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決賽

週末兩天，在瘋狂的集訓中，匆匆過去了。

星期一中午放學後，市一中的全年級籃球總決賽，如期而至。只不過，總決賽的舉辦地點，放在了學校的體育館。

比賽還末開始，體育館裡早已擠得人滿為患了。四周都是議論紛紛的喧囂聲，眾紜紛說，各抒己見，吵得不可開交。

雨馨她們整裝待發地，站在籃球場的一側。而另一側，則是唐小嫣她們班一干女生。這熟悉的場景，何曾相似，彷彿就跟他們班和高一（4）班初次交鋒時的翻版。人員都沒換，只是換了個地點而已。

離比賽還有十分鐘前，校長在主席臺上，發表一通慷慨激昂、抑揚頓挫的演講後，才宣佈比賽正式開始。全場頓時掀起一陣排山倒海般的歡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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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進場的，是他們班的球隊。

辰星他們穿著統一的黃色球服，額頭上綁著刻鑲了“必勝”字樣的黃色頭帶，嘴裡大喊著口號，一路小跑地閃亮登場。班上的同學，一見他們出場，都跟著沸騰了起來。

“高一五班，天下無雙，英明神武，勇冠江山。”

“親密五班，合作無間，力挫群雄，捨我其誰。”

“五班一出，誰與爭鋒，橫掃賽場，唯我稱雄。”

“……”

眾男生到場後，“一”字排開。放眼望去，個個身強力壯、牛高馬大的，倒也說不出的威風凜凜。

接下來，就輪到高一四班出場了。

說來也怪了，幾天不見後，高一四班的球員們，明顯沉默了不少。無論是他們的親友團，如何為他們吶喊助威，他們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一絲變化。那種沉默，帶著一股難以言欲的壓迫感，撲面而至，令辰星他們首當其衝。

“有殺氣！”柯正東小聲地嘀咕了一聲。而辰星他們則個個表情凝重。

兩隻球隊相互站好，高一四班的一名球員，瞥了他們一眼，不屑地道：“帶個頭帶幹嘛？你以為你們是過來唱戲的啊！”

被如此挑釁，辰星他們當即就怒了，回懟過去道：“手下敗將！何足言勇。”

“呵呵！”高一四班的人只是冷笑了一聲，沒有再接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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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體各就各位後，在裁判老師的一聲哨聲下，籃球被高高拋在空中，比賽正式開始。

頭頂的籃球飛到最高點後，漸漸往下落。就在雨馨他們以為，辰星一定能拿下一個開局球時。高一四班的隊長飛躍起來，僅憑搶先一點點的優勢，一下子把開場球奪了過去。

“不是吧！”全場皆驚。眾人都沒想到，往日高一五班獨佔鰲頭的開場球，今天竟然被別人搶走了。一時間，辰星他們都沒反應過來。而高一四班則趁著他們愣神的空當，搶先拿下了分。

“喔！……”高一四班的親友團們，頓時掀起一陣歡呼聲。而拉拉隊們，更是喊起了口號。那情景，看得辰星一干人集體臉色發黑。

高一四班的球員們，集體扭過頭來，輕蔑地對他們冷笑。更甚者，還有一個球員，暗地裡做了個“鄙視”的手勢，氣得眾人有種想衝上去揍人的衝動。

“冷靜！”辰星沉聲喝道：“比賽才剛開始，急什麼！”辰星的聲音，像驚雷般在他們耳畔響起，眾男生紛紛驚醒過來。

“他們是在故意挑釁我們，別上當！像平時那樣保持狀態就行了。”辰星說著，和幾個男生拍了一下手，然後帶領著眾男生小跑了過去。

接下來的對決，可謂是針尖對麥芒，異常的激烈。雙方都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在球場上，拼命地與對方周旋著，誰都不肯退讓半步。

只是，稍微留意就能發現，高一四班的特點就是夠狠。打起球來，每個人都沉默得異常可怕。給人的感覺，就像一群伺機而動的狼群，隨時隨地，都準備撲過去給人致命一擊。

而辰星他們這兩天練習最多的，就是技巧。他們就像一群穿梭在花叢裡的蜂鳥，總能在別人意想不到的時候，突破防線，從而獲取先機。

兩隻球隊像兩股浪兇猛的潮般，激烈地對撞著，場面異常的火爆。而圍觀在籃球場旁的觀眾們，更是撕聲裂肺地吶喊著，整個體育館都被這股巨大的聲潮，震得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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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上半場比賽結束。

哨聲一響，兩隻球隊的人都累得半死。雙方各瞥了對手一眼，然後走向臺下的休息區。

柯正東瞥了一眼成績榜單，忍不住爆粗口道：“艹！我們落後1分了。”

辰星瞪了他一眼，斥訓道：“亂喊什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柯正東頓時委屈不已。

“可是！班長！”旁邊的另一名球員道：“高一四班這次簡直是脫胎換骨般，變得很難對付了。如果我們不改變戰術，下半場可能還是會被他們繼續壓制。”

“我知道了。”辰星沉吟了一會，突然抬頭道：“後半場，我們就採用b計劃吧！”

“班長！”眾男生聞言，集體愣了一下。

柯正東遲疑了一會，才開口道：“班長！你有幾分把握？”

辰星認真地想了一會，答道：“六成！”

“那好！我們把所有的希望都賭在你身上，跟他們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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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的休息時間，一下子就匆匆結束了。

下半場開始後，辰星他們的站位，突然一下子變得好奇怪。他們沒有像上半場一樣，一對一的進行防守。而是把辰星單獨孤立出來，以四敵五。

場上的觀眾們，都看得百思不得其解。上半場五對五都打得那麼吃力。現在以四對五，不是更被動嗎？

直到柯正東他們搶到藍球，毫不猶豫地傳給了辰星。而辰星則在眾人意想不到的情況下，一個旋身起跳，籃球以一道完美的弧線，投進了籃筐。

“哇！分！”全場都跟著沸騰了起來。說真的，這是整場比賽中，不可多見的分球。更難得的是，它似乎在倉促間投進籃筐的。

相對高一五班的興奮，高一四班的球員們都不以為然。整場比賽中，雙方都沒投幾個分球。不是投不進去，而是對手根本不給你那種機會。而辰星卻能在那種絕不可能的情況下，進一個分球。這隻能說，他運氣太好。

結果，等辰星再一次以相同的手法，投中一個分球后，高一四班的球員集體傻眼了。

“這怎麼可能？……”

“這樣都可以？……”

“……”

高一四班的球員，此刻徹底風中凌亂了。第一次，可以說是巧合。但是，第二次還能投中，那就絕對是技術了。

而相對於高一四班的震驚，柯正東他們則是一臉的激動。週末兩天，當別人都在練習身法、技術、走位時。唯有辰星一個人，不斷地鑽研著分球。校隊長說他有這個潛力，加大難度地訓練他各種角度的投球。如今，終於到了初露鋒芒的時刻了。

接下來的賽局，可以說形式完全得到了逆轉。高一四班因為顧忌辰星的分球，不得不派出兩個球員，全力封鎖他的進攻。為此，柯正東他們壓力大減，完全可以騰出手來，開始準備反攻。

高一四班的封死了辰星的出手，卻封不住柯正東他們瘋狂的進攻。封住了柯正東他們的進攻，又封不住辰星的分球。為此，他們只能拆了東牆補西牆，忙得兩邊都相形見絀。整個局面，開始慢慢地傾向高一五班。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高一四班的球員一點辦法都沒有。他們也想像辰星一樣投分球，結果失誤更多。當時間僅剩5秒後，辰星以一個完美的分球，結束了這場比賽。

哨聲響起的那一刻，全場都沸騰了。一陣陣排山倒海般的歡呼吶喊聲，像洶湧澎湃的海浪一樣，簡直快要掀翻了屋頂。而高一四班的球員們，則直接被大家忽略了。

雨馨她們衝出去，剛準備去迎接凱旋的英雄們時。王若霜早她們一步，像一隻飛舞的蝴蝶般，投入辰星的懷抱。周圍的一干女生瞬間愣在了原地，紛紛醋意大作。

楊老師帶領著班上的同學，笑呵呵地走過來，溢美之詞，像不要錢似的紛湧而出，直把他們誇出一朵花來。饒是柯正東的厚臉皮，也被他誇得不好意思了。

那天下午，高一五班作為這次籃球賽的總冠軍，接受了全校師生的祝賀，以及校長的親自頒獎。同時，高一五班，也獲得了進入校隊的三個名額。

那一刻，班上的同學，從來沒有像這一刻般，如此自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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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辰星邀請了班上大部分的同學，一起去ktv，擺起了“慶功宴”。

那晚，眾多同學都喝瘋了。眾人喝得酒酣耳熱時，球員們開始囔著，要求女生們把該發的“獎勵”，發給他們這些勞苦功高的“英雄”。男生們紛紛跟著起鬨，女生們則瞬間羞得無地自容。

鬧到不可開交時，辰星突然一下子摟著旁邊的王若霜，吻了下去。整個包房，頓時響起一陣怪叫聲。叫好的、起鬨的、助威的……啥都有，唯恐天下不亂。

雨馨呷了一口紅酒，正想說點什麼時，突然看到身邊的小葵，正在默默垂著淚。

“小葵！你怎麼啦？”雨馨問道。

“沒事！”小葵擦了一下淚痕，說道：“我要去趟衛生間，拜拜！”說罷，小葵起身慌慌張張地跑了，看得雨馨一臉的不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