,提議道。

這個兒子來得甚是蹊蹺,而且江汝汝既然這麼說了,便肯定不是空穴來風,她現在和江寒什麼都是假的,有什麼也不好說,只能給了這麼一個模稜兩可的回答,到底是什麼人,見了就知道了。

“你真的不知道嗎?”心裡有了一絲小期待,她可不希望覆璃有這麼一個兒子,不是最好。

“你還不相信我嗎?汝汝如果不相信我,也要相信江寒吧,讓他一起去,這樣可以嗎?”

江汝汝慎重地點頭,眸中略帶著一絲興奮,這個主意不錯,這種事必定要江寒在場,那個臭小子太氣人了,侄孫媳婦去還不一定壓得住。

江汝汝吸了吸鼻子,隨即便屁顛屁顛地拉著覆璃去找江寒。

而江寒才現在正看著一大一小坐在太師椅上吃著水果,自來熟的兩個人,後頭,江汝汝就拉著覆璃進來了。

大的那個看到覆璃,急忙扯了扯邊上正在剝香蕉的小人。

“別動我,要吃你自己剝……”小娃娃見對面的女人戳他,打斷了他剝香蕉的動作,不耐煩道。

大的見小娃娃一點都不配合,正想訓斥,但還是忍了下來,再次提醒道:

“你娘來了。”

某娃感受到身邊的寒意,霎時間毛骨悚然,趕緊從椅子上跳下來,一下子撲到覆璃的懷裡。

進來的也是一大一小,誰是他要找的孃親,很好分辨。

“孃親,寶兒好想你呀,”寶兒在覆璃的身上蹭啊蹭,看在別人眼裡還真就跟母子一模一樣。

覆璃才剛踏進門,就被一小孩子抱住了,江汝汝眼睛更是瞪著那個小孩。

“寶兒?”

覆璃本是不確定這小娃娃是誰,可是她抬頭便看見了一旁坐著的李玉靈,再低頭看看這個抱住她不放的,不就是那個喊她小白臉的小寶兒麼!

即是流雲家的小少爺,那便更不可能是她兒子了,原本在路上覆璃還想,平白無故不會冒出一個兒子,也有可能是江寒之前與誰生的兒子,現在要他要與她定親,也便說這是她的兒子,好讓他的孩子認祖歸宗。

她甚至做好了這個準備要配合江寒把那孩子收了……

可沒想到這個自稱是她兒子的居然會是寶兒,這就把她之前所有的猜想都推翻了。

寶兒聽得有人喚他,更是擺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回應覆璃,“原來孃親還記得寶兒啊,孃親把我扔給爹爹那麼多年,寶兒還以為孃親不要寶兒,忘了寶兒了呢!”

這下,便更說不清了,覆璃向江寒投去求助的目光,莫非他們來是要有別的事情要做?

見他微微搖頭,這是沒有,還是不知……

過了好一會兒,覆璃才道:“流雲寶兒……”

名字才剛說出口,還沒等覆璃往下說,李玉靈便急著開口,“寶兒快侍奉你孃親坐下,她才從山上下來便這麼著急過來見你,肯定也是累了,做兒女的可要記得孝順二字。”

聽李玉靈如是說,寶兒趕緊拉著覆璃坐下,又從自己那兒拿了一根香蕉,替覆璃剝了皮,遞到覆璃嘴邊:“孃親,寶兒給你剝香蕉,這可是從南海來的貢品,知道孃親喜歡吃,一到便給孃親送來了,孃親你看寶兒孝順不孝順?”

覆璃算是明白了,李玉靈是什麼人,沒人比她更清楚,她來了江城,自是知道她要與江寒定親的事,她又一直把她當嫂子看待,不知道這次定親是假的,便弄了這麼一出。

江家這樣的世家不會要一個二手貨,讓江家人知道她有個這麼大的兒子,還不是江寒的,必不會讓她再進門,這門親事就算是告吹了。

只是汝汝還在呢,她便是不能與玉靈解釋她與江寒沒有關係,且江寒也不知她是女兒身,玉靈突然來這麼一出,也是讓她驚出了不少的冷汗。

怕寶兒再語出驚人,覆璃急忙接過寶兒手裡的香蕉,道:“寶兒最好了,現在我與你師父有事要說,你先帶汝汝妹妹出去玩好嗎?”

“誰要跟他玩兒。”還不等寶兒答應,江汝汝就不幹了。

“哼,你以為我想跟你玩兒啊,女孩兒最是麻煩,要不是孃親發話我才不想跟你說話呢!”

寶兒時時刻刻牢記來之前師父交代給他的話,他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當這個漂亮姐姐的兒子,不管不管如何都不改口。

一臉嫌棄,不想看江汝汝一眼,可話雖是這麼說,但是師父此次風風火火地過來確實是有事要講,他作為師父的好徒兒,自然要處理好一切。

比如,眼下這個討厭的小屁孩兒……

寶兒哼了一聲,走過去一把拉起江汝汝的手腕就出去了,一刻也沒耽擱。

李玉靈見寶兒如此懂事,滿意地點點頭,又對著江寒道:

“江少主,我有事要與我的病人說,你也知道我的規矩,請你先出去。”

以往她給覆璃診病之時她這麼說江寒都不會反對。

可今時不同往日,江寒一點也不配合:

“有什麼話是我不能聽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