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緊張,在洛城還是安全的。”江寒輕輕拍了拍覆璃的手。

洛城下面,就是黑市,黑市要開下去,就不會讓他們這些客人和持寶者得不到安全保障,所以黑市給他們準備了黑市的通行證,分為白紅紫黑四種,凡是持有在洛城持有紅卡及以上者,便是受黑市的保護,至於出了出了黑市,出了洛城,就不是他們的事兒了……

看著覆璃的謹慎,江寒雖然滿意她的小心卻是替她擔心,一個有仇要報的人,太過小心謹慎,更多的時候是拘束了手腳。

來日方長,他不急著回去,就日後再慢慢跟她講罷,今天這地方還是謹慎些的好……

聽了江寒的話,覆璃慢慢鬆開一直攥著的手,呼吸也恢復正常,江寒在路上已經跟她說了一些關於這次來洛城要做的事,凡事沒有絕對,從今往後,她多少也有用得到的地方……

雖入了城門,可馬車到了花海外便不能行走了,只能徒步。

這洛城的構造她還是第一次見,城牆之內除了天,看得到的地方全是花海,還有那若隱若現的一些房子,聽江寒說,洛城百姓居住的地方是環狀的,一層一層,如同一滴水滴在平靜的水面中起的一層層波瀾一樣,就是市集也是如此。

這麼看來,在洛城底下的黑市也是洛城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

“倒是有趣。”如不親眼所見,還真難想像這麼一個地方。

覆璃看著花海,興致也跟著好了起來。

“以後再帶你過來看。”看覆璃看著花海有些失神,江寒道。

今天他們還有正事要做……

一塊刻著黑市的巨大黑色石頭已經出現在了眼前,而黑石的旁邊,便是入口了。

“閣下請出示您的身份。”入口的地方有守衛,這黑市,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遞出兩張黑卡,不僅是守衛,就是覆璃也多看了江寒一眼,他說過一卡難求,他居然有黑卡,還有兩張,覆璃相信就是第三張讓他現在拿也拿的出來……

“原來是貴客,這邊請。”守衛引了江寒和覆璃二人往地下走。

不過百米的地下通道竟一步一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讓原本漆黑的通道如同白晝,覆璃不禁暗自乍舌,黑市就是財大氣粗……

剛出通道就有打扮得甚是妖豔的女子迎上來,外衫僅是一層黑色的薄紗,雪白的肌膚在薄紗下若隱若現,引人遐想……

二人又都是男子裝扮,生得又比尋常人些,一時間,周邊竟圍了好大一群這樣的美色。

“兩位貴賓請隨我到二樓就坐。”女子就要靠上來,看江寒一臉寒色也不敢靠的太近,怕得罪了貴人,畢竟能持黑卡的,就是這黑市的主人也得禮讓三分。

她們只是貨物,屬於黑市,得了貴人的青睞是能讓她們以後的日子更好過,可是要是一不小心得罪了什麼人,扔去餵了無骨花,連根屍骨都沒有,她們不敢冒這個險。

二樓的視野好,覆璃一坐下就看到了底下中間的拍賣臺,說是在底下,可卻一點都不覺得黑和悶,黑了有夜明珠,覆璃看著黑市裡,最不值錢的就是夜明珠了,遍地都是,空氣裡夾帶著一絲花香,也不知是哪裡來的。

再說這坐的椅子和喝茶的臺子,全是極品紫檀雕花,底層的,像是黃花梨,比起宮裡的,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看著眼前一片奢靡的景象,覆璃不禁有些好奇,這偌大的黑市,是誰的……

不過一盅茶的功夫,二樓五個貴賓席位就已經坐滿了,整個拍賣廳也隨著拍賣時間的臨近逐漸熱鬧起來。

“諸位請稍安勿躁,我們的拍品已經準備好了,一刻鐘後便呈上第一件拍品。”

不知是哪裡傳出的聲音,覆璃看不到說話的人。

話語一出,整個拍賣廳都安靜下來了,但還是有不少人在竊竊私語,一樓的聲音隔得遠了,覆璃聽不太真切。

二樓,一直很安靜,安靜得有些可怕……

“你就當來看看的,不用有壓力。”事情他會做,她只要看著學著便好。

江寒的聲音不大,確是讓旁邊包廂裡的人聽了去。

“這話說得,別到時候只買的起這二樓的席位,連第一件拍品都不敢叫價。空了手回去,丟不丟人。”這聲音很是狂妄,是個女子。

覆璃向來不會理會這種人,跟了江寒以後就更不會了,她不想在外面給江寒惹事。

隔壁那女子見覆璃這邊不曾有動靜,便以為他們是怕了,也不再說話。

就在大家緊緊盯著拍賣廳中央時,拍賣臺緩緩地,專門負責的侍從揭開拍賣臺寶物上的紅布。

聲音又響起來了。

“第一場第一件拍品:南璃前朝顏家的玉蜂毒一小瓶。經黑市紅級鑑定師鑑定,起拍價三萬兩。”

能入這黑市的,顏家他們怎麼會不知,在整個大陸排第一的機關世家,制的毒也是極好的。

顏家,說了是機關世家,雖然也製毒,但是十年才出那麼兩三個小玉瓶,極少外流,平常市面上根本見不到,可謂是有價無市,上一瓶出現,已經是百年前都事了,所以,極其珍貴。

三萬兩的價格實數偏低,不過,這次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的一小瓶玉蜂毒沒有配解藥,價格也就大打折扣了。

“三萬兩……白銀嗎?”覆璃看向江寒,那個聲音沒有說明是黃金還是白銀,這之間相差大著呢,如果是三萬兩白銀,在覆璃心中倒也不是天價。

“黃金。”薄唇輕啟,吐出的幾個字卻是讓覆璃心中對這玉蜂毒的價值翻了好幾翻。

三萬兩黃金和三萬兩白銀根本不是一個概念,一兩黃金是一百兩白銀,三萬兩的黃金就是三百萬兩的白銀。

覆璃突然有一種想去南山偷毒的衝動……

儘管如此,可底下依舊是叫價不斷。

“四萬。”

“五萬。”

“六萬。”

……

“二十萬。”

“二十萬第一次。”……

“二十萬第二次。”……

聽了半天,也不見二樓的其他人有什麼動靜,就在十萬第三次就要出來的時候,隔壁剛才諷刺他們的那個女人開口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