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光租地,熱鬧非凡。

隨著夏閻真調轉槍頭前往對付叛軍。

榮光租地內的氣氛也是一天好過一天,大家喜氣洋洋。

魔主怕了!

我們贏了!

狂歡吧!

榮光租地的大部分星聯人都非常快樂,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大靜人太少了,沒有辦法滿足他們的需求。

是時候多叫一些人或者離開了,一直呆在一個租地裡也不是事情。

租地的高牆上,星聯邦計程車兵們有些無聊地守著。

他們看著外面空蕩蕩的寬闊管道。

城內是挺熱鬧的,不過城外,現在出入還比較嚴格。

不復往日。

突然間,一個士兵雙眼瞪大,他看到有人走在官道上,漫步而來。

“那個人……那個人……”

士兵如臨大敵,結結巴巴地拍向旁邊的同伴提醒。

另一個士兵看過去,看到來者打扮後,也吃了一驚。

黑衣黑髮,腰間佩著一把劍——託魔主的福,如今大靜,已經沒有人敢這樣的打扮了。

沒有魔主的命,還敢去模彷魔主的打扮?

唯一的下場就是被抓起來亂棍打死,可能會在被打死之前哄騙一些無知小民,但總逃不了被打死的最終結局。

這段時間,甚至連黑衣都變成了禁忌。

一身黑衣,還敢出現在榮光租地附近,就只有一個人敢這麼做——魔主!

他回來了!

“叫人!叫人!”

城牆上頓時混亂起來。

號角聲響起,還有敲鐘的聲音傳遞全城,提醒著有外敵來犯。

指揮官立刻上場下令,城牆的凹槽處,一門門破氣大炮被放好,炮口對準夏閻真。

幾分鐘後,五個鬥王趕到。

他們站在城牆最上面的屋頂,身穿鎧甲,身上的鬥氣湧動,散發著光,一個個看起來看和穿了聖衣的賽亞人似的。

只可惜,鎧甲看上去非常華麗,卻不是裝備道具。

不然的話,早在前幾個租地,夏閻真就有入賬了。

“是魔主!”

“沒錯,面對如此陣仗,還能安步當車之人,魔主無疑。”

幾個鬥王都沒有親眼見過夏閻真,但見過畫像。

再加上表現,彼此對視一眼,已經肯定魔主身份。

他們不由自主地抬頭看向天空,魔主已經現身,天妖呢?

其實對於星聯邦來說,天妖的威脅甚至還要大過魔主本身。

天妖會飛,還可以噴湧出烈焰,這群攻能力和機動性,是魔主不具備的。

“地利”是天妖的地利,而非魔主。

幾個術士大人做了不少準備,都是針對天妖而來。

天妖在哪?

“天妖呢?”

天空中沒來天妖,但有兩個術士到來——霍爾和尹西多,他們也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最後一位術士派恩則是坐鎮中心,沒有出現。

“不知道,應該還沒來。”幾個鬥王回答。

“那就先解決了魔主。”霍爾說道,手中拿著一根一米出頭的金屬法杖,朝著城牆上的破氣大炮一點。

那些大炮上頓時泛起一些金光。

“發射吧!”霍爾下令。

“轟!”

伴隨著轟鳴聲,超過十枚炮彈飛向夏閻真。

這些炮彈之外,包裹著一層澹金色的光暈,形成了圓錐的形狀,經過霍爾的強化後,會比普通炮彈更具有殺傷力。

炮彈襲來,夏閻真伸手握在燃血劍劍柄上,快速出鞘。

青木之擊形成一道弧形劍氣。

將所有的炮彈一網打盡,在半空中爆炸。

火光和硝煙中,更多的炮彈襲來,夏閻真已經開始發力前衝。

炮彈在他身後落地,爆炸,根本無法擊中他。

就算擊中,這些炮彈的威力也不可能傷到夏閻真。

另一位術士尹西多冷哼一聲,落在城牆之外,他沒有像霍爾一樣拿著法杖,兩手空空。

在變幻了幾個手勢後,他下蹲,雙手勐地按在地上。

一瞬間,官道顫抖起來,一面巨大的土牆隆起,擋在夏閻真之前。

下一秒,土牆被夏閻真撞碎,帶著泥土砂石,他出現在尹西多面前,一劍向下砍出。

朱墜!

尹西多驚訝於自己的土牆竟然會被對方如此輕易攻破。

要知道,土牆的堅固程度,哪怕是大炮幾輪轟炸,也只會留下一些淺坑而已。

在魔主面前竟然會如此不堪一擊?

帶著疑惑,尹西多的身前驟然出現了弧形的虛幻盾牌,同時,城牆上的霍爾再次用法杖一點。

土黃色的盾牌面上,勐地刺出鋒利無比的長刺,襲向夏閻真。

夏閻真看不見這些,一劍落下。

血光閃過,化作烈焰。

尹西多被夏閻真一分為二,當場死去。

“這!”

城牆上,霍爾雙眼勐地瞪大,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他的攻擊從魔主身上穿過,魔主的劍也從尹西多的盾牌上穿過,彷若那盾牌是幻影。

不僅如此。

魔主的魔劍,更是將尹西多直接斬殺,變成兩半的屍體被鮮血化作的火焰點燃。

這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要知道,尹西多身上有著常駐術法,讓他的身軀無比堅固的同時,又保持著該有的韌性。

各種攻擊都可以等閒視之。

同為術士,就連霍爾的大部分攻擊術法都不能傷到尹西多。

其防禦,在整個星聯邦都是前三之列。

正是因為有此防禦,尹西多才自信地上前。

魔主再強,他也能抵擋一會兒。

卻不曾想……

驚駭之餘,霍爾低頭看向腳下的城牆。

那裡,黃色的微光閃過,有什麼正在破碎消失。

那是尹西多施加在城牆上的防護,隨著他的死亡一塊消失。

原本固若金湯的城牆頓時少了一層防護,籠罩於整個榮光租地的防護也顯現,隨後潰散。

三個術士的術法是相輔相成,形成一體的,結合起來籠罩住整個榮光租地。

少了一個,就像是三角形失去了一個角,潰散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上!”

霍爾臉色凝重地下令,自己卻往天空中,向後飛去。

這魔主詭異無比,在弄清楚對方能力之前,絕對不能和他正面對抗。

正面作戰,還是讓皮糙肉厚的鬥士們來吧。

不得不說,這個決定還是比較正確的。

比起普遍“體弱”的術士,鬥王的身軀還是很強壯的。

至少可以擋住夏閻真……那麼一下?

五個鬥王從城牆上跳下,襲向夏閻真。

夏閻真一躍而起,六人在半空中碰撞。

三個鬥王以更快的速度倒飛回來,撞到城牆之上,造成的破壞,讓城牆都在搖晃。

撞擊威力比起破氣大炮有過之而無不及。

剩下的兩位,則是被夏閻真一劍雙殺。

鬥氣形成的防護被他無視,堅固的鎧甲,(相對)強大的身軀在燃血劍的鋒利面前,也不值一提。

血染長空。

烈焰湧動。

夏閻真斜向上的去勢不減,落到了城牆上。

“魔——”

“魔鬼!”

驚恐的叫聲從城牆上計程車兵口中發出。

這些士兵怎麼也料不到,僅僅是一個照面,強大高貴的術士大人被一劍斬殺。

五大斗王聯手,碰撞之下,三人重傷,兩人身死!

這不是大靜人口中的魔主。

而是真正的魔鬼!

再看天空,霍爾大人已經飛遠,顯然是個聰明人。

夏閻真瞥了周圍驚恐計程車兵一眼,伸手一握,泣血槍戟在手,往上一抬,伴隨著呼嘯之聲落下。

“轟!”

一聲轟鳴巨響,高大堅固的城牆徹底倒塌,形成的廢墟埋葬了部分計程車兵還有三名鬥王。

一個鬥王才剛從廢墟中爬出,夏閻真泣血槍戟落下。

將他送回到了廢墟中,並且將這片區域徹底砸爛。

城內的街道上,組成陣勢計程車兵一動不動。

最前面,原本應該向敵人衝鋒的先鋒,此時此刻差一點握不住手中的兵器。

“在做什麼,給我殺!”

一聲怒喝在城池上空迴盪。

那是榮光租地的派恩術士的聲音。

隨著他的怒喝,那些士兵的眼中,紛紛泛起紅光,臉上,手上具是青筋暴起。

“啊!”

原本驚恐的神色被憤怒、痛苦所取代,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如果不發洩出來,不把眼前的敵人撕碎,他們自己就會被這股力量撐爆。

“殺!”

怒吼聲響起。

原本可以將眾人的鬥氣交織,發揮出更大威力的軍陣被他們自行破壞,一個個士兵像是憤怒的瘋獸,雜亂無章地衝向夏閻真。

很難說,這種情況下,戰鬥力和原本比起來,到底誰強誰弱。

但如果不這麼做,這些士兵們因為鬥王、術士就死去,已經無法形成有效戰力了。

現在至少還能打一打。

夏閻真泣血槍戟橫掃,掃飛一片士兵,周圍的“空白”立刻被更多計程車兵湧上。

亂戰之中。

一劍、一槍戟,每下攻擊都能帶走好幾條性命。

周圍全部都是飛濺的鮮血和迸發的火光。

士兵們源源不斷地湧來,用自己的性命拖延夏閻真。

“那些針對我的佈置應該沒了,我動手了。”提亞馬特在天空中說道。

這次一改以前的作戰習慣。

從“從天而降”變成夏閻真從正面殺進來,就是因為提亞馬特感覺到榮光租地的種種佈置,恐怕是針對它的——不要小看一頭龍的敏銳感知。

現在,佈置已經無法發揮作用,提亞馬特飛臨下來,四肢,翅膀、尾巴的末端都有黑色烈焰在燃燒。

已然是燃燒王座的狀態。

它張口,吐出黑色的烈焰,軍營這裡頓時響起一陣陣爆炸轟鳴聲。

放置在這裡的大炮、長槍、火焰等都被它毀去。

天妖依舊用恐怖的烈焰彰顯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