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風快速的收回目光,自己剛才的情緒很不好,雖然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但左風還是立刻將注意力轉移到其他地方。

就在這三人來到之後,高臺上的三名老者都同時起身,林姓城主和藍袍老者都是走到高臺的邊緣向下去看去。那位林姓老者點頭向新來的三人點頭致意,看他的表情還時分的恭敬。

剛才那三個人的交談左風聽得清楚,這林姓老者便是他們口中的師侄,所以見到三人過來才會表現的興奮中帶著一絲恭敬。

身穿綠袍的高姓鎮長,此時已經緩步從高臺上走了下來,不用多說左風已經知道賽選應該就快要開始了。

此時剛剛來到的那三人已經從最後放走到了大前方,原來最頭前中間的三張石桌就是為他們三個準備的。左風在此時還是忍不住偷眼瞧了瞧那穿紅衫的段姓女子。這女孩的修為達到了煉骨期四級,比素顏還要高出了一點。

左風估計這女孩的煉藥水平應該不俗,修為也還算的上出眾,這樣的人物不光是她身邊的色中餓鬼會心動不已,恐怕任何男子都會為之傾心。

就在左風瞧著那女子有些發呆的時候,那綠袍老者已經走下高臺,同時高聲說道:“禿山鎮的賽選藥子第一場賽事,今天正式開始,希望所有參賽者都能夠在這次的比賽中獲得好成績。”

這番話說完後,就滿臉燦爛的微笑朝著那段姓女子三人看去,獻媚之色表露無遺。接著又環視了一圈周圍的所有參賽之人,目光在左風這裡也稍一停留,最後他朝著廣場邊上的幾名大漢看去。

幾名大漢立刻會意,快步走了出來,這些大漢每個人手中都拿著一個布袋。布袋並不是太大,或者說也就比一般人呢的錢袋稍微大上了一點而已。

所有人包括左風在內都將目光落在了走過來的這十多名壯漢身上,只見這十多人分別向著廣場的各處走去。他們每走過一處石臺,就會將手中的小布包丟在石桌上,然後再去往另一處石桌。

因為左風在最角落的位置,當左風拿到布包的時候,大部分人都已經將包中的藥材全部倒了出來。左風早就留意到,所有人包裹中的物品都一模一樣,當左風將自己得到的布包開啟的時候,發覺裡面的東西和其他人的一般無二。

兩塊石頭,兩根好似野草模樣的植物,而且還是連根都一併採摘了下來。除此之外不包中還放置了紙筆一類的物品,還沒有搞懂是怎麼回事,左風就見到已經有人趴在面前的石桌上書寫起來。

‘他們甚至連有求都沒有聽就開始寫,說明這次的比賽好多人都知道了是怎麼回事,果然就畫素顏說的那樣,這種抵擋的賽選藥子,確實存在了太多的問題。怪不得那些沒有背景的人很難在這樣的比賽中脫穎而出,這完全就是在暗箱操作麼。’

在左風暗自思慮的時候,那高姓鎮長已經再次開口說道:“相信參加過禿山鎮賽選的人已經清楚,這第一場的比試就是將你們面前的材料名字屬性等資料寫出來,評判的標準當然是以寫出的越詳盡,名次便會越靠前。”

聽著高姓老者的話,左風卻是再次看了一圈周圍,心中卻是再次暗罵道,‘簡直是在放屁,自己剛才明明瞧見有些人,將物品倒出來之後都沒有多看一眼,就已經能夠將物品名稱等寫出來,你當我是白痴麼!’

可是這些話左風也只能放在心裡,他並不想把原本就緊張的關係搞得更僵。將注意力重新放在石臺上的物品上,那兩株植物看起來非常不起眼,或者說就像是隨處都能夠見到的雜草。

可左風一眼就看出了兩株植物並非是普通的雜草,以他對於藥材的瞭解,一眼就瞧出了這兩株植物是什麼。

下雨草,一種在在玄武帝國幾個特定區域出產的藥草,因為其草葉會在下雨的時候儲存下雨水,在天晴後又會展開葉子將雨水丟擲而得名。這種草價值並不是太高,加上它本身出產的範圍並不光,所以知道它的人反而不多。

另一種植物被稱為泥草,和前一種藥草一樣出產的地方很少,加上本身的藥用價值不大,所以知道的人同樣不多。因為生長泥草的地方,就好像泥濘的道路而得名,它也是因此而得名。

左風看出這兩種藥草的來歷後,立刻就露出了一絲冷笑。看得出這些人是故意針對自己。因為這兩種藥草正是臨山郡一些偏遠地方出產,這些禿山鎮的人知道這兩種藥草不足為奇,左風不清楚也同樣不足為奇。

這兩種藥草左風已經看出來歷,接著目光挪到了旁邊的兩塊石頭上,接著左風的目光中就立刻顯出了一絲凝重。這兩塊石頭應該是煉器時用到的兩種礦石,可左風總感覺這兩塊是頭沒有那麼簡單。

因為之前的兩種看似普通雜草,實際上卻是有一定藥用價值的藥草。而眼前這兩塊石頭,看似非常的普通的礦石,但左風總覺得好像漏掉了什麼重要的環節。

心中已經有了疑問,左風自然不會輕易的在紙上寫什麼,而是不斷的打量眼前的兩塊石頭。

忽然,左風好像想起了什麼,接著就自嘲的笑了笑。在他笑容浮現的同時,就已經將兩塊看似不同的石頭舉起來,拿到鼻端輕輕聞了聞,然後又伸出舌頭分別在兩塊石頭上稍微舔了舔。

做完這些左風臉上的笑容已經變得更加燦爛,那是一種有會於心的表情。這一次左風不再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拿起筆來在面前的紙張上奮筆疾書,兩種藥草的介紹就幾乎將整張紙寫滿。

將紙張翻轉過來,左風繼續將那兩塊石頭的介紹也一併下了下來。當左風直起身體的時候,身邊大部分人已經將紙張交到了前面的高姓老者手中。左風匆匆的在手中的紙張上標註了“九十五號”四個字,就快步去往最前面交給了綠袍老者。

那高姓鎮長,看到左風走過來,臉上還忍不住掛著一絲壞笑,可是當拿過左風手中的紙張時,他的雙目就忽然之間瞪圓了起來。仔細的翻看了一遍手中的紙張,然後又用不敢相信的目光上下打量左風半晌。

左風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將那張紙張遞過去之後,就轉身返回了自己的那張石桌。在左風之後陸續還有人將寫完的答案叫上去,高姓老者的手中很快就多出了厚厚的一摞紙張。

高臺上的兩名老者,見到賽選已經接近了為什,便也緩步從高臺上走下來,向著高姓老者走了過去。兩人越走越近之際,就看到了高姓老者臉色已經變得極為難看,兩人不明所以之下快步走上前去。

只見高姓老者手中抓著一張紙, 表情十分的難看,目光也顯得有些呆滯,那些過來交給他的紙張就那麼機械性的接過,表情上沒有任何的變化。

知道兩位老者走進之後,他才反應過來,面色的難看的將手中的紙張遞了過去。兩人都是齊齊的將目光投向了手中的紙張,表情慢慢變成了震驚之色,可是當全部內容看完的時候,也撇到了紙張最角落處的“九十五號”四個字。

此時三人的表情都變得極為難看起來,相互對視的時候都能夠看出對方內心的糾結。

他們在意的正是那“九十五號”左風所書寫的介紹,而寫出這些內容的左風,現在的表情並沒有任何的得意或是自傲。眼前三人的不悅之色完全寫在臉上,這也讓左風的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三名老者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後,就開始觀看起其他人交出的答案,隨著時間的推移大約靠近中午的時候,三人也將全部九十五份答案全部看完。

在相互交換了一下意見之後,那高姓老者面色陰沉的走前了幾步,高聲說道:“第一場初選的階段目前告一段落,那麼我接下來就要宣佈一下落選之人的名單,希望被淘汰的人不要洩氣,三年之後依然可以再次來參與賽選藥子。”

高姓老者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聽到人群中傳來了竊竊私語的聲音,左風耳朵微微一動就將小聲議論的聲音收入耳中。

“今年為何會是公佈落選之人,這與往年有些不同啊。”

“是啊,如此對於失敗被淘汰的人會有不小的打擊,鎮長他們以前絕不會這樣做的,怎麼今年會事如此。”

“這誰曉得,恐怕……”

最後說話的人沒有將話說完,不過左風已經發現說話之人的目光向自己飄了過來。見此左風心中“咯噔”一沉,這些人的議論已經從側面證實,那三名老者恐怕已經在玩花樣了,可自己現在也毫無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那高姓老者乾咳了一聲,所有議論的聲音也立刻消失。隨後他才開口說道:“首先是五十二號,五十九號,七十一號,七十四號……”

隨著高姓老者年初一連串的數字,一名名參加賽選的人就自覺的低頭離開,左風卻是心中有些焦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