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運之閉上眼睛,開始試著執行身上的真氣,讓它自行療傷。只要他能調動真氣運轉,那麼他的傷口很快就能癒合。而沉睡在他身體裡的另一個顧運之也從沉睡中開始甦醒。只見他一身黑衣,氣質清冷,孤傲如天上的嫡仙。只是這會他顯得有些生氣的樣子,他道:“你知不知道,這次你差點就死掉了,為了那丫頭值得嗎?”

顧運之面不改色在心裡和他對話說:“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知恩圖報,她救了我,我也有責任保護他。”

“呵,說的倒是冠冕堂皇,你莫不是真的看上那丫頭了。”

“我告訴你,女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外表看似純良,實則都帶著目的的。你又怎能確定,他不是衝著你的家世和永臨閣來的。你醒醒吧,已經上過一次當,就不要再上第二次了,否則別怪我到時候取代你。”

“等你實力夠強時再說吧。”顧運之見自己安然無恙,更不擔心了。此次他本以為自己挺不過。如果他挺不過,那麼他就會沉睡,而黑梟會取代自己。

“哼!你難道不想知道,到底是誰將血輸給你的,真討厭,這樣一來我以前的努力全白費了。”黑梟說完,將身子一蜷,形成打坐的姿勢,他也需要修煉才能一點點的汲取能量。關鍵問題是,如果顧運之這個本體不想讓他吸收過多,他怎麼弄都不行。因此他有時候會顯得比較暴躁。他實在悶的慌,便是撒嬌賣萌全套都來,讓顧運之放他出去玩。這也要等到顧運之心情極好之時。

只見顧運之雙手抱胸,懶懶的道:“沒興趣。你好安靜點了,我要休息。”

黑梟本以為,可以趁機敲詐他一下,讓他放自己出去玩。沒想到他竟然不上當,這招看樣子不靈光了。

他頓時急了。“哥,大神,求你可憐可憐我放我出去透透氣吧,這次我也被你連累了。要不是你,我怎會這樣。還有她幫你輸血後,人極度的虛弱。還是一個人騎馬走的。我在想,她一個女孩子輸給你那麼多血,萬一到半路上,被人家撿回去做了小老婆,那可怎生是好。”

見顧運之不為所動,黑梟繼續為他描敘唐綰綰給他輸血時的情景。“別的大夫一個個的都嚇的面色發白,她可好,拿著那麼粗的針筒,對著自己的小胳膊就這麼紮了下去。面不紅,心不跳的。”

“夠了,只給你一個時辰。再晚,這一年你都別想再出去。”

“遵命,我一定會準時回來。”

顧運之隨即捏了一道法咒,只見一道和他一模一樣的身影從他身體飄了出來。只是他們兩個長相一模一樣,唯一的一個區別就是,黑梟額頭上有一個紅色的印記,這印記不是別的,是一個封印。目前顧運之和他都無法開啟的封印。

一旦此封印破除,兩人就能徹底分開,形成兩個單獨的個體。

“哈哈,謝啦!”只見黑梟身形一晃,直接化作一道青煙,從顧家後門飄了出去。說起黑梟的來歷,那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總之很有來頭就是。黑梟擅風水術奇門遁甲,顧運之習的卻是正宗的玄門術法,外加兩人有時互補,有時一人出面,總之顧運之在這一帶,還沒有遇到過對手。

只見黑梟一出門便執行了風行之術,就是隨風而動,只需要選擇一個方向,順著風而行,可以日行千里,乃是一門很厲害的術法。為了回去交差,他先是到了唐家村,去看看唐綰綰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他的速度比馬車快,陸昱謹他們還沒有到家,黑梟就已經趕在他們前頭了。

看到馬車裡,陸昱謹抱著睡著的唐綰綰,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心道,好你個陸小子,竟然趁著小丫頭睡著了,趁機吃她豆腐。雖然他不贊成顧運之喜歡唐綰綰,但是看著陸昱謹抱著唐綰綰,他心裡還是覺得十分不爽。

“我大哥的女人,何時輪到你小子了。”他頓時直接扔了一塊石頭到車輪下,那車子便是一歪,馬兒也受到驚嚇,車伕嚇的連忙拉住馬的韁繩。

車裡唐綰綰也醒了,陸昱謹忙將她放了下來,改做扶的姿勢。問道:“阿綰,吵醒你了吧,車子剛才晃了下。”

不過他的手還放在唐綰綰的腰上,唐綰綰搖了搖頭說沒事,便是扶著凳子坐著。

陸昱謹剛將手鬆開,馬車突然又是一晃,陸昱謹直接開啟車門衝了出去,準備和外面的人打起來。

他知道這是有人在搗鬼。

不想他剛衝出去,外面卻是一個人都沒有,他感受下週圍的氣息,知道有人來了。他便沒有再坐進馬車,而是和車伕坐在一起。

車伕嚇得不輕,忙向陸昱謹道歉,說他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陸昱謹搖了搖頭說:“沒事,大概是風吹的。”

唐綰綰也問了,有什麼事情,陸昱謹說沒事,馬上就到家了,讓她安心。

後面這一路上再沒有什麼事情,陸昱謹在送唐綰綰進家門的時候,他彷彿在唐綰綰院牆上看到一個身形有些像顧運之的男人。一身黑衣,外形給人一種很妖冶的感覺,和平時顧運之給人的感覺有些不一樣。

但眼睛一晃,又沒有看到人了。他頓時覺得此時非常奇怪。

“陸大哥,我沒事了,你快回去吧,我娘她們應該都睡了。”

唐綰綰悄悄開了門,見家裡很是安靜,便小聲的勸陸昱謹趕緊回去。

“我看著你進去。”

唐綰綰頓時笑了,“我這不是已經到家門口了嗎?難道還會有人將我擄走不成。

“說完她輕笑了下。

陸昱謹站在外面,等聽到她在裡面開門的聲音,才轉身。

他對著外面的空曠之地說道:“出來吧,有本事咱們比劃兩下。”

只聽那人用極為輕蔑的口問道:“憑你也配。”隨即一道勁風襲到面門,陸昱謹用袖子一甩,將那道勁力卸了過去,不想那人也消失了。

他感覺得到對方的實力似乎也不是很強,本來他很篤定對面之人是顧運之。不過現在他不能確定了,他應該沒這麼弱才是。而且他不是還在養著傷嗎?

陸昱謹帶著這個疑問回去了,這一晚卻是沒怎麼睡。他一直在想怎麼才能說服唐綰綰答應嫁給她呢。

家裡的逼婚期限三日後,就要到了,他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