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哥第二天就拖著行李,踏上了通往軍校的客車。臨走的時候,十三中的眾小弟和幾位大佬都跑過來給他送行。眾人擁抱過後,豪哥盯著進站口來來往往的人群,彷彿在尋找著什麼。

宋鐵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豪!別等了!快上車吧!她應該不會來了。”

豪哥搖了搖頭道:“還有十分鐘呢,再等等吧!”

眾人看著他那望眼欲穿的神色,心裡都是一陣說不出的難受。宋鐵男更是恨鐵不成鋼地勸道:“老豪!不是我說你,十三中那麼多女生喜歡你,為什麼你就對那辰月曦情有獨鍾呢?”

豪哥笑了笑道:“也許是上輩子我欠她的吧!”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眾人還能咋樣,只要隨他去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們無從干預。

車站的廣播站突然響了起來:“旅客同志們!由c市開往北京的48客車,馬上就要出發了。請還沒上車的乘客,抓緊時間,趕緊上車……”

宋鐵男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老豪!車馬上要走了,快上車吧!”

“是啊!豪哥!該上車了。”眾小弟也跟著附和了起來。

豪哥看著車站來來往往的人群,悵然若失地嘆了口氣。他拖著行李,剛轉身準備要走,辰星擠出人群,向這邊走了過來。

豪哥一見是他,頓時兩眼一亮,立馬迎了過去道:“辰兄弟!你姐來了嗎?”

辰星聞言,輕輕搖了搖頭。

豪哥那顆滿懷期待的心,瞬間失落了一大半。那種感覺,彷彿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般,從頭涼到到腳。他苦笑了一聲,失魂落魄地道:“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辰星對他笑了笑,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條玉觀音道:“雖然我姐沒來,不過,她託我把這條玉觀音送給你。豪哥!你要不?不要的話,就直接送給我唄!好幾百塊錢的玩意呢。”

“誰說我不要的。”豪哥二話不說,一把就搶過來,掛在自己的脖子上。他輕輕撫摸著胸前的玉觀音,一時間竟然激動得淚流不止。

大夥都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強烈,集體看傻了眼。

宋鐵男走過去,打趣道:“喂!老豪!不是吧?人家送你一條玉觀音,你就感動成這樣,至於嗎?”

豪哥瞪了他一眼,毫不示弱地反駁道:“這是真愛!你小子懂個屁!”

“哈哈!……”話音剛落,眾人集體笑抽。

廣播站的喇叭,再次催促了起來。豪哥放好行李,在大夥的送別下,登上了開往北京的班車。

沒過一會,客車就啟動了。豪哥深深地看了一眼,這生活了十多年的城市。想起突然要告別自己的故鄉,自己的兄弟,自己的愛人,突然一股熱淚流下來,瞬間迷失了眼眶。

辰星看著豪哥乘坐的客車,駛出車站,然後漸漸遠去。直到客車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視野裡,他才和豪哥的那幹兄弟道別一聲,往候車大廳的二樓走去。

一上二樓,就看到月曦學姐依在陽臺的欄杆上,正眺望著車子遠去的背影。

辰星苦笑了一聲,走到她身邊道:“老姐!你既然都來了,為什麼連見他一面都不肯呢?”

月曦學姐搖了搖頭道:“你不懂!今天我要是去見他了,可能他就走不了了。”

辰星聞言,頓時苦笑道:“老姐!你也太狠了。為了讓他走,連最後一面都免了。”

月曦學姐解釋道:“這叫長痛不如短痛。”

“你不後悔?”辰星突然盯著他姐,非常認真地道:“姐!說真的,我真不覺得那個古道南能比豪哥強多少。”

月曦學姐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她只是沉默地眺望著遠方,眼眸裡閃爍的複雜思緒,讓人怎麼也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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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轉眼就進入了六月份,即將升入高二的他們,面臨著走進高中後的第一個轉折點:學文科?還是學理科?

學校一公佈這訊息後,整個高一年級都炸鍋了,大夥紛紛嚷嚷的,吵得不可開交。那些偏理科,偏文科的都好說。問題就是那些文理均衡的,一時間,不知該何去何從。

中午食堂就餐,大家圍成一桌時,朵朵突然問道:“喂!許慕白!蘇木!你們選文科還是理科的啊?”

蘇木嚼著飯,含糊不清地道:“當然是理科了,這還用說嗎?”

許慕白更乾脆,直接迸出兩個字道:“同上!”

“同上你個頭!”朵朵氣得拿起筷子,敲了一下他的腦袋道:“你們兩個高材生都去學理科了,那我們這幾個文科生誰管啊!”

“啊!你們都選文科?”許慕白頓時大吃一驚。他的目光驚疑不定地從他們掃過,彷彿要求證什麼似的。

雨馨立馬舉手道:“我選文科。”

小雅和小佐也附和起來道:“我們也是!”

許慕白見狀,眼光一下子停留在了朵朵身上。

朵朵直接朝他吼道:“看什麼看?我理科那麼差勁,當然是選文科了。”

許慕白猶豫了一會才道:“其實,即使我去學理科,也同樣可以教你們文科的。”

“好吧!就算你能教我們文科,但至少我們不會在同一個班了,對吧!”朵朵頓了一會,賭氣道:“我不管!反正到時候哪個長得帥的男生成績比我好,我就往誰身上湊。”

許慕白頓時急了,忙改口道:“不行!絕對不行!我決定了,我要去學文科。”

朵朵露出個勝利的笑容,得意洋洋地道:“怎麼啦?我的許大才子!你怎麼突然又要改變主意了。”

許慕白苦笑道:“我媳婦都要跟人跑了,我能不改變主意嗎?”

“哈哈!”眾人集體笑得下巴脫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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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自習上課沒多久,楊老師就拿著一打資料,走了進來。教室裡的朗讀聲,瞬間停了下來。眾人都抬起頭,望著楊老師,靜等他發話。

楊老師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昨天文理分科的通知已經下來了,想必,大家現在都有心理準備了吧!下面我就詳細地為大家講解一下文理分科的要點……”

楊老師在臺上,為他們講解了十多分鐘的要點後,問道:“有沒有沒聽懂的?沒聽懂的可以提問。”話音剛落,幾隻手同時舉了起來。

楊老師再次為他們解答了幾分鐘後,才把表格發下來,讓大家按要求填寫。表格從前排的座位,依次往後遞。大家看著表格上那一個個熟悉的名字,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感傷。

一年的時間,就這麼匆匆過去了。過了這個學期,大家就要分道揚鑣了。想到這裡,眾人都免不了一陣惆悵若失。

小組長收表格的時候,芳芳突然問道:“班長!你不是理科強一點嗎?為什麼還選擇文科。”

辰星感慨道:“沒辦法,班上這麼多女生都選擇了文科,我捨不得你們啊!”

話音剛落,班上的同學集體一陣鬨堂大笑。

楊老師也被他的話逗樂了,提醒道:“雖然選擇哪一科,是你們自己的權利。不過,我還是提醒大家理智一點。”

表格收上去後,有同學突然站起來道:“老師!班上的同學,下學期就要分班了。你看,是不是該舉辦點什麼活動,讓大家聚聚。”

楊老師沉吟了一會,點頭道:“可以!不過要等你們期末考試後再說。”

話音剛落,班上響起一陣歡呼聲。眾人紛紛嚷嚷地討論著,倒是把即將離別的情緒衝散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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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學校安排了攝影師,為大家拍全班照。午後瀰漫的陽光下,一張張青澀未腿的稚嫩臉龐,像時光裡永不老去的青春,定格在鏡頭前。

拍完照後,雨馨突然走到楊老師面前問道:“楊老師!能多洗一張照片嗎?”

“為什麼?”楊老師問道。

雨馨答道:“因為,我想帶一張寄給小葵。”

楊老師聞言,想都沒想,就點頭同意了。

“謝謝老師!”雨馨向楊老師鞠了個躬後,才匆匆跑回教室。

臨近下午放學時,班上的同學突然提議道:“班上!大家馬上就要分班了。要不,今晚我們一起去ktv嗨皮一下。”

辰星聞言,扭身詢問道:“大家覺得這個提議怎麼樣?”

結果,班上的同學集體答道:“贊成!”

那天晚上,他們班集體翹課,在學校附近的一家ktv,包了一間最大的包房,用來開晚會。

據說,那晚整棟教學樓,就他們班黑燈瞎火的,在黑夜裡非常醒目。最後連校長都驚動了,直接找上楊老師興師問罪。楊老師好說歹說,才打消了校長要嚴懲不貸的念頭。當然,這些全屬後話。

晚上臨走的時候,朵朵拉著小雅,也跑過來湊熱鬧了。雨馨就納悶了,直言不諱地問道:“喂!朵朵!這是我們班開晚會,你們跑過來湊什麼熱鬧啊?”

朵朵笑嘻嘻地道:“安啦!我們班的那些人,都是一干木頭,一點人情味都沒有,還是你們班熱鬧一點。”

雨馨聞言,頓時哭笑不得。

那天晚上,班上的人都玩瘋了。大夥都喝了不少酒,以至於第二天醒來,雨馨都不知道是誰把自己送回來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