飆風龍這一次獵殺食腐獸應該是正常的狩獵,這其實說明它的巢穴就在左近,不過現在我沒時間去找它,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加上已經在它身上下了定位,我也不怕它跑到哪去,就算飛去天涯海角,我也能夠把它找出來。

這麼多的獵師跟來,說明御天甲龍已經卸得差不多了,有那麼多的獵師在,大家只要搬走大部分的有用材料,那還是可以辦到的,否則連內臟和肉都帶走,那大山一般的大小,再來百八十個獵師和飆風獸都不夠。

“嗅到了血腥味,食腐獸還會越來越多的,加上瘴氣逐漸回潮,待會這地方就沒法幹活了,我們抓緊時間離開這死亡谷才好,能夠剝下來的材料基本都拿到了,如今正是返程的最佳時機。”藍石提醒道。

“那叫大家趕緊啟程。”我點了點頭,但楚婼忽然猶豫了下,看向了自己母親說道:“娘……咱們的青墨麟肉乾不是還有麼……這埋在了山谷裡……”

“婼兒!那東西放了幾十年!早就不能吃了!上回你不是偷吃吃壞了肚子麼!你忽然問起這個做什麼?”楚嬌一副嗔怪的表情。

“我只是想要帶點去路上吃……”楚婼一臉的尷尬的吐了吐舌頭,我和藍石頓時暗道好險,還好剛才御天甲龍來了,這姑娘沒來得及拿肉乾來招待我們,要不然這一邊打御天甲龍一邊拉稀就麻煩了。

“你呀,要改掉暴飲暴食的習慣,要不然夏傳奇可就怕你了。”景寧忍不住揶揄道。

“爹!我這是正常的吃吃喝喝!”楚嬌輕哼道,倒是讓景寧一臉的笑容,一路開始交代她為人處世,比如該注意什麼,不該做什麼之類的,這敦敦教化的一家子,怎麼能說不和諧?

其實孩子出遊,哪家父母會不心疼,就算表面一副推出去的樣子,心中比什麼都心疼呢。

楚婼雖然行為大大咧咧,直爽多於纖細,不過也不是沒心沒肺,只是現在正因為能夠離開家而遠行興奮著呢,所以根本感受不到大人內心的不捨。

我們帶著滿載而歸的獵師隊伍,一路急行回城,而身後的死亡谷逐漸的又再次被瘴氣覆蓋,陷入了一片灰黃的迷霧之中。

奔行的途中,兇獸群遠遠的跟隨,畢竟御天甲龍肉大家也吃上癮了,這食髓知味下,除了材料外,也沒少颳了一大堆最美味的部位,這腥味當然也引來了兇獸群。

而且似乎第二隻超大型的傳奇兇獸被我殺掉,導致了第二場的血重雲落下,兇獸季看起來竟越發迫在眉睫,要不是這些兇獸還沒有狂奔衝向大城,否則我都覺得現在就置身在兇獸季中了。

然而就在我們回城的途中,忽然一隻巨大的黑影在空中盤桓不去,在青玉石地面上這樣的景象尤為讓人主意,所以獵師們全都抬頭看向了天空,包括我也急忙看向了上方,還以為又要天降神人了,結果那黑影可不小,而且很像是一隻巨大的兇獸,這下讓大家都紛紛的拔出了武器。

“難道是那隻飆風龍去而復返?”

“不是吧?剛才不是給夏傳奇打跑了麼?”

“是呀……但這東西一隻跟著我們呀……”

“這好像是龍……怎麼感覺在哪見過?”

就在大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時候,忽然這詭異的飛龍朝著領隊的我和楚嬌直衝下來!

我和楚嬌面面相覷,連忙一拉座下飆風獸的韁繩,擺出了應戰的態勢,但這飛龍竟直接滑翔而過,倒是留下了一個黑影從飛龍的背部跳了下來!

我吃了一驚,這人怒吼出聲不但,還手持一把矛槍朝我刺過來,我當然不會怕他,韁繩一拉,直接讓他轟落了地面,強大的衝擊力,把大地轟出了個深坑!

“呵呵,逃得倒是很快,怎麼不接我一槍呀?”

煙霧中,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而對方說罷,又提著長槍衝向了我。

“城主?!”

“是城主和小風龍!”

我心中一怔,暗道這下倒是有趣,這城主不跑去報訊,怎麼跑來這裡湊我的熱鬧了?不過想歸想,濃烈的煙霧中,一把長槍直衝我的面門,我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就不打算和他纏鬥了,飆風獸撤離了原地,直接避開了攻擊。

楚嬌知道我不願意和這城主交手,所以手中的熾火龍斬直接彈出,變成了兩米來長,瞬間接下了這杆黑色的長槍,兩把傳奇兵器相撞,頓時火星四濺!

“楚傳奇?不對呀,你怎麼在這?你不是……”對方這一次交手,彷彿比遇到我更驚訝,所以很快就停手了。

楚嬌面無表情,淡淡的說道:“孟城主倒是有興致得很,不去防範兇獸季,反而來這裡玩起來了,看來還是童心未泯嘛。”

“嘿嘿,楚傳奇說笑了,兇獸季已經難以避免,我這也是幹完了自己的活,正好來看看前線的情況,沒準還能挑死幾隻傳奇兇獸不是?”老頭模樣看著也有六七十歲了,但可不是小老頭的模樣,反而長得是五大三粗,就算是那身鎧甲,也是以粗獷為主,可見年輕的時候就身材異常結實了。

最重要的當然是那身鎧甲,黑沉沉的,透著一絲危險的氣息,絕非是什麼善類兇獸能夠鍛造出來,他使用的矛槍,和我的武器一個型別,甚至鎧甲,似乎都有彷彿相似之處,都非常合身,幾乎是貼合著肉來的,這對一般獵師而言,選擇可謂大膽,只不過他的裝甲成品化更高,加上品序差了一級,那層次就跟遠了。

我這套兵裝是泛用裝挑選而來,兵器也是挑了更注重技巧的,照這麼看,這城主也是技巧型的高手了,而且一樣兼顧了遠近攻擊,這顯然不只是對付兇獸的,也可能是專門針對獵師而來的。

“那不知道孟城主來此,有何要事?”楚嬌問道。

老頭看向了我,隨後說道:“自然是為了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