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幕,不僅讓呂正方臉色駭然,口中吐血,一側的小婦人也驚恐地瞪大眼睛,就要發出叫聲,但她下意識地連忙捂住嘴巴,一言不發,瑟瑟發抖。

呂正方痛苦無比,面門被按住,只覺得對方的五指像是鉤子一樣,抓的臉龐稀爛,鮮血淋漓,後腦撞在地上,更是撞得腦海眩暈。

“你,你是什麼人?找我爹幹什麼?”

呂正方心頭驚恐。

“再問一句,呂老賊在哪?”

楊放聲音嘶啞,五指猛然加大力氣,用力扣下。

“我爹在恆嶽樓赴宴,你不要亂來,我是黑虎幫的人...”

呂正方驚恐開口,痛苦無比。

根本不敢拒絕楊方的問題。

“恆嶽樓!”

楊放露出寒笑,道,“都有哪些人?”

“不知道具體,但我聽我爹說,曹長老也在那裡。”

呂正方恐懼說道,“你饒了我吧,有話好說,你和我爹的恩怨,和我沒關係啊,江湖規矩,不能波及家人,我是無辜的...”

楊放不再多言,鬆開呂正方的面孔,魁梧的身軀緩緩轉身,就要離去。

呂正方頓時暗鬆了口氣,身上冷汗涔涔,心頭浮現深深惡毒。

該死的東西!

這到底是誰?

咔嚓!

忽然,楊放手中禪杖向後一撞,三品的力量全部爆發,恐怖的月牙鏟一下撞在呂正方的胸口,砰的一聲,將呂正方的胸骨撞得粉碎,狂噴血水,慘叫一聲,當場倒飛出去,砸在牆上,慘死非命。

“想要放你,不容易!”

他聲音嘶啞,深深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小婦人。

“我不會說的,不會說的...”

小婦人驚恐無比,瑟瑟發抖。

楊放發出冷哼,身軀一縱,從這裡迅速離去。

...

夜色更深。

無星無月。

一處處幽深的巷子中,風聲呼嘯。

恆嶽樓內,推杯把盞,談笑晏晏。

足足過去了許久,裡面的宴席才開始散場。

呂管事一臉笑容,在親眼目送著曹長老乘坐馬車離開之後,他和幾位老朋友打了聲招呼,也開始向著家中走去。

由於他的住所就在附近,故而連馬車都不用乘。

呂管事左手中轉動著兩顆巨大的鐵膽,臉色微紅,酒意上燻,嘴中哼著不知名的小曲,正穿過一條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巷子。

“嗯?”

忽然,呂管事腳步一頓,敏銳的覺察異常,一雙目光雪亮清冷,向著前方掃視,“誰?出來!”

啪嗒!

黑暗之中,一條高大的人影從一側的巷子走出,一身黑衣,臉上帶著紅色惡鬼面具,手中抓著一柄黑黝黝的粗大禪杖。

鐺!

禪杖頓在地上,頓時發出清澈的金屬迴音。

呂管事眼神一眯,死死盯著眼前來人,最終落在了一側的粗大禪杖上,冷聲道,“閣下是誰?老夫沒有得罪過閣下吧?”

呼!

一股恐怖勁風突然間向著呂管事撲面襲來。

楊放一言不發,抓起粗大禪杖,直接向著呂管事這邊快速衝了過去,手中禪杖猛然間向著呂管事的腦門劈頭砸下。

“好膽!”

呂管事口中厲喝,兩顆鐵膽扔下,雙手中瞬間出現兩根鋒銳纖細的鐵鉤,雙臂交叉,猛然間向著上方格擋。

只不過他萬萬沒想到楊放的力量竟如此之大。

砰!

一聲悶響,呂管事被震得雙臂骨裂,身軀踉蹌,臉色潮紅,心頭驚駭,身軀直接忍不住向著後方蹭蹭狂退而去。

三品?

他心頭駭然,簡直不敢置信。

什麼時候自己得罪了三品高人?

呼啦!

楊放一擊得手,手中禪杖揮舞起來,密不透風,直接向著呂管事的身軀快速狂壓而去,62斤水磨禪杖在他手中宛如沒有重量一樣,舞得密不透風,招招向著呂管事狂砸而去。

呂管事一臉驚駭,不敢再正面抵擋,只能仰仗著身法的快速,在快速的躲閃,他的口中很想開口大叫,但是楊放的攻勢太過猛烈,他根本無暇叫出。

一旦叫出來,他擔心楊放會頃刻間抓到破綻,讓他慘死。

呼呼呼呼!

兩人在巷子中快速橫移,一個不停的轟殺,一個瘋狂的躲閃。

轉眼十多招過去。

楊放見到依然沒法拿下呂管事,忽然間手掌用力一揮,接連四五個石灰包被他砸了過去。

砰!砰!砰!

石灰包炸開,頓時濺的大片白霧,落得呂管事滿臉都是。

呂管事心頭驚駭,連忙閉上雙目,雙手用力橫掃。

這人好生卑鄙!

修為比他強,竟還用陰招?

咔嚓!

楊放的水磨禪杖猛然間貫穿而來,粗大的月牙鏟直接狠狠地撞在了呂管事的胸膛,發出清脆的骨裂聲音,當場將呂管事的胸膛打的凹陷,狂噴血水,身軀直直的倒飛七八米,砸在遠處,痛苦抽搐。

楊放眼神冰冷,身軀快速衝來,看向了眼前臉色痛苦的呂管事。

“疼嗎?”

他高高在上,聲音嘶啞。

“你...你到底是誰?”

呂管事艱難蠕動嘴唇。

“對了,你兒子也被我殺了。”

楊放突然開口。

“噗!”

呂管事直接一口血水噴出,似乎是氣的,又似乎是激動的,一口氣沒上來,雙腿一蹬,一動不動。

楊放為了保險起見,抓起水磨禪杖,照著呂管事的腦門處又狠狠來了兩下。

咔嚓!咔嚓!

兩記重擊砸出,確保呂管事不會再活下來了後,楊放才轉身離去。

剛走出兩步,突然反應過來,再次折返,手掌在呂管事身上快速搜摸起來,很快找到一個錢袋,裡面約莫五兩銀子。

楊放抓著禪杖,轉身便走。

...

烏黑巷子。

野狗出沒,聞著血腥味,向著呂管事的屍體這邊趕了過來。

另一個方向。

楊放一路專挑偏僻小路,快速向著家中趕去。

就在他剛剛穿過一處巷子,進入主路時,忽然,楊放臉色一變,連忙再次躲閃,心頭吃驚,向著前方看去。

只見不遠處的區域,有一處高聳的酒樓。

酒樓內火把通明,但是這些火把的顏色卻顯得異常怪異。

不是正常顏色。

而是一種妖異的猩紅,陰氣森森,怪異無比。

“邪靈?”

在他心頭驚疑之時,只見酒樓二樓的窗戶處,漸漸多出了一道人影。

那道人影似乎是個老者,頭髮、鬍鬚眼神斑白,臉上帶著深深地老人斑,站在窗外,似乎發現了楊放,向著楊放這邊擠出一個詭異笑容。

在紅色火把的映襯下,這笑容讓楊放瞬間惡寒,身上爬起雞皮疙瘩。

他想也不想,轉身便走,從另一條道路,向著家中趕去。

一路狂衝而過,楊放的心頭咚咚狂跳,根本無法平息。

是邪靈!

剛剛一定是邪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