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慧姐兒聽到這一段的時候有些無奈,怎麼又是哪個荷花池,難怪前身在那個荷花池最後再見了,那地方下次見了給填平了才好,省著老惹事。

聊了半天,慧姐兒說到:“王表姐你怎麼一個人來到這邊,從樊城那麼遠的地方你是怎麼來京城的?”

王表姐說道:“這次是我的父母送我來的,一家人租的馬車,走了一個月才到這邊,本來今個我想去找你,可是我們對這個地方不熟悉,我們去盧家被盧家大夫人的人給轟了出來,這次那個範氏連大門都沒讓我們進,說是盧家不和窮親戚來往,我爹孃都氣病了,現在還在客棧裡面呢。”

“而我則是想找到你,其實我進盧家的目的就想看你是否還住在那邊,後來被盧家趕走之後,一打聽都知道你是公主了,我們也沒敢去你家,而爹孃病者我們也不能去你們家,爹孃不在身邊,我頂著這幅容貌也不敢亂走,聽說這玉顏坊是你開的,我就想著過來碰碰運氣,沒想到能遇見這樣的堵心事,好在是最後遇見你了。”

慧姐兒倒是有點喜歡這個王表姐,通情達理的好孩子一枚,能懂得為別人著想,現在她明白為何見到王表姐這樣高興了,也貌似明白為何有種心裡暖暖的感覺,感情是這個王表姐和以前的自己有過這樣的交集。

慧姐兒說道:“這樣王表姐在選秀之前你就住在我們葉家吧,這樣還能方便照應,範氏那種人是不能讓你進門子的,至於舅舅的病,我會找人去看看,再給他們換個最好的房間,銀子我來出就行,如果好了再進我們葉家你認為如何?”

因為慧姐兒知道讓他們一家人現在都去葉家,肯定都不能去,所以只能想一個折中的辦法,請人去診治,然後換個好的房間,估計那舅舅舅母就是給氣的,養幾天肯定好了。

王表姐流淚的道:“謝謝你慧姐兒,真的謝謝你。”

或許王表姐一路的所見所聞到了現在見到慧姐兒之後,都發揮出來了吧,被範氏給趕出來的侮辱,爹孃病了,京城不知道怎麼尋人,也不知道念慈庵在哪裡,再說姑祖母能不能見到也不好說,最後白白折騰一番,給人添了麻煩,誰承想遇見了慧姐兒一次都解決了。

這回慧姐兒吩咐葉朗去辦這件事情,而王表姐也回去和父母說清楚,換了房間,預定了飯菜,請了大夫,這些都辦好了之後,王家舅舅舅母果然是非常高興,高興的不得了,病情好了一大半,範鬱琴啊範鬱琴,你不允許我們進仁安伯府盧家,我們就不去。

但是現在慧姐兒邀請我們去葉家,你眼紅了吧,後悔了吧,活該!

這不是盧家長房凌嬤嬤匆匆的跑進了松柏院說道:“大夫人不好了,王家那些人竟然被人給接走安置了!”

最近的仁安伯府盧家總是有事,好不容易安生幾日,給盧家二房的兩個鬧眼睛的給趕到了莊子上去了,結果這好心情就被進京的王家長房給破壞了。

範氏這樣小心眼到一定程度的人,怎麼能讓這樣的窮親戚進門,尤其現在盧俊輝還沒找到,正每日焦心著,好在是朱五最近不來鬧騰了,那個討厭的盧家二房也給趕到了莊子上面去了。

如此安靜的日子範氏怎麼不想多過幾日?

這不是凌嬤嬤進來彙報的時候,範氏正悠閒的躺在已經鋪上了涼蓆的八寶酸枝紅木的羅漢榻上面閉目養神。

聽見了凌嬤嬤說這個訊息,立刻坐起來睜開狹長的眼睛說道:“凌嬤嬤你慢點說,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

凌嬤嬤喘了幾口氣說道:“大夫人,王家那群窮親戚竟然沒折返咱們家上門求著,而是轉道進了那最貴的雲升客棧,還是最好的包廂,哪裡住上一夜就是十幾兩銀子呢,”

“不僅如此還請了最好的杜氏醫館最好的老大夫,呸不過是個風寒,這樣巴巴的花了銀子,沒準是從咱們老夫人那裡給摳過去的呢。”

範氏抿著嘴不吭聲想想說道:“應該不會,那老太婆的嫁妝到現在都捏的嚴嚴實實的,沒在盧家放著,而且慈雲庵那樣的地方也不是誰都能進去,誰都能找人的,”

“像她們不常來京城是找不到的,真是可惡,一會你再去派人查查,到底是誰和咱們過不去,我想不是他們自己過去的,他們這一路能有幾十兩銀子的花銷都多說了,手裡怎麼也要留下百兩銀子打點選秀的事情,不可能還有那麼多的銀子住在雲升客棧,”

“哼,別讓我知道是誰壞了本夫人的好事,本想著過幾日在等他們來求咱們,在讓她們進了府裡,那個王瑜棠可是個絕色美人,到時候可比咱們盧家那個盧代荷進宮幾年連聖上幾面都見不到強多了,若是咱們盧家適時伸出援手,將來在宮裡也是有助力的,等到了時候,我們拿捏她給咱們辦事還不是輕鬆地?”

哎呦,大夫人打得是這個主意,這個精於算計的女人從始至終就從來沒有安過好心啊,也難怪這日子過成了這樣,也就她自己不覺得如何,還一門心思鑽營呢,也不看看現在的盧家還有什麼可提升的?

當然盧家出了那麼多笑料的事情,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同的新事物出來,掩蓋住了那些東西,所以範氏覺得在盧俊輝回來之前,一定要低調,然後悄悄的鋪好一條通天之路。

結果這路的磚頭還沒弄好呢,就跑了,這哪裡能行,範氏氣的胸口有點疼,盧大老爺盧志謙一臉神色平靜的進來說道:“夫人你的臉色怎麼這樣差?”自從上次和二房徐氏鬧出齷齪之後,盧志謙竟然逆襲發力,在仁安伯府大發威望,雷霆手段處理了一竿子下人,發賣的發賣,打了板子的交給人牙子弄走,整個盧家來了一個大清洗。

當然也利用這個機會將一些沒用的家生子都放了出去,就連二房都被這怒火給嚇得滾到了莊子上去,盧志謙是被徐氏那些歪纏給弄得煩死了,徐氏往死鬧就是要分家分大頭。

最後盧志謙直接說分家可以,直接去衙門,按照啟國的規矩分,分完立刻滾蛋,不然就滾到莊子上去,一個半老徐娘誰稀罕,差點沒給徐氏氣死,鬧了幾日沒想到重振了盧大老爺的威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