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來了潑勁,拿出了她平時對付老實的盧家二老爺盧志諫那招,可是在慧姐這裡怎麼可能好用?

沁慧一聲不吭的走到徐氏的跟前,每走一步,徐氏就後退一步,盧代芹也後退一步,剛才崔嬤嬤打耳光的啪啪聲還在她耳邊流轉,想起來就讓人發抖。

她十分清楚慧姐再也不是以前的那個慧姐了,如今打人不眨眼,果然是身份變了真好,她要是有一天是娘娘命,第一個收拾的就是靖安侯府,收拾她葉沁慧,哼!

當徐氏退無可退的視乎,她更是緊張的道:“慧姐你要幹什麼?我可告訴你這是仁安伯府盧家二房,由不得你胡來,崔嬤嬤又沒有說錯,盧代菡是二房的姑娘,又不是葉家的姑娘,憑什麼嫁妝都放在葉宅,我這個嫡母還不能幫著參詳了?”

“明天那麼多東西就不從我們盧家出去了?呵笑話,不從盧家的大門出去,難道還從你們葉家出去不成?我想你們葉家也沒有那樣的勇氣,否則京城這麼多人,指不定怎麼編排你們葉家呢!”

沁慧忽然看著徐氏的嘴巴一張一合的非常鬧心,四十幾歲的人了,還塗著鮮紅的大嘴唇,醜死了,一襲誇張的嫩黃色衣服穿得這個鬧眼睛,跟盧代芹穿一個顏色,只不過盧代芹是橘黃色。

這娘倆都不是好東西,這不是盧代芹也顧不得害怕了,一想起盧代菡要風光的從大門出嫁就氣得半死,立刻接過話來道:“娘誰說讓盧代菡那個賤人走正門的,走側門走角門,我不管就是走角門!”

得這盧代芹更狠,直接讓人家走角門了,那是妾進門和奴婢成親走的地方。

盧代芹還洋洋得意的看著葉沁慧,知道慧姐不過是打了崔嬤嬤,可不敢直接打她的,她都要恨死慧姐了,家裡最近一段時間日子過得真難過,還不是拜這個慧姐所賜。

所以本來她就看盧代菡不順眼,現在家裡以前所有的好處都被葉沁慧弄走了,她自然要找盧代菡的麻煩,看她這嫡長女如何出嫁!

沁慧淡淡的道:“好,你們娘倆說的很好,真不愧是一對豬狗不如的母女,這會子了還想著怎麼欺負人,而不在意盧家的顏面,既然如此本縣主就拔了你們這層顏面,讓外界好好地看看這盧家二房都是個什麼東西。”

這娘倆以為會打她們,立刻高聲喊叫,她們倆人有事沒事都尖叫,這府裡已經是常事了,故此引來了很多的笑聲。

沁慧呵斥道:“閉嘴!謹嬤嬤誰再不閉嘴就掌嘴,左右本縣主和她們盧家沒有什麼關係了,給我打使勁的打!”

這招果然是好用的,立刻這娘倆用帕子矇住嘴,就怕在喊出來,她們長久形成的習慣,哪裡是一下子兩下子能改變的,不過憤恨的眼神依然有強大的殺傷力。

沁慧看著她們不甘心就吩咐道:“謹嬤嬤立刻通知葉朗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散播訊息,說是盧家二房繼母徐氏不慈,逼著原配留下的嫡女交出嫁妝,淨身出戶,平時也多有苛待,”

“住著破院子,非打即罵,日子艱難,還剋扣了原配留下的銀錢和嫁妝,給了姜家的姨娘不少,二房不僅如此,還有個黑心的嫡妹盧代芹,竟然讓嫡姐從側門偏門角門出嫁,心思歹毒,老實孝順的嫡女盧代菡竟然沒法子在盧家二房生存,盧家二房著實可恨!謹嬤嬤讓葉朗立刻去辦,務必今天一定要讓啟國的大街小巷都知道。”

謹嬤嬤道:“是,老奴立刻去通知葉朗!”

“啊!慧姐你竟然如此汙衊我,我跟你拼了!”徐氏這次再也沉不住氣了,上來就張牙舞爪的想收拾沁慧,最不濟也給沁慧那張臉給抓花。

如果這名聲傳出去就完了,而且還要連累在姜家混的很好的妹妹,要是女兒的名聲也傳出去了,最近他們要和姜家議親的事情弄不好就沒了。

盧代芹也嗷嗷啊啊的尖叫的衝過來道:“葉沁慧,你憑什麼這樣說我,我還要議親呢,我要和你拼了。”

這會子在房間裡面的盧代菡跑出來,一下子給盧代芹撞了出去,盧代芹不曾防備突如其來的代菡,一下子滾落到了臺階下面。

而慧姐則是一個大長腿給徐氏踹到臺階下面去了,嗷嗷的叫喚這,這回徐氏,崔嬤嬤和盧代芹都臺階下面去了。

徐氏狼狽的捂著腰,冬季的未化的雪黑乎乎的弄了一身,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超級有喜感,指著沁慧想說什麼,結果一下子氣暈了過去。

留下盧代芹崴了腳,她自己更不敢和沁慧叫板了,只能威脅代菡道:“盧代菡你記著,這事情沒完,日後你想過好日子,做夢!”

然後趕緊招呼過來幾個人將徐氏抬走,而二老爺盧志諫趕過來的時候,就見到這一片的混亂,盧代芹抱著他的胳膊好一頓哭訴,最後都讓二老爺盧志諫給勸回去了。

沁慧看著這個沒本事超級窩囊懦弱的二舅舅,實在是無語,真不知道外祖母那麼聰明的人,怎麼會生了這樣一個不爭氣的兒子。

她剛才竟然看見了什麼?竟然從二舅舅的眼裡看見了對徐氏的心疼和憐惜,我的個娘哎,這個徐氏到底是怎麼忽悠二舅舅這種軟貨的?

真是讓人犯愁,徐氏這樣的女人在別人家至少是一天打八遍也不見得安生,再帶個能作的盧代芹,這母女到哪裡,哪裡就是高分貝刺耳的集聚地。

結果這個二舅舅竟然捧得跟什麼似得,否則徐氏能那樣的不知道天高地厚?愚蠢無知?真是說出來誰也不相信!

此時二舅舅盧志諫站在慧姐的面前,看著憔悴的代菡道:“菡姐,你也別怪徐氏,她興許是好意,看你母親不在了,幫你在嫁妝上面把把關,昨天還說給你添妝呢,代芹說的也都是混話你別放在心上,她們不能做的那麼絕的。”

代菡悽然一笑眼淚就掉下來道:“爹?作為你的女兒,我自己經常懷疑是不是當初被抱錯了,這麼多年不聞不問,從來不會問問我過的是什麼日子,但每次徐氏受了委屈,你都會跑來替她開脫說好話,你只相信徐氏的一面之詞,徐氏說對我好,你就說她好,徐氏說什麼就是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