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宋世英脫口而出一句國罵後,圍著收音機的人們全歡呼起來了。

“臥槽!咱保安軍太厲害了,這一眨眼間就攻到火車站了!”

現在連收聽的各省督軍都有點迷糊了,這仗怎麼打的?東瀛人也太菜了,保安軍這是平趟啊!一點功夫都沒耽誤,東瀛人不是在街上修了工事嗎?咋還屁用沒有啊?

不能怪各省督軍迷惑,現在華夏各種勢力之間的戰鬥,都是低烈度的,打一天都死不了幾個人。

都是華夏人,大家都沒有下死手,更多的是背後的交易。

所以,現在歐洲列強在那裡打得熱火朝天,最多一天都能傷亡數萬人,各省督軍都不怎麼信。

這不扯犢子嗎?你歐洲幾個小國,一共才多少人啊?一天干掉幾萬,一年下來,各國都剩寡婦了,還打個屁呀!

保安軍現在的戰鬥模式同樣讓他們不太相信,按照他們的理解,東瀛軍修了工事,保安軍也得修工事,雙方互射幾天,慢慢的向前推進。

哪兒有這樣的?播音員在那兒大呼小叫地喊了一陣子,街道上的東瀛軍就灰飛煙滅了,保安軍已經衝到火車站了。

論軍事指揮水平、軍事理論、戰爭規模,這個時代的華夏絕對比不了列強國家。

不管整天怎麼吹噓這個是勇將,那個是智將,如何如何牛逼,實際上就是井底之蛙,自我娛樂而已。

就算是東瀛軍也比華夏強不了多少,別看建立了一套從下至上的軍人培養制度,但這十幾年沒打過什麼敗仗,主要對手是大清這種弱國。唯一的一次和羅剎開戰,羅剎人沒有盡力,表面上看是東瀛勝了,可實際上傷亡要大得多,主要還是依靠人海戰術。好在那個時候的武器威力不大,如果碰上日耳曼或者約翰牛這種國家,除了送人頭,毫無勝算。

聽收音機的不信,可現場的卻全信了。

一陣子炮聲、槍聲響過,滿街都是煙塵和火光。再後來,就聽見了一片的喊殺聲。

等煙塵慢慢散去,火光漸漸小了,圍觀的各路“神仙”可是全看清楚了。

一片高倍望遠鏡舉著,每個人臉上都是驚詫。

原來遍佈街道上的東瀛軍工事基本上全被爛了,一地的死屍和哀嚎的傷兵,看軍裝都是東瀛軍。還有活著的都跪在地上,雙手在在頭頂上高高地舉著槍。

正面的火車站候車室,中間房頂已經被炸塌了一塊,正冒著嫋嫋青煙。原來插在那裡的東瀛國旗,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現在四周的建築物旁全部都是荷槍實彈的保安軍。

街道上一溜兒排開了幾門大炮,黑洞洞的炮口指向了候車室方向。

“裡面的東瀛軍聽著!裡面的東瀛軍聽著!現在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限你們十五分鐘之內投降,否則,我軍將發起進攻。”

街道上又響起了保安軍的大喇叭聲音,用幾種語言反覆播放著勸降通知書。

收音機裡又響起了宋世英高高的聲音。

“保安軍已經完全消滅了街道上的東瀛軍。我們看到,街道上再也沒有負隅頑抗的敵人了,只能見到一個個跪在地上的東瀛軍舉手投降了。我軍已經包圍了火車站候車室,幾門大炮已經瞄準了候車室,只待一聲令下,便會把候車室裡的敵人徹底消滅光。

但我華夏民族是一個熱愛和平的民族,我們保安軍是仁義之師,現在正在對候車室裡的敵人發出最後通碟,只要他們繳槍投降,我軍將優待俘虜。

大家聽聽,這是保安軍正在播放的通告,是用幾種語言播放的,保證裡面的東瀛軍能夠聽懂,聽明白。”

這一段話播出後,所有圍著收音機的人都信了。老百姓就別提多高興了。

頓時,就有鞭炮聲在華夏幾個城市裡響了起來。

“好!”

“好!”

京城的老少爺們兒,天津的老少爺們兒比看戲園子名角兒唱戲還過癮,一片聲地叫起好來。

成都的茶館裡,擺龍門陣的現在也是激動了。

“格老子的!保安軍硬是要得!老闆兒!再加兩碟瓜子!”

廣州的茶樓也是一片歡騰。

“好嘢!”

“好嘢!”

茶樓老闆也激動了,大聲喊著:“各位!慢慢食,今日全部免單!”

最憋屈的是奉天的老百姓,東瀛軍挨家挨戶檢查,不允許偷聽廣播。

老百姓只能是門窗緊閉,收音機聲音調小了聽。

“靠!還是保安軍牛逼,打小鬼子跟玩兒似的。安國軍還是不行,幾萬人連一天都守不住。”

上海、南京、武漢等全是一片歡騰,老百姓真是高興啊!這大半年來,聽到的全是保安軍的喜訊,好像一年中過了好幾個年似的。

老袁也是喜笑顏開,不相信地說:“噫!__,我日!劉小子中,中啊!”

“棋高一著,提振民心!劉大雙不簡單啊!”楊士崎讚賞道。

“直接打臉!東瀛人這次是顏面掃地,丟人丟到太平洋了!”楊度也笑著說。

“嘖!嘖嘖!攻擊犀利,勢如破竹,這份戰力當真不俗!”馮國璋滿臉欽佩之色。

武藤信義也在聽收音機,翻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般把宋世英的解說翻譯完。

武藤信義臉色鐵青,雙眼血紅,都要冒出火來了。

“通知長春守軍,為天皇陛下盡忠。”

長春的青木義一也是傻了,聽說過保安軍厲害,但按正常估計,保安軍攻到候車室,怎麼也要費點勁,死傷一大批人,天黑後能攻過來就不錯了。

哪兒想到啊!自已在各個街道上佈署的上千人就如同擺設一樣。保安軍的進攻如水銀瀉地,刀切豆腐般,一陣煙火響聲過後,外面佈署的人馬幾乎都“玉碎”了。

青木這一刻徹底的相信了,東瀛軍絕對戰勝不了保安軍,差距太大了。

一瞬間,他已經失去了信心,征服這個大陸,現在看來只能是夢想,也許永遠是夢想。

一陣寒風從炸破的鐘樓處颳了進來,所有人都感到了無盡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