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沉小晏還沒回來,只要她還頂著這張臉,就算她把整個上清派翻過來,她的師兄們也會替她兜著。

二師兄和三師兄很快趕到,手忙腳亂地終於把岑星救了回來。

雖然還在昏迷,但是脈象已經平和,不用多久就能甦醒。

只是他也因此修為大減,需要調養很久才恢復得回來了。

二師兄虞遲是個急性子,還以為岑星是遭了暗害,不由破口大罵,“是哪個無恥魔修,敢來我上清派害人,看我不把他揪出來大卸八塊!”

話音才落,就見身邊的小師妹臉色微變,低下頭搓著衣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小師妹,莫非你知道那人是誰?”虞遲急切問道。

小師妹抬起頭,眼中掛著晶瑩的淚珠,鼻尖紅紅的,看了看虞遲,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岑星,終於“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

虞遲不知道怎麼了,但看小師妹哭得傷心,一時間手足無措。

他最看不得以前的小師妹哭了,只要她一哭,就算她要天上的月亮他也會想盡辦法給弄下來。

“小師妹,你別哭,誰欺負你了跟二師兄說!”

“二師兄,大師兄他,他是被我害成這樣的,嗚嗚嗚……”

似乎是傷心得狠了,她忍不住嚎啕大哭,一邊哭還一邊喊,“二師兄不要把月怡大卸八塊,月怡怕疼,月怡以後再也不敢了……”

“什麼?是你乾的?”虞遲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直到桑月怡把事情斷斷續續地解釋清了,他的臉色才緩和下來。

“小師妹別哭了,這件事不能完全怪你,你也是無心之舉,想來大師兄也會原諒你的。”

虞遲忙不迭地安慰。

三師兄沉吟了一會也道:“事情已經造成,現在自責也沒用,還是想想怎麼補救吧。”

三位師兄中,這位三師兄離徽入門最晚,性格卻是最沉穩的。

三人沒了大師兄作為主心骨,聽他說話紛紛點頭稱是。

“那,那三師兄有什麼法子可以幫大師兄恢復啊?月怡雖然沒用,但是隻要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儘管提。”桑月怡一臉期待道。

離徽略一思索便說:“現下最要緊的是讓大師兄儘快恢復修為,這樣,我和二師兄下山一趟,小師妹就留在這裡照顧大師兄。”

誰知這個一向懂事聽話的桑月怡卻突然鑽起了牛角尖,“不行,我要跟你們一起去,大師兄是被我害的,我不想傻乎乎在這等著,我要出一份力!”

讓她留在這裡照顧這個大師兄?她才沒這麼好心。

不去跟著他們去搞點事情她就不是懷珈!

“胡鬧,我們下山很有可能會遇上魔修,你一點修為都沒,到時候我們想護都護不住你!”離徽想也沒想皺眉拒絕。

懷珈只能再次使用起她的眼淚攻勢。

“我知道,你們都嫌棄我,表面上對我這麼好,其實暗地裡都看不起我,”

她抹了一把眼淚,露出受傷卻倔強的表情,“也是,我一個採藥為生的孤女,能得你們相救已經是三生修來的福氣,怎麼敢奢求再多呢?”

“不去就不去吧,反正我待在山上也沒什麼用,還笨手笨腳地經常闖禍,倒不如趁早下山,也好讓你們落個清淨。”

懷珈戲精上身,哭得哀婉悽絕,一張小臉雖然佈滿盈盈淚珠,卻絲毫沒有醜態,反而梨花帶雨,讓兩個大男人看得心一揪一揪地疼。

“師弟,要不把小師妹帶上吧?反正有我們兩人在,那些魔修輕易近不了她的身。”虞遲首先敗下陣來。

離徽緊擰著眉頭不語,懷珈來了一記重磅炸彈。

“我去師父閉關處磕個頭便走,兩位師兄千萬照顧好大師兄,月怡走了,你們多保重。”她擦乾淨眼淚,露出晶亮堅毅的眸子,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

就在懷珈正要邁步離去的時候,離徽終於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道:“罷了罷了,師兄拗不過你。”

“不過你必須答應師兄,此次下山萬不可離我們左右,遇事切記小心謹慎,以自身安危為重。”

懷珈頓時破涕為笑,臉上愁雲散去,拉著虞遲和離徽的胳膊賣乖,“多謝兩位師兄!我就知道師兄們最好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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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徽揉了揉眉心,“明日這個時辰在此處集合,先回去收拾下東西吧。”

懷珈興沖沖地離去,末了又折返回來謹慎地看著離徽道:“師兄們不會丟下我提前下山吧?”

離徽一頓,臉色變得不自然,“師兄既答應了你,便不會食言。”

懷珈便狀似鬆了一口氣道:“那就好,反正你們如果丟下我,我就拜別師門,自己下山回家去了。”

看著她終於離去,離徽臉上的憂愁更深了。

虞遲過來拍拍他的肩膀,“走了師弟,你說這小師妹也真是的,我們是這種言而無信的小人麼?怎麼會丟下她自己前去。”

離徽看了這位師兄一眼,沒有告訴他自己原本的打算。

算了,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便只能真的帶上小師妹了。

***

懷珈臨走前不忘偷偷去譚天閉關的地方挖了一株景凌要的藥草,趁著夜色又來到了伏魔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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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在嗎大叔?我帶了你要的草藥,快讓我進去。”

話音剛落,遮蔽在她眼前的結界便散開一個能容一人透過的洞來。

懷珈捏著手中的藥草,邁步走了進去。

景凌還是跟昨天一樣斜依在山壁上,連姿勢都沒怎麼變過。

懷珈甚至懷疑他是不是一整天都這樣一動不動。

“大叔你看,這是不是你要的東西?”她把手中的藥草在他面前晃了晃。

景凌深沉的眸子盯著草藥看了半晌,素手一招,那原本被懷珈攥在手中的草藥便自動飛到了他的掌心。

“哇大叔,你會變戲法!”懷珈驚歎不已。

景凌不理會她的大驚小怪,釋放出內力上下檢查了藥草一番,臉上終於浮現出一絲波動來。

看來這小哭包除了哭,倒是有點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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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的確是他要的東西,藥草葉上甚至還帶著剛摘下來的露珠,新鮮得緊。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竟然沒有趁機在藥草上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