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踏上登山路,碩重的壓力從天而降,凌壓其身。

“這登山路,不凡。”

剛剛踏上登山路的牧北微微蹙眉,察覺到了一絲棘手。

在這壓力之下,體內靈力仿固重如山,無法調動。

想要登山,全憑自身肉身以及強悍的意志力。

境界修為,反而落於下乘。

“這......怎麼回事!”

“我的靈力......”

“該死的重力。”

......

登山之路,聲音四起,怨聲載道。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看似不起眼的登山路,竟然蘊含如此恐怖的重力。

且,隨著不斷的行進,這股重力也在緩緩變化。

由輕愈重,不斷增進!

一入登山,不過千步之距,可對於在場的所有人而言,卻有不小的難度。

踏踏踏

嘈雜聲下,登山路口,卻傳來一聲聲踏步之音。

其聲,堅定洪亮!

其聲,綿綿不絕!

黑色身影,負手而行,漫步前行。

輕步重落,一步一印,無不震懾著在場所有人的心神。

“這傢伙究竟是誰,怎麼這麼強悍。”

“看樣子,是著重修煉體魄一脈的武修者。”

“看來,這傢伙不單單是相貌姣好啊。”

有人不斷出聲交談,一聲聲言語之中無不充斥著對牧北的敵視。

一瞬間,牧北便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

而落於牧北身後的諸多少女,更是雙眸放光。

“這小傢伙有點意思。”

真玄門戶之前,白袍執事徐一帆淡淡出聲,好奇自語。

作為真玄武會選拔者,實力雖有但決不會太強,但他們勝在對各方資訊的瞭解。

大到各方城池世家天驕,小到各大組織散修天才,都有涉獵。

但,有關牧北這個人的資訊,徐一帆是真的沒有印象。

甚至,在此之前,都沒有聽說過。

“難道,繼連雲子之後,又一黑馬。”

思緒飛轉,徐一帆精神大振,神情格外認真。

“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登山路上,牧北一人而行,每一步踏下,都有強烈的震動之力,向著四周蔓延而去。

或多或少的影響到了不少人。

更是引起了不少少年的不滿。

短短時間之內,千步登山路,已經被牧北越過了百步之多,已經超越了絕大多數少年天才。

而在百步之上的,無一不是世家天驕。

實力,沒有一個不在練氣九層境界之下,更有甚者,練氣十層也不是沒有。

越過百步,上方轟鳴聲起,碩大的巨石凌壓砸下。

見此,牧北臉色冰寒,一拳猛然轟出,巨石猛然碎裂開來。

“滾開!”

巨石碎裂,牧北冰冷之聲隨之傳出。

而後,雙腳連連踏出,而後定身右腳猛然蹬出,大腳直接印向前方,一道身影猛然飛出,飛向半空。

“啊啊啊......”

頓時間,少年痛楚之聲響起,異常悽慘。

“你們,真的是作死啊!”

這時,凝重的聲音響起,徐一帆驟然出現,自半空中救援而下,低垂的右手中正提著一個錦衣少年。

一眼望去,眾人咂舌,小臉之上血肉模糊,鮮紅的血液不斷從中溢位。

“登山之路,蘊無上重力,無真玄令者,皆受其害。”

“登山路上,就不要擅自出手了,吃力不討好。”

徐一帆冷言出聲,而後,帶著錦衣少年轉身,向著門戶而去。

至於錦衣少年,如此狀態,自是不能繼續參與試煉,唯有失敗一途。

這遭遇,屬實可憐可悲。

正常情況下,如此實力如此天賦,定能入真玄宗無疑,如今卻只得慘然退場。

“那便是真玄令。”

在徐一帆轉身之際,牧北緊緊盯著徐一帆腰間,目光冰冷。

腰間之處,有著淡淡靈力波動,波動之下正是真玄令。

其樣式,如東牧懸空之令一樣,絲毫不差。

若說唯一不同,便是徐一帆的真玄令沒有絲毫神韻。

而那神秘之人以靈化紋,繪製而出的真玄令,極為高階。

“看樣子,那人在真玄宗中,位高權重。”

思緒不斷,牧北便想透了其中關鍵。

心中不僅沒有絲毫退縮畏懼之意,反而愈發興奮起來。

意不知何起,念不知何變!

魔修入道的牧北在不知不覺中,正在逐漸改變,換做之前牧北,會計較得失會計較後果,懂得因勢而退懂得畏強而繞。

現如今,他......

“終日屠龍,希望來日不要變成那條龍吧。”

情緒的變化,讓牧北略有察覺,輕聲嘆息。

“真玄宗,我來了!。”

壓抑情緒,抬頭望著上方門戶,嘆息出聲。

嘆息之後,牧北再次舉步而行。

踏踏踏

踏步之聲再度響起,只不過這一次,其聲響程度其聲響頻率比之之前,不可同日而語。

僅僅百息時光,牧北一騎絕塵,連登九百步之多,率先登頂。

瞬間,登山路上,鴉雀無聲,眾少年震動不已,望著牧北的身影除了震撼之外,還有濃濃的殺意。

“此人天賦非凡,必殺!”

“怎麼有人能比我更強,殺!”

“區區散修,死!”

“絕不能讓他入真玄宗,必須死!”

......

散修天才倒是欽佩不已,只有羨慕嫉妒以及那為數不多的恨。

至於那些世家天驕,卻不是如此。

他們可是清楚,在真玄宗上,實力天賦至上,天賦越高實力越強越受重視。

可以說,真玄宗眾,天賦實力高於一切。

而牧北剛剛的表現,已經說明一切。

其天賦實力,不輸在場任何人。

甚至,猶有過之!

若他入真玄,必凌駕眾人之上!

而這些,卻是他們這些世家天驕不能容忍的。

真玄門戶處,徐一帆更是震驚的望著牧北,一臉的無可思議。

不單單震驚於牧北的實力,更震驚他那驚人的堅韌毅力。

觀牧北上下,黑袍貼身,大汗淋漓,披散而下的黑色長髮下,正滴落著為數不多的汗珠,瘦弱臉頰之上,也有不少汗珠滋生,且緩緩滴落。

“其實......”

徐一帆正欲開口提醒,卻被牧北眼眸中的冷色止住了。

強如凝氣中階的他,面對牧北眼神,竟產生了絲絲恐懼。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待徐一帆細想,便被無盡的轟鳴之聲拉回了現實。

登山處,無數轟鳴聲起,諸多少年瘋狂登山,一波接著一波,永無止境。

甚至,在重壓之下,不少人嘴角溢血。

徐一帆看到如此情況,無比欣慰,但,徐一帆卻沒有看到,在不少少年眼中,不斷滋生的淡淡殺意。

而,這一切,卻被一旁的牧北盡收眼底。

不自覺的,牧北嘴角微揚,很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