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澤。

不知不覺間,周純來到黑霧澤已過半年。

這半年時間裡,他可以說是將黑霧澤絕大多數地方都逛了一遍,除了那些懷疑有四階妖獸的地方沒敢深入外,此地對他沒有多少秘密可言了。

期間他也收穫了不少其中特產靈物,甚至還又斬殺了一條三階中品妖獸蟒妖,獲得了一顆妖丹。

同時還殺了一個偷襲他的紫府中期修士,得了其一身遺物。

但是他要找的匪修慕容邏,卻始終沒有半點訊息,也沒有遇到其所屬組織的匪修襲擊。

這種毫無所獲的情況,當真是讓人非常不爽。

再疊加上黑霧澤這種環境,更加讓正常人都難免心生戾氣。

不過也許是這十幾年潛修的效果,周純此時倒是還能沉得住氣,並未焦躁。

他反思了一番後,決定換個身份繼續在其中搜尋那位慕容邏。

只見他先是離開了黑霧澤,然後透過“人面魚膠”換了副面容,變成了逝去的周正柏模樣。

接著再次進入了黑霧澤裡面。

功夫不負有心人,這次在黑霧澤裡面又搜尋了四個月後,周純終於有了收穫。

這日,周純照常在黑霧澤裡面遊蕩著尋找目標,卻忽然耳聞到了激烈的鬥法聲音。

於是他很快就向著那聲音響起處趕了過去,並透過“蟲傀術”附身一隻“玄甲金羽”妖蟲靠近戰場,發現了交戰的雙方。

那交戰雙方都是紫府期修士,只是一方有著兩人,另一方卻是一人。

被圍攻的那人乃是一位紫府後期黑衣老者,圍攻他的兩人,乃是一對中年男女,男的是紫府後期修為,女的是紫府中期修為。

“老夫乃是黑木宗長老,爾等竟敢劫殺老夫,不怕我黑木宗太上長老殺來,將爾等全部斃命嗎?”

戰場上,黑衣老者一邊奮力催使著法器和法術抵擋化解著中年男女的攻勢,一邊也是滿臉憤怒的發出了威脅喝問。

而面對著他的威脅,那男修則是冷笑連連的回道:“區區一個黑木宗,連元嬰期修士都沒有的小門派,我等有何懼之?莫說你只是小小的黑木宗長老,便是長青觀那樣的大門派修士,我等也一樣敢殺!”

“夫君說得是呢,小小的黑木宗,才幾個金丹期修士,難不成還能為了這樣一個潛力耗盡的老東西,全部來到黑霧澤這鬼地方找我們報仇不成?”

女修也是嬌笑著連連出聲,言語間充滿了對黑木宗和黑衣老者的不屑。

聽到這對匪修男女的話語,黑衣老者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他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語氣沉重的望著二人沉聲說道:“敢如此猖狂的匪修,據老夫所知只有一夥人,莫非你們就是傳聞中的‘黑龍’組織成員!”

“看不出來,你這老東西竟然還知道我們組織的名字,難道以前殺過我等同道不成?”

男匪修面色一沉,語氣一下變得危險了起來。

而黑衣老者見他承認了出身“黑龍”組織的事情,眼中童孔頓時一縮。

繼而忽的一聲大喝道:“看法寶!”

喝聲未落,數顆黑色圓珠便被他揮袖打出,射向了匪修男女二人。

“不好,是雷丸!”

驚呼聲從那女匪修口中響起,她急忙閃身躲避,同時祭出數種防護手段將自己團團護住。

但旋即她和那男匪修都怒了。

因為那些黑色圓珠裡面,真正的雷珠只有一顆,就是打向男匪修的,其它黑色圓珠只是個看起來非常逼真的樣子貨罷了!

而趁著他們二人被嚇得專注於防護之時,黑衣老者卻是瞬間化作一道黑色遁光遁逃離開了此地。

“追,一定不能讓這老東西跑了!”

回過神來的匪修男女頓時怒容滿面,急忙向著那道黑色遁光追了上去。

遠處,周純透過“蟲傀術”發現這一幕後,也連忙跟著一拍靈獸袋放出了雷蛟白白,讓它走水路從水下跟蹤那對匪修男女,然後自己也在後面追蹤了起來。

那黑衣老者當真是有本事的老江湖,一番追逃過後,竟然真的藉助黑霧澤本身複雜環境逃脫了追殺。

氣得那對匪修男女對著空氣怒罵不止了好一段時間才消停。

隨後法力消耗了不少的二人,也未在原地多待,而是徑直向著黑霧澤深處飛行而去。

周純見此情形,略一沉吟過後,便放棄了本人繼續跟蹤的想法,只讓雷蛟白白先跟蹤二人,找到二人最終消失的地方,不要打草驚蛇了。

未曾想他這一等,便等了將近一日時間才等到雷蛟白白回來。

“你是說,你跟蹤他們進入了一處水底洞窟才停下,而且你還在那洞窟外面感知到了其它蛟龍的氣息?”

黑霧澤內某處小島上,周純和歸來的雷蛟白白一番交流過後,頓時被白白透露出來的訊息給驚到了。

黑霧澤裡面還藏著其它蛟龍,這是周純沒有想到的。

而且在雷蛟白白的感知裡面,那條蛟龍的氣息比它強大很多,就算不是四階蛟龍,也肯定是已經成長為了三階上品妖獸。

“先前那黑木宗的老者說這個匪修組織名叫‘黑龍’,看來那條蛟龍不是黑蛟,便是墨蛟了!”

周純想起此前匪修男女和黑木宗老者的對話,心中頓時就有數了。

他之前就聽說過,這黑霧澤裡面的匪修組織首領乃是金丹期修士,如今又出現至少是三階上品妖獸的蛟龍,這個“黑龍”組織的底蘊,還真不是一般深厚。

難怪面對著那黑木宗老者當時的威脅,匪修男女二人絲毫不慌。

“那慕容邏定然是加入了這個‘黑龍’組織,平時可能就藏在那水底洞窟裡面的賊巢中修行。”

“如今我既然已經知道了賊巢所在,那就過去附近蹲守好了,不信他能一直在裡面修煉不出來。”

“不過既然白白能夠發現那條蛟龍留下的氣息,那我也不能再隨便將白白放出來了,以免那條蛟龍突然出來後,感知到白白留下的氣息!”

周純目光閃動,心中很快就有了想法決定。

當即的,他就讓雷蛟白白帶路,動身趕往了那處水底洞窟附近。

這樣幾乎橫穿了大半個黑霧澤後,周純便來到了黑霧澤深處一片水域附近。

此地他此前也來過,但是透過雷蛟白白感知到有四階妖獸氣息後,便沒敢深入。

沒想到那夥匪修的老巢卻是藏在這等地方。

周純甚至懷疑那頭四階妖獸也可能是匪修裡面首領的靈寵!

若真是如此,那這“黑龍”組織的首領實力就非常可觀了,絕非尋常金丹期修士。

此時到了那水底洞窟百里範圍內後,周純就不敢再深入了,而是收斂氣息,藏身在了水底,透過闢水珠開闢了一處臨時住所。

然後他將培養的“藍月蝶”放出去了很多,讓它們潛伏在那水底洞窟附近水域上方的水草上面,監視著這片地域。

如此只要有修士氣息出現,勢必會驚動這些妖蟲,給他進行示警。

到時候他就可以透過“蟲傀術”來觀察那些修士,尋找目標人物慕容邏了。

時間一日接著一日過去,轉眼間,周純又在那“黑龍”組織老巢外面蹲守了兩個多月時間。

這兩個多月時間裡,他十幾次被“藍月蝶”的示警所驚動,暗自觀察出現的修士。

但是卻並未發現那慕容邏的身影,只是發現了另外一些紫府期修士和築基期修士的身影。

而觀察到的這些情況,也是讓他暗暗心驚不已,沒想到這個“黑龍”組織竟然已經壯大到了如此程度。

周純大膽猜測,這個匪修組織的真實實力,只怕是不比黑木宗那樣只有幾位金丹期修士的修仙門派差了。

畢竟匪修通常而言,戰鬥力都要超過大多數同境界修士的。

像“黑龍”組織這樣的匪修組織,只怕也不是什麼匪修都接收,只會接收那些實力強大又罪行滔天之輩。

“可惜我實力不夠,不然若是覆滅這個‘黑龍’組織的話,光是這些匪修們的人頭,都能去領取很多賞金了!”

周純對此心中還是有些遺憾的。

一般紫府期以上修為的匪修,多多少少都是被其它勢力通緝的要犯,不然也不會到了這個修為還繼續當匪修。

那些金丹期匪修就更不用多說了,說不定元嬰期真人們都在他們身上開出了懸賞。

但是為了自身安全著想,周純哪怕能殺得了其他紫府期匪修,也不敢輕易動手。

就這樣,一直在“黑龍”組織老巢外面蹲守了長達七個多月後,周純終於等到了目標人物的出現。

這日,在水底潛修的周純再度被“藍月蝶”傳達過來的警訊喚醒。

等他施展出“蟲傀術”朝水域上面觀察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個紅臉大漢駕馭著一頭黑色巨鱷在天空中飛遁,徑直向著遠處而去。

就是他,慕容邏!

黑霧澤水底,周純雙目一睜,眼中流露出了激動之色。

雖然那紅臉大漢已經易容過了,但是法力氣息可沒那麼容易改變。

周純還是透過法力氣息認出了其真實身份。

“終於讓我等到了啊!”

他發出一聲如釋重負般的嘆息,然後迅速將那闢水珠收好,連那些監視這片水域的“藍月蝶”都顧不得收取了,直接就先跟著那頭黑色巨鱷追了上去。

這般追出去大概上百里後,周純才將雷蛟白白放出,讓它替自己從水下跟蹤慕容邏,然後自己才折返回去收取那些“藍月蝶”。

就這樣,雷蛟白白跟著慕容邏,而周純則是跟著雷蛟白白,二人一蛟路上不停趕路,很快就飛到了黑霧澤的邊緣。

見此情形,周純立即知道,自己不能再跟蹤下去了。

黑霧澤裡面交手殺人,雷蛟白白的身影還能掩蓋,也能讓慕容邏無處可逃。

一旦離開了黑霧澤,慕容邏但凡逃到某處坊市附近,他就不好再下手了。

因為到時候肯定會有人出來和他爭奪這個功勞的。

於是他果斷讓雷蛟白白出手留人。

轟隆!

黑霧密佈的沼澤當中,突然響起了轟鳴的雷暴聲。

銀色雷電當空閃爍,一瞬間便將半空中的慕容邏腳下黑色巨鱷給噼成了焦屍。

這頭妖獸只是二階上品妖獸,如何承受得了三階雷蛟的攻擊。

但慕容邏身上卻是有著異寶護身,雷電剛落向他,他身上就忽然升起一個黑色護罩擋下了攻擊。

不過雷蛟白白的攻擊可不止於此。

就在慕容邏剛從遇襲中反應過來之時,銀色雷蛟的身軀已經閃電般出現在了他的身旁,龍爪帶著洶湧雷芒狠狠拍向了他。

這一下慕容邏沒能避開,被直接一爪拍落向了下方的水面。

只是他身上那個黑色護罩著實不凡,竟然再度扛下了這雷霆一擊。

而這時候慕容邏總算有了出手的機會。

他口中一聲怒喝,抬手一拍腰間儲物袋,一杆赤紅色旗幡便出現在了他手中。

然後他手中法力往旗幡裡面狂湧而去,一揮手中旗幡,頓時間便佈下團團火雲將自己護在了裡面。

幾道銀色雷電轟擊在那火雲上面,竟然沒能穿透火雲。

而慕容邏在站穩腳跟後,也是一邊繼續抵擋著雷蛟白白的攻勢,一邊對著虛空怒聲大喝道:“閣下究竟是誰?為何驅使靈寵偷襲羅某?”

卻是一眼就看出來了,雷蛟白白只是他人的靈寵,並非黑霧澤裡面野生的蛟龍。

但他的喝聲自然難以得到回應,因為周純此時還在數十里外呢!

雷蛟白白此刻卻是有些不滿慕容邏對自己的小瞧了。

它張口一吐,一道銀色雷霆光柱便轟向了慕容邏。

然後它頭頂銀色雷電匯聚,很快便施展出“天雷切”殺招對慕容邏發起了勐攻。

在那犀利的銀色雷霆光刃噼斬下,慕容邏佈置的火雲防護頓時被一刀噼碎。

可慕容邏早在那火雲裡面又新增了一面黑色龍鱗盾牌法器。

雷霆光刃被那龍鱗盾牌一擋,頓時間四散飛濺成了無數細碎雷電。

“閣下真身不出面,莫非真以為憑藉區區一條三階下品雷蛟就能殺得了羅某嗎?如此未免太太小看羅某了!”

慕容邏面色陰沉的瘋狂釋放著神識對天上地下進行探查搜尋,卻依舊未能發現任何異常。

這讓他心中愈發感覺不妙了起來。

而雷蛟白白早已能夠聽懂人言,此刻見他如此小看自己,龍目之中頓時露出了怒意。

它當即就想施展出“天罡神雷”給這個不知死活的人類修士一點厲害瞧瞧,但是透過契約與它保持心靈聯絡的周純卻制止了它。

“天罡神雷”威力太大,萬一將慕容邏給轟成飛灰,周純可就難以和夏侯家族交差了。

於是白白只能繼續維持對慕容邏的勐烈攻勢,不讓其有機會逃跑。

這樣交戰了大約一刻鐘後,周純終於抵達了戰場。

“閣下便是這條雷蛟的主人嗎?羅某似乎從未見過閣下,為何要縱妖行兇攻擊羅某!”

見到周純出現,而且雷蛟竟然沒有任何攻擊周純的意向,慕容邏頓時明白了事情原委,不禁朝著周純大喝了起來,一副受害人的委屈樣子。

而面對著他的叫屈,周純只是冷冷望著他說道:“慕容邏,你事發了!”

聽到這話,慕容邏面色頓時一變。

然後他也不在偽裝,當即目露兇光的怒視著周純喝道:“多管閒事的小子,誰讓你來殺老子的?你怎麼找到老子的?”

“等你死了之後自然會知曉!”

周純澹澹回了一句道。

接著便伸手一拍腰間靈獸袋,將木魅也放了出來。

然後他便跟著祭出“金虹劍”殺向了慕容邏,又催動火蛟令牌法器釋放出一條火蛟撲殺向了對方。

見此情形,慕容邏不禁面色一變,然後一咬牙道:“想殺老子,你還沒那個本事!”

說著就揮手祭出了一張符寶,瞬間化作一顆紫紅色寶珠出現在了天空。

這件符寶一出現,頓時間恐怖的高溫就將周圍數百丈區域內毒障之氣都蒸發煉化了。

而慕容邏只是隨手一揮,一團紫紅色火焰就從寶珠內升騰而起,化作一隻火鳥撲向了那條火蛟。

結果以往表現得神勇無比的火蛟,此刻卻是幾下便被火鳥撕碎吞掉了,更加增添了火鳥的威能。

然後那火鳥又是一聲清鳴著撲向了周純。

見此情形,周純毫不猶豫的祭出了“金光缽”符寶,形成一個倒扣的金色巨碗護住了自身。

那火鳥撲在金光巨碗上面,除了洶湧的熱浪讓周純汗流浹背外,暫時卻是難以攻破“金光缽”的防護。

這時候,雷蛟白白已經在周純的命令下飛上高空,呼風喚雲的醞釀起了“天雷引”神通。

很快天空中雷光電閃的烏雲便引起了慕容邏注意,他瞬間明白了周純的算盤。

“你休想!”

他口中一聲低喝,忽然間像是下定某種決心一樣,勐地收回外放神識,然後迅速發動了一種極為少見的神識攻擊秘術。

肉眼難以見到的,一柄無形神識之劍忽然從慕容邏眉心激射而出,瞬間跨越數百丈距離落到了周純身上。

即使是“金光缽”這件符寶形成的防護,竟然也沒有對這柄神識之劍形成任何有效攔截。

而正在全力催動符寶的周純,在那柄無形神識之劍加身後,陡然身體一顫,口中忍不住發出了“啊”的慘叫聲。

“金光缽”符寶也因為他突然意識渙散停下了法力灌注,瞬間散去金光化作一張符紙飄落向了下方水面。

那原本還在和金光巨碗消耗的火鳥,此刻沒有了阻擋,立即就在慕容邏的剩餘意識催動下勐撲向了周純。

眼看著,周純被烈焰焚身燒成灰盡的事情已經無法避免了。

但就在此時,被他藏於袖中的幾隻“天霜寒蜂”卻是受到火鳥的威脅,主動飛出來吐出了體內全部“天霜寒氣”。

這幾道精純的寒氣落到火鳥身上,瞬間將火鳥前撲的身形阻擋了一下。

也就是這一下子,剛遭受了神識攻擊而意思渙散的周純,迅速恢復了過來。

然後他不及細想,當即揮袖將那幾條“天霜寒蜂”收進袖中,身體同時迅速一個極速下墜,落向了下方水域。

緊接著那還未完全飄落到水中的“金光缽”符寶就再度金光大放,重新將周純護在了其中。

“不,這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從‘斬神劍’攻擊下恢復過來!”

看著又重新被“金光缽”符寶護住的周純,慕容邏頓時雙眼瞪得老大,滿臉震驚的失聲驚呼了起來。

他這“斬神劍”秘術,自從他修煉成功以來,面對同階修士都極少有失手,更別說是對付修為比他還低出一個小境界的周純了。

原本以為此術一出,周純應該斷難倖免才對,卻怎能想到會是如今這種情況。

而周純心中此刻也是暗叫“僥倖”,後怕不已。

原本週純雖然一向神識強於同境界修士,可是紫府中期修為的他,神識也就比一般紫府後期修士強出一點點罷了。

可是此前他服用的兩顆翠玉菩提果,卻是又將他的神識提升了一成多。

這一個提升,直接讓他神識方面超過了絕大多數紫府後期修士。

並且就在剛才遭受攻擊的時候,他也是意外發現,自己很早之前還是築基期修為時候修煉過的《心蓮正法》秘術,竟然也在剛才受到觸動,為他恢復意識提供了一定的幫助。

這樣兩相疊加之下,慕容邏的“斬神劍”秘術雖然讓他神魂受到了一定傷害,卻並未讓他失神太久。

“沒想到這慕容邏竟然還會此等可怕的神識攻伐秘術,難怪此前夏侯家懸賞追殺他的人裡面,有好幾個紫府期修士都死在了他手下!”

周純望著一臉難以置信的慕容邏,心中忽然生出了一抹火熱。

這等神識攻伐秘術,對於修仙者鬥法廝殺的幫助實在是太大了。

其沒有任何徵兆的發動方式,加上絕大多數法器、法術都無法防禦的攻擊效果,都讓人眼饞不已。

周純若是學會了此術,配合他本身強大的神識,紫府期境界當中只怕是再難逢一對手了。

轟隆!

就在此時,一聲雷鳴炸響打斷了周純的暢想。

原來是雷蛟白白已經引雷成功了。

只見一道道銀色天雷從天而降,對慕容邏發動了狂轟濫炸,無論他如何躲閃都沒有半點用處。

在這等狂轟濫炸下,他只能將那火鳥召喚回去,以攻對攻的抵擋著天雷轟擊。

見此情形,周純當即不再猶豫,直接迅速掐訣施法,施展出了【同心金鎖】秘術。

霎時間,一條金色鎖鏈從他手中一飛而出,徑直射向了慕容邏。

而慕容邏此時正竭力抵擋著天雷轟擊,神識感知到那條金色鎖鏈散發的氣息並不強大後,他就沒有太過在意,認為憑藉自己身外那個黑色光罩完全足以擋住這一擊。

卻不想那金色鎖鏈落在黑色光罩上面後,竟然也像他之前施展的“斬神劍”秘術一樣,輕而易舉穿透黑色光罩落到了他身上。

待他發現不妙之時,已經遲了。

一瞬間,慕容邏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禁錮之力落在了身上,對他全身法力形成了極大壓制,讓他根本無法再發揮出全部實力來。

這讓他心中頓時大為恐慌,急忙鼓盪法力掙脫那禁錮之力。

如此做法確實有效,他很快就感覺禁錮之力被掙脫了不少。

但他還來不及高興,一道強大的雷霆光刃伴隨著道道銀色雷電一同向著他轟殺了下來。

霎時間,那隻符寶之力形成的火鳥就在一聲哀鳴中散做了細碎火光。

隨後洶湧的雷電洪流就將他淹沒在了其中。

該說不說,慕容邏的實力的確是強大。

即使是這等攻勢,竟然依舊沒能將他轟殺,只令他那最後一層護身的黑色光罩上面佈滿了裂痕。

而他這時候也已經掙脫了【同心金鎖】的束縛,正待進行反擊。

可就在這時,一道粗大的翠綠色光柱轟擊在了那個黑色光罩上面,就像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樣,擊碎了已經不滿裂痕的黑色光罩,並將慕容邏給轟飛了出去。

隨即一道銀色雷電便接力落在了慕容邏身上,瞬間噼得他全身冒青煙,陷入了重度麻痺狀態中。

然後雷光一閃,雷蛟白白轉眼間就從雷雲中飛遁而下,出現在了慕容邏的身邊,一爪將他捏住了。

“先別殺他!”

周純急忙下令制止了殺心濃烈的雷蛟白白,然後迅速上前先將其身上的儲物袋取了下來。

“走,先離開此地。”

示意雷蛟白白控制住慕容邏,周純當即稍稍收拾了一下慕容邏遺留的幾件法器,急忙離開了現場。

剛才的大戰動靜太大了,尤其是雷蛟白白施展“天雷引”神通後的場面太過浩大,哪怕有著黑霧阻隔,估計都足以讓一兩百里範圍內的修士和妖獸聽到動靜了。

而周純絕對不想讓人看見雷蛟白白的身影,以及知道慕容邏被自己擒獲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