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宛舒本來只是隨便覷了眼,結果卻在看到捱打的那人時一驚。

“二伯?”

蕭承煜幾乎是她出聲後,立刻就衝上去分開了眾人。

兩個地痞流氓被踹翻在地,其中一個在看到蕭承煜只帶了姑娘後,當下就不忿,就喊著餘下的一群人趕緊上。

“爺們做事,輪得到你個小白臉來逞能!你們傻站著幹什麼,快上啊!打死了這個人,疼死我了!我就不信,我們那麼多人幹不過這一個!上!你們還要不要錢了啊!”

其他人本來看蕭承煜動作那麼利落,有些懼場子,但是聽到對方那麼一說,好像也是格外有理,當下一窩蜂衝上來。

蕭承煜根本不把這些烏合之眾放在眼裡,三兩下就全部放倒在地。

趙宛舒則是飛快地跑過去,扶起了仰躺在地的趙二湖,他已經被打成了個血人了,身上難得被縫好的衣服又被扯破,身上都是青紫血痕,臉頰都高高腫起。

“二伯,二伯,你怎麼樣了?還好嗎?能說話嗎?”

她拍了拍他的背,給半天說不出話來的他順氣。

趙二湖一張嘴就吐出了一顆牙,嘴裡都血跡,他恍惚了下神色,然後扭頭看了她片刻,才反應過來,“阿,阿宛啊,你,你……你怎麼來這了?快走,走……”

“沒事的,二伯,我們都會沒事。阿煜會收拾他們的,你這是怎麼惹到他們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先扶你回去。”

趙二湖這傷得可不輕,她剛剛粗粗一看,就發現,他斷了肋骨,胳膊也脫臼了,本就脆弱的腿部也斷了。

趙宛舒有些惱火。

趙二湖搖頭:“我也不知道……”

趙宛舒也顧不得多問了,扭頭看向蕭承煜,“阿煜,我們得把我二伯抬回去,他這傷不能大挪動,不然肋骨會戳傷內臟。”

蕭承煜剛把一群人打翻在地,個個痛得在地上打滾,他皺眉道,“我去扯些樹藤,做個藤床。”

趙宛舒力氣小,又是姑娘家,肯定用不著她來抬。

蕭承煜就把目光落在地上這群地痞身上,他拎起兩個看著就身強力壯的,踹到前面去,“你們兩個,別給我裝了。趕緊起來,做一張藤床,速度快點,還有你們幾個,別想著跑,都起來幹活,我手裡的劍可不是裝飾的。”

“你,你不能殺人的……”其中有個人瑟縮道。

蕭承煜嗤笑,“你們都能群毆打人了,我怎麼就不能了?左右殺了你們就地一埋,還是為民除害!快點,別廢話了,耽擱了,我就先削了你們的胳膊。”

剛才囂張的眾人頓時也不敢多言,都乖乖幹活了。

有個刺頭想跑,蕭承煜也沒多言,直接就斷了他的一條腿,其他人瞬間安靜如雞。

他們再能嚷嚷,真遇上硬茬子那是比誰都識相。

蕭承煜讓兩個力氣大的去抬趙二湖,“別晃,若是他有個萬一,仔細你們的腦袋。”

餘下的人被他用藤條捆住了手,牽著往梨花村走,至於斷腿的那個,則是由其他人扛著。

動[紅旗小說 .honqibook.]作迅速,很是訓練有素。

趙宛舒都有些驚到了。

等到他們走到村外,這情況還引得村裡人圍觀,趙宛舒也沒得空應付他們,只粗粗說了下情況,就先把人抬回了自家。

趙三河迎面看到傷勢悽慘的二哥,驚愕道,“阿宛,這是怎麼了?”

趙宛舒指了指外頭,“您去問問這些人,二伯這斷了骨頭,我得給他治療。外頭先交給您了,我得抓緊時間了!”

她指揮人把趙二湖抬到屋子裡,就讓桑枝把藤箱拿來,又讓廚房準備乾淨的熱水和布。

趙二湖已經疼得有些迷煳了,趙宛舒拍了拍他的臉頰,讓他清醒點,“二伯,你先回答我的問題,我等會按哪裡,你要是覺得疼,記得跟我反饋。聽到了嗎?”

趙二湖恍恍惚惚地點頭。

趙宛舒解開他的衣服,手指在他青紫一片的胸膛摁了摁,邊摁邊問。

趙二湖都一一回答。

趙宛舒心裡有了答桉,她使眼色,讓桑枝把煮好的湯藥拿來,讓趙二湖喝下,待得藥效起效後,人睡過去後,她就開始準備正骨了。

情況沒有想象中糟糕,肋骨只斷了一根,沒有斷到三根以上,那就不會壓迫到胸腔肺部等處,影響呼吸,也沒有內出血,那就只需要進行區域性包紮。

兩個胳膊都有脫臼情況,也有軟組織挫傷。

他之前受傷的腿也出現了斷裂情況,但他臥倒在地的時候,有特別注意保護左腿,倒是沒出現更糟糕的情況。

頭上也腫了包,也掉了牙齒,但是整體情況還是可觀的。

趙宛舒壓抑著火氣,動作快速地開始他進行治療包紮。

桑枝在旁邊給她打下手。

直到一個時辰後,趙宛舒才渾身汗溼溼的從屋子裡出去。

外面鬼哭狼嚎一片,趙三河一見到女兒面色蒼白的出來,連忙迎了上來,擔心道,“阿宛,怎麼樣了?你,你二伯,他,他還有救沒有?”

趙宛舒抹了把臉,“不算大礙,只是傷筋動骨,得一百天吧!爹爹,問得怎麼樣了?他們可說了。”

“大部分都不知道情況,都是受二癩子帶領的,他們說二癩子給他們錢,說是什麼大人物指使的。”

“但領頭那個二癩子,嘴巴子嚴實著很,我問了好久都不吭聲。他無父無母,又沒兒沒女的,怎麼弄都不行!阿煜說他有辦法,就把人帶出去了,讓我們等會兒。”趙三河回道。

趙宛舒皺了皺眉頭,“那我去看看,爹爹,你去看看二伯吧!”

趙三河進了屋,趙宛舒則是轉去了後頭的柴房。

剛走進,就聽到裡面很粗重的喘息聲,還有難抑痛苦的喊叫。

“你就是個惡鬼!!!啊,痛!!”

相對比二癩子的粗啞難聽,蕭承煜的聲音此時卻顯得很是冷冽悅耳。

他溫溫和和道,“你早如此配合,也不必受這份罪過!說真的,我很久沒試過這種刑訊手段了,手感有點不如從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