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琪很高興,一路上還說起了自己的事情,因為李成器的事情,她這段時間並沒有接到任務,所以就安心在界內修煉,所以九品道體如今已經是晉級八品了,只是現在官職品序依舊沒變而已。

甄達餘因為我的事情,幾乎跑斷了腿,這界守的任務,也因為九州界的失蹤而耽擱了下來,不過神庭給了他豐厚的補償,似乎就算九州界失蹤,他也還是九州界的界守,現在一邊領著空餉,一邊是給上神辦差,生活緊湊的同時,也是不愁任何。

因為行吏科離得遠,我們花了兩天多時間,方才回到白如琪的介面,我的到來已經讓小楚她們知道了,所以這次全都一股腦跑了出來迎接,回去路上問這個問那個,多是大荒那邊的事情,但很快給白如琪全趕走了,畢竟我和黑子甄達餘還有正事要談。

白如琪非但對我們私自佔她的道場說私事沒有意見,甚至還十分歡迎的事情,中間甚至還說自己道場好久都沒人來打擾了什麼的。

我對她也頗多歉然,畢竟剛來神庭,也是得到她的許多幫助,結果留下了這麼個爛攤子給她,雖然讓甄達餘幫了忙,但畢竟不是自己。

陸婉因為李成器的事情,審議司也沒敢把她發配邊疆,所以暫時閒置在了白如琪那,不過也是無法在行吏科接受任務的狀態,這次看我來,也十分高興的說了幾句話。

之前的幾位和我們出任務的同僚可還好我隨口問起來,白如琪嘆了口氣,說道:經由我們活動後,他們都只是扣分就回到了自己那一界,後面因為你出事了,我也就極少見客了,以至於很久沒了他們音信,倒是前些日子項茗來找我說話訴苦,說前段時間,湯喬羽和陳朗都相繼進了葬神棺,只有計何其留了下來,但現在也是鬱郁不得志的狀態,怕也過不多久就要步後塵了,倒也是可怕,不過我現在也是這樣的情況,這裡一千多的守護者,反倒是有力氣沒地方施展呢。

我嘆了口氣,說道:救得一時,救不了一世,總不能面面俱到。

白如琪也只能悲哀點頭,說道:我算是幸運的了,雖然沒有積分換取仙氣盤,不過還好當時你走的時候留下的氣盤還有不少存量,暫時也沒什麼事,也希望這次你的事情有個結果,最好能夠讓我換到你麾下去,這樣一來

放心吧,如果這次能夠有著落,我自不會忘了你。我鄭重說道。

嗯謝謝。白如琪眼淚嗖嗖掉下來,她帶著一千多口守護者,壓力絕對是大得尋常女子難以承受,要不然以她的臉皮,是不會說出央求的話來。

白如琪等女子出了道場後,只剩下黑子和甄達餘在了,現在黑子身居六品官,而甄達餘還是九品,分別是我另一個層次的負責人,這次我四品道體回來,黑子現身也就不奇怪了。

我當即問道:氣盤的事情,該有個著落了,我這道體都沒轉完全,你看著不覺得難受麼

唉,那也沒法子呀,現在上頭申請下來的量,也就是和上回一樣,不過倒是慶虛王爺那邊鬆了口,說要給你三年份三品的氣盤,不過你要衝擊三品,恐怕遠遠不夠呀。黑子有些為難的說道,不過他似乎知道不少事情,說道:倒是聽說最近竺家從常勝王爺那要申請調取仙氣盤,在這個節點上,有些不尋常呀,畢竟隔著竺君鈺竺上神剛領取了自己介面的俸祿不久呢,難道說和你有什麼關聯麼我記得只有你有這個需要吧畢竟不是軍機調動,而是從王爺手中申請,那就是私事了

我皺了皺眉,黑子這傢伙敏感得很,之前葉樺確實答應了我給我剩餘沒給的氣盤,難道竺家就是為了這事而從常勝王爺那申請的

但我想到這點,很快臉色沉了下來:我剛得罪了楚嫣,這次估計夠嗆,畢竟葉樺幫我的夠多了,給和不給都是一句話而已,你倒是多想點折嘛。

我能有什麼招要不我看你落下架子,去一趟竺家如何黑子慫恿我道,然後又說:你想想,三品呀,這才多久,一下就出一個三品,簡直是匪夷所思呢,丟點顏面就能辦到的事,是我我肯定幹

一邊去,這事我幹不來,別說我沒拜訪的理由,去了我也不知道用什麼理由見竺君鈺,更別說要求他給我仙氣盤了。我擺擺手,這事對我來說難以想象。

嘖,這樣吧,理由我來想,你儘管去了就是了,畢竟這次雙方也合作過了,況且竺君鈺竺上神對你慕名已久呢,你決口不提楚嫣就行,短時間送你上三品,得兩家合力才行呀,光靠我們,也太抬舉我們了吧慶虛王爺在六部裡現在也不吃香,得等你多跑跑腿呢。黑子有些鬱悶的說道。

還沒請問,慶虛王爺罩著哪家我問道。

黑子愣了一下,看向了甄達餘:你沒說

甄達餘連忙擺手:我哪敢說呢

刑律殿的黑子聳聳肩,我差點沒蹦起來,怒道:喂,你不要開玩笑真的假的之前獨立部隊幾乎是把我往死了逼你是在逗我麼

沒開玩笑呀黑氣嘆道,然後說道:這不是刑律殿分了兩個派系麼除了慶虛王爺罩著點,我們那邊也不是一言而決,不得勢呀,而且你都說是獨立部隊了,那就是獨立出來的,哪還歸我們管呢這不連竺家面子都沒給麼話說回來,刑律殿也不是全傾向神霄府,畢竟只有我們是想把刑律殿拖向那邊,而另一方是傾向中立的。

居然這麼複雜葉樺卻和我說兩方大勢力角逐,那也是三對三吧我連忙說道。

也可以這麼說,畢竟行吏科言正殿欽天監都是靠墨水多點,當然他們一窩,我們神霄府司器監刑律殿都是舞刀弄劍的,當然是一窩,不過他們裡面綁得最緊的,是神霄府和司器監,可謂一榮則榮,一辱則辱,倒是我們刑律殿有點偏向,但還是頗為中立,至於行吏科那邊,欽天監跟他們走得很近,倒是言正司因為司職參議的問題,也是和我們差不多的境況。黑子系統的分析起來。

果然如此,文武自古兩立,到了這裡,看來也沒有走出規則。我嘆了口氣,現在形勢也很複雜,六部滾成一鍋粥,偏偏我這一邊的勢力最複雜,刑律殿有天鬼道的軒轅如馨和周其平,這倆夫妻肯定就是黑子說的刑律殿對立面,就等於是不除掉他們和他們的上神,就無法一統刑律殿了。

而現在我和常勝王爺家的千金楚嫣鬧了不大不小的矛盾,這次恐怕會有不小的波折,也是喝涼水卡住了喉嚨。

加上司器監現在名存實亡,新的主官上位,親誰都不清楚,眼下可說是分崩離析,不繼續大換血,恐怕也不行。

怪不得黑子剛來就直呼棘手,恐怕他上頭也覺得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來,所以才花了大功夫把我招安回來,希翼我這亂棋把原來的棋盤打亂,再重新挽回局面。

甄達餘雖然不說話,但也假裝在一旁抓耳撓腮的苦思辦法,而黑子乾脆癱坐靠在了扶手上等我,一副經典北京癱的樣子,我心中鬱悶,這兩傢伙估計等他們半天也是沒招,所以我咬牙說道:那等旨意下來之前,我先去竺家探探路吧。

黑子嗖一下來了精神,喜道:好辦法正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