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是誰在這哇哇叫,原來是曲醫生。”

方梨走近兩步,“哪裡都有哪裡的規矩,你為難她做什麼?”

“方梨?你怎麼在這兒?”曲敏擰眉,對於方梨的到來十分詫異。

這裡可不是有錢就能進來的地方,都是她爸因為治病結識了上流豪門,她才沾光獲得了資格,但方梨不過是個普通醫生,她怎麼有資格能來這裡?

“你都能來,我為何來不了?”方梨說著,直接就要進門。

曲敏立刻伸手攔她,表情不善的等著會所顧問,“你攔著我,怎麼不攔這個女人?”

會所顧問硬著頭皮回答道:“方小姐就是預約了這間包廂的人。”

“什麼?!就憑她?!”

曲敏就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淒厲的尖叫著,而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臉鄙夷的看著方梨,“我知道了,你是藉著給秦舒雅治病的時候,勾引了沈墨池,才有機會來到這種地方的。”

“少在我面前提她。”方梨冷下臉來。

今天確實是沈墨池替她預約的,但是之前她就來過多次,畢竟不論是方家千金的身份,還是沈氏夫人的名頭,都足夠她進入任何地方。

方梨的回答,讓曲敏以為自己戳到了她的痛處,畢竟在曲敏的世界中,方梨就是插足了秦舒雅和沈墨池的小三。

曲敏得意道:“看來你也是為了參加沈氏集團今晚的宴會,但是我勸你不要多費心思,秦舒雅和我關係非常好,今天瞧到她之後,我一定要把你和沈墨池的事情說給她聽。”

“好啊。”

方梨語氣涼涼,“清場吧,我不希望再有人打擾。”

說完,方梨便走了進去,心中忍不住的譏笑著。這曲敏不過是在自己之後看護了秦舒雅幾天,竟然就覺得兩人是好姐妹了?

殊不知她所謂的好姐妹,已經被沈墨池送出國去了。

“方小姐,我們已經為您搭配了幾套方案,請您一一過目。”早已等在裡面的化妝師十分專業。

方梨每一套都看的認真,這些方案都很美,不過顏色似乎有些過於鮮嫩了。

“顏色會不會有點太年輕了?有沒有更素氣一些的。”方梨對自己有一些不太自信。

她經歷過一場三年的婚姻,離婚之後自動把自己歸為大齡組,總覺得再穿嬌嫩的粉色會有些違和。

但化妝師卻有不同的見解,“您的氣質其實最適合的就是這種風格,特別是這件月粉色的改良款氣泡禮服,簡直就是為您量身定做的。”

化妝師巧舌如簧,方梨很快就被攻陷,點頭同意穿上試試。

*

沈氏宴會莊園入口處,沈墨池難得現身在此迎賓,所有人都圍著他,想要攀談幾句,不肯進場。

“沈總,你可千萬要保重身體,之前聽說您又出車禍了,真是讓我們擔心死了。”合作的子公司負責人寒暄道。

“嗯。”沈墨池卻沒有心思和這些人寒暄,只是遙望著路口,似在等人。

“沈總,您是在等著歡迎周家那位神秘的公子嗎?嘿嘿,看來您也忌憚這位商業新貴。”又有人憨笑著上前尬聊。

沈墨池冷冷瞥他一眼,不悅道:“他還不夠資格。”

說罷,沈墨池便不再開口。他雖然對這個勢頭正盛的周家掌權人有幾分興趣,但是他沈墨池才不會為此專門等在門口迎接。

不要說是他了,哪怕是四大家族的其餘幾位,也沒有這個面子。

沈墨池的態度讓眾人更加摸不著頭腦,竟然連周家的人都沒有這個面子,那讓沈墨池在這等了快一小時的人,又會是誰呢?

一輛低調的黑色卡宴緩緩駛來,沈墨池看清車牌之後,立刻眉目舒展。

車還沒有停穩,沈墨池便主動走上前去,而後親自開啟了車門,伸出了自己的手,柔聲道:“慢一點。”

眾人全都伸長了脖子,想要一探究竟,畢竟沈墨池這個煞星一直陰沉著臉,可從未見過他露出如此柔和溫情的表情。

方梨本不想去搭他的手,但是自己今天穿了高跟鞋,為了不在這麼多人面前出醜,她只得伸出手,放在他的手心裡。

沈墨池立刻回握住方梨,只覺得掌心溫熱,那種柔軟的觸感讓他心馳神往。

方梨藉著他的力,從車裡下了來,她一出現,所有人的目光都為之停留。

月色下,她皎潔的面龐宛若仙子,幾乎看不到化妝的痕跡,好似她本來就長成這樣,而被簪子挽起的頭髮無風自動,不顯風塵而是帶著一股清麗脫俗的仙氣。月粉色的改良旗袍將她的好身材勾勒出來,曼妙靈動,多一分則膩,少一分則柴。

“這女人是誰呀?太美了吧。”

“就是啊……現在這些年輕人裡,能夠把旗袍穿出韻味的實在是少之又少。”

眾人紛紛感嘆著,小聲的竊竊私語,“我記得沈總上次參加宴會,女伴不是這個,不過這個顯然比之前那個要強。”

“那你看,這可是沈墨池啊,普通女人哪能配得上他?”

方梨聽著眾人的讚美,面上有些不自然,她之前確實也覺得自己不太適合穿這種衣服,但是在化妝師的強烈要求下試穿後,連她自己都有些驚豔到了。

沈墨池距離她最近,近到她每次眨動眼睛時,濃密的睫毛好像是羽毛般撩撥在他的心上。

“很漂亮。”他說著,只覺得自己喉嚨有些發緊。

方梨不想再接著被注視,壓低聲音說道:“快進去吧,這裡人太多。”

“嗯。”

沈墨池牽著她下車後卻仍然不肯放開她,牽著她的手往自己的手肘上一放,整個人昂首挺胸,生怕別人看不到他和她交握的手。

正準備進去,就聽到身後傳來跑車轟鳴的聲音,那聲音極大,馬力十足陡然接近。

沈墨池下意識的就想先護住方梨,轉身回頭看去,剎車聲卻刺入耳膜。

一輛十分騷包的橘黃色跑車停在眾人不足2米的位置,才堪堪停下,車上下來一個男人,臉上掛著吊兒郎當的笑,“抱歉了各位,窮人乍富,好車還沒開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