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有邊無防”,劉大雙現在深切的感受到了。這在以前,他是不敢想像的,一個主權國家的邊境,另一個國家的軍隊想進就進,如入無人之境。

說句實話,沙俄根本沒把你中國當回事兒,這裡好像人家後花園一樣,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劉大雙感到了深深的屈辱,朝廷無能,整個中國都被人輕視如斯。他立下決心,這種局面必須改變,中國的國土是中國人的,任何外國軍隊未經允許,決不可以擅自進入。

“中國人民團結起來,打擊侵略者!”,幾日之間,各大報紙都發表了這樣一篇文章,作者依然是靖安劉大雙。

施肇基用筆名一凡也發了一篇文章支援靖安,標題是“靖安是硬骨頭,中國人沒有軟骨頭!”。

兩篇文章一發,各大報全部發了社論,對沙俄軍隊的入侵表示強烈遣責。

各省巡撫也都發聲了,東三省總督趙爾巽命令三省的軍隊做好準備,隨時準備開戰,同時派出外交人員和俄國人交涉。

朝廷一幫人嘴上說抗議,可肚子裡對劉大雙埋怨不已,這都什麼時候了,南方保路運動鬧得不可開交,你怎麼把**子又給惹了。至於外蒙叛軍,朝廷根本沒精力去理。

湖北新軍進入四川鎮壓保路同志軍,武昌可就空了,沒有什麼兵力在了。

新興力量看到了機會,遂推舉蔣翊武為總指揮,孫武為參謀長,劉公為總理,準備擇日起事。

可惜事不湊巧,孫武等人在俄租界製造**時,由於學藝不精,意外地爆炸了。

租界巡捕逮捕了一干人,又搜出旗幟、檔案、花名冊等物品。

湖廣總督端澄按照花名冊開始抓人,這下子弄了個雞飛狗跳,原來打算起事的新軍頭目被抓了個七七八八。眼看著起事不行了,新興力量只能通知各自想辦法吧!

偏偏有個工兵營的小領導蔡秉坤打響了第一槍,武昌起義爆發了。

朝廷的日子從武昌起義開始,就進入倒計時階段。

很快,武漢三鎮陷落,成立了湖北軍**,新軍的一個混成旅旅長黎元洪被推舉為大都督。

朝廷準備派最有實力的北洋新軍去鎮壓,可是根本指揮不動,北洋新軍只聽袁大頭的。

據說,當時袁大頭在小站練兵時,每天早上部隊集合完畢,值日官開始喊話:

“我們吃的飯誰給的?”

“袁大人!”眾兵回答。

“我們的衣服誰給的?”

“袁大人!”眾兵回答。

“我們的餉銀誰發的?”

“袁大人!”

“……”

“袁大人!”

這一通袁大人喊完,才去吃早飯。

所以,這北洋軍從上到下只認袁大人。

朝廷見指揮不動北洋軍,只好又厚著臉皮把患“足疾”的袁大頭又請出來了,先是任命為湖廣總督,指望著老袁去平定局面。

老袁猴精猴精的,上任後出工不出力。朝廷一咬牙,乾脆任命他為內閣總理大臣,除了寶座上的小儀,名義上就是老袁官最大了。

官再大也沒用了,朝廷的虛弱老袁已經看清了,他的野心可不止就一個內閣總理大臣,再往上走走,才是他現在心中所想。

於是,老袁手握重兵,不吭不哈,等待時機。

南方的幾個省一看形勢,乾脆利落,一個二個全宣佈自治了,脫離大清統治。包括去到四川的湖北新軍也譁變了,不再接受大清指揮,趙爾豐運氣不好,被新軍抓住直接斃了。

東北的東三省總督趙爾巽是個老頑固,愚忠朝廷。為大清守著最後一塊“龍興之地”。

奉天新軍對大清也沒啥好感,這主要原因在於新軍流民和難民居多,對朝廷無絲毫敬畏之心,所以,各個省發難的都是新軍。

奉天新軍成立了一個關東中華民國軍**,推舉藍天蔚為都督,準備驅逐趙爾巽了。

這可把趙爾巽嚇壞了,正驚慌間,張小個子和吳大舌頭帶著巡防營的人馬趕到了。一場大戰,張小個子打勝了,新軍卻敗了。

趙爾巽大喜,立即任命張小個子為奉天城防司令,把手中的兵力全交給張小個子統率。

張小個子一躍成為奉天第一人。

劉大雙什麼也不理,派了兩個大隊直接把齊齊哈爾給佔了。

黑龍江巡撫段芝貴也嚇傻了,連連發電間劉大雙怎麼回事?

劉大雙的回電解釋說,為了保證你的安全,怕有人作亂。

遠在庫倫的葉宏德發來密電,外蒙人要求談判,如何應對?

劉大雙想了許久,回電指示說,二個底線,一個是一箇中國原則必須守住,一個是外國軍隊必須撤出。

接到通知,劉大雙同意談判了,海山做為外蒙古方面代表,抬著一頭烤全羊,笑嘻嘻地說要找葉兄弟喝幾杯。

葉宏德也沒客氣,拿出幾瓶大漠孤菸酒,兩個人開始喝酒吃肉。

一個人一瓶酒下肚,海山開始說了。

“葉兄弟呀!咱們都是一家人,咋還打起來了呢?”

葉宏德酒量也是可以的,雖然頭有點暈,但頭腦還是清醒的。冷笑著說:“不知道哪個王八蛋要鬧分家,不打幾巴掌不行啊!”

“就是,這淨扯犢子!分啥家,一塊兒過多好!”海山訕訕地笑著。

“咋的?又不想分了?”葉宏德斜著眼睛看著海山問。

“哪兒有的事兒?都是瞎扯的。姆們也就是看著大清不地道,發幾句牢騷。你看,現在各個省不都自己幹了嘛!”海山臉上紅樸樸的,一臉笑容。

“你們也想自己幹?”

“葉兄弟,這事兒現在明擺著,各個地方都自治了,我們也自治,這事兒就算拉倒了。”

“**子軍隊咋辦?”

“哪兒來回哪兒去,敢說個不字,我帶人把他們趕回去。”海山拍的胸脯啪啪響,嘴裡全是豪言壯語,也不知道真喝多了還是假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