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會麼?”我瞪大了眼睛,李古仙點點頭,笑道:“會喲,更何況我還被關在這裡那麼久。”

“那你想怎麼辦?這抑鬱症,似乎得有地方發洩的吧?”我詳裝害怕的說道。

“我要去南方一趟。”李古仙露出了可怕的表情,我深吸一口氣,說道:“你要幹什麼?”

“你說我要幹什麼?”李古仙齜牙咧嘴的又爬到了我身上,看著這乍洩的風景,我不由瞪目結舌,嚥了口唾沫,說道:“南神座會怎麼樣,我不知道,不過現在可能我就不太妙了。”

聽我這麼一說,李古仙頓時咯咯的笑起來。

…………

…………

御書房。

李稚兒坐在了我前面,擺出了一堆的玉牌,問道:“我說夫君,這外面都因為東神座覆滅而張燈結綵,普天歡慶,你倒好,躲在這裡聽我給你講這些天的奏摺。”

“腿軟,腰疼,走不動了。”我笑了笑,李稚兒一臉蒙圈的搖搖頭,說道:“就會拿些奇奇怪怪的理由來糊弄我,好好好,你不去參與這些臣子慶祝,也得給大家交接東神座的治理方案呀……”

“這些他們會討論出來的。”我聳聳肩,隨後繼續問道:“黑子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李稚兒看到我是認真要聽情報,就說道:“好吧,根據莊若月傳遞來的情報,黑子那邊集合了混沌天遺仙,還有自己的舊天城勢力,一路已經開始西進了,這逼近的聲勢浩大,不過我看黑子就不像是要真的打西邊,他們儲存實力,可不想當我們的刀子,可得小心些。”

“嗯,黑子生性狡猾,能夠不動手,自然也不會真動手了,令他的精銳南推也不現實,南神座隔得太遠了,我們也不會開放通道給他們,既如此,西進也不錯,算是堵住了夏瑞澤北逃的路線了。”我沉凝道,這表面問題其實並不能真的當一回事,也就是做做樣子而已。

當然,現在也就是南神座是威脅罷了,夏瑞澤那邊也會找南神座抱團,西邊的意義就不大了,況且東神座給我拿下,這外敵抱團的局面已經破了,剩下的就是逐個擊破而已,誰不聽話,也得考慮能不能接下天城的攻擊了。

“所以夏瑞澤沒有與黑子交鋒,轉而南下了,怕是要跟南神座抱團吧,反正不會是什麼好事,我們那邊也沒辦法摻人進去,不過拿下了東神座,或許還能挑出不少的混沌天遺仙來當間諜……但好像也拿不到核心的情報,唉,這好尷尬呀。”李稚兒也習慣性的參與進了討論,畢竟她這些年來,已經不僅僅是澆花灑水的管家了。

“間諜也不需要了,到時候自然會有人要大鬧南神座,他們想要抱團也好,怎麼也罷,怕也沒幾天好日子了。”我笑了笑。

“嗯?夫君你南下可得小心一些,雖然已經降下本尊道統,可也不能太過輕視這些證道者,他們所證皆是天道,當然,我可也沒有長他人志氣的想法,不過這些麻煩的證道仙多了,也頗難處理。”李稚兒聳聳肩,卻不知道我說的是李古仙。

李古仙現在已經在備孕期了,腹中的孩子會吞噬她一部分的法則之力,這樣一來,就能讓她自由離開這百步劍徑的束縛,不受劍道法則太強而破天證道。

所以她到時候取創天劍南下,南神座怕要做噩夢了。

“話說回來,四皇那邊的情況咋樣了?這東神座被我滅了的情報,應該也傳到四皇那邊了吧?”我笑道。

“當然傳到了,不過就算沒有,經過上次你的訓誡和重整,他們至今都沒晃過神來了,九方玉,古龍俊,勝屠瑜,北狐傲,這新四皇可一步沒敢離開天城,我們情報網都得到了訊息,他們一邊處理各家內務,一邊四處蒐羅奇珍,想要見了你一面才走,可夫君之後就去了東神座那邊,所以他們也決定要拖到你回來,但他們肯定沒想到夫君你消滅東神座,居然只用了那麼短的時間,我看他們這下都心有慼慼焉了,還生怕禮物找得不夠快呢。”李稚兒咯咯笑起來,這小姑娘倒是習慣了直呼四皇名字了,可見完全就沒把他們看在眼中。

不過這也不奇怪,四皇在別人眼中,估計名頭都夠嚇人的,可李稚兒是親眼看過這四皇老鼠見了貓似的怕我,所以她覺得四皇不過如此也正常了。

“你呀,可不能見面直呼他們的名諱,好歹也得給他們點顏面。”我搖搖頭,李稚兒卻笑著吐了吐舌頭,拉著我的手撒嬌起來:“反正他們常常都不聽你的話,我也不怎麼喜歡他們,現在他們不在,我還得恭敬叫他們古龍皇什麼的麼?”

我忍不住捏了捏她高高的鼻樑,笑道:“可別到時候說漏了嘴,不過說起來,這四皇給我訓斥的訓斥,懲戒的懲戒,還給我找什麼禮物?照理說不該捲鋪蓋趕緊躲回封地去麼?”

“還不是夫君太兇了?把他們都嚇得瑟瑟發抖,我聽那些跟著他們的情報暗樁都說了,回到了各自的使館,這新四皇冷汗還直冒,身子都在打擺呢,自然忙不迭的準備禮物呀,也得感謝你一番訓斥不是?畢竟自古以來,君王訓斥臣子感激,以示忠心,不都是常理嘛?”李稚兒傲然笑道。

我苦笑說道:“那我這趟回來,他們禮物準備得如何了?”

“就算沒準備好,現在也得準備好了,這不是一直等你召見麼?就今天,都問得我煩了。”李稚兒笑道。

“哼,這四皇倒是夠機敏的,也好吧,也不能讓他們受驚過度,你看看方便,也就放他們進來吧,免得說我聖恩不眷了,也讓後宮那幾位反過來跟著他們擔驚受怕。”我無奈說道。

“夫君,你真溫柔,其實就是想著幾位姐姐呢。”李稚兒說道。

“要不然怎麼辦?總歸也是家裡人,既然是笑臉而來,總不能拒之門外。”我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