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們檢視的時候,蘇曼早就偷摸的離開了,她不可能讓他們抓到她的。

不過他們對這件事挺上心的,並沒有因為沒看到蘇曼就放棄搜尋,反倒是地毯式的在院子裡找了起來。

這樣下去的話,遲早都會找到蘇曼的。

於是蘇曼決定先離開一下,只不過離開之前,要先把復活卡拿到手。

匆匆的掃了一眼光點的位置,她十分快的往那個地方去了,是在前院那個看起來就十分氣派的正房屋子裡面。

去到那裡,才發現那屋子上竟然是上了鎖的。

一排有不少的屋子,唯獨這間上了鎖,看著就有不少秘密在裡面。

左右看了看,最後還是決定從窗戶進去,只是繞到了窗戶邊,竟發現這窗戶都被泥土給封死了!她用匕首撬了塊泥土下來,往屋裡面看去,只是裡面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甚至裡面還散發出一種奇異的香味。

蘇曼頓時預感不妙。

正在她思考著是不是要藉著這口氣現在進去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村民的聲音。

“快,快,後院沒有,應該就在前院了!”

得了,他們幫她做決定了。

先進去看看再說,反正第一次是免費復活。

撬泥巴從窗戶進去的話那就太顯眼了,所以蘇曼選擇光明正大的撬鎖從正門進去。

一開啟門,那奇異的香味更加濃郁了,屋裡漆黑一片,只有那光點所在的位置格外的亮。

藉著那微弱的光,蘇曼瞧見了一口棺材。

沒錯,就是一口檀木大棺材。

她將匕首攥進了手裡,警惕著那棺材板突飛而起,同時飛快的向著光點所在的位置過去。

這次的復活卡是一塊落在桌子上的小石頭,那桌子就在棺材板的正前方,上面還擺著一些貢品。

從進到這房間之後,蘇曼心底那不好的預感也是越發的濃烈了,她清楚,大機率她是走不出去這裡了,所以她心底反倒是更平靜了,在這之前,她要把這裡所有的都記在心裡,免得還要二次過來這裡。

把復活卡攥到了手裡,她心裡踏實了不少,膽子也更加大了。

從口袋裡摸出了一直沒有訊號的手機打了一個手電,然後她掀開了棺材板。

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蘇曼死了。

在掀開棺材板的那一瞬間只覺得脖子劇烈的疼痛了一下,接下來就沒了意識。

臨死前,腦袋裡只有一個想法閃過,真香,也真漂亮。

等蘇曼再次醒過來,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了,她是在宿舍裡醒過來的。

腦海裡再次浮現了臨死前看到的那一幕,她眯了一下眼睛,隨後又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的往祠堂那邊去了。

黃梅和林奇不知道還是不是在那裡等著她。

只是下樓的時候,發現同行的那些旅客也並不在房間裡面。

倒是外面聽著挺熱鬧的,吹吹打打的。

快步出去,然後就看到遠遠的有人抬著一個綁著紅色綢帶的棺槨往這邊過來了。

上面貼著的那個奠字也通紅通紅,散發著陰沉的喜慶。

“這是發生了什麼?”蘇曼問了一下身邊的大叔,剛巧又是那個愛說話的大叔,大叔瞅著是她,也毫無保留,“就那個落水的新娘子,要下葬了!”

他越說聲音越小,“你說這村子裡的人,怪不怪?喜事喪事同一天。”

他還有更難聽的沒說,這喜事像喪事,喪事像喜事也是頭一個。

“那新郎呢?”蘇曼突然想起了一個被他們從頭到尾忽略掉的人。

“誰知道呢,發生這麼大的事都沒出現,說不定就是個孬種。”大叔撇撇嘴,又想到了什麼,神神叨叨的:“你說這村子裡的人是不是在結陰...”

親字還沒說出口,轉頭,發現蘇曼沒影了。

大叔摸摸後腦勺,後背一陣發涼,人呢?怎麼突然就不見了,他見鬼了?

不吉利,兆頭不吉利啊。

蘇曼自然不是憑空消失的,她是突然看到不遠處的衚衕拐角有一個人鬼鬼祟祟的在盯著那棺槨,所以追了過去。

“你跑什麼?”蘇曼圍著那衚衕繞來繞去,終於在前面堵住了那身影。

是個男人,樣貌看起來十分的憨厚老實,只是眼神不停的閃躲,似乎很是慌張。

“你追我我才跑的。”男人囁嚅兩句,“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沒有錢的。”

說這話的時候他依舊是顧左言他,一看就沒說實話。

蘇曼也沒在意,只道:“我也不要你錢,我只問你,你和那個棺槨裡的女人..那個新娘子是什麼關係。”

男人張口想撇清關係,蘇曼在刀面上一抹,淡淡威脅,“你最好想好了再說,我沒有那麼多的機會給你。”

“沒有關...啊!”手腕上劇痛傳來,男人慘叫一聲,難以置信的看向蘇曼,似乎沒想到她真的敢。

她把他的手砍下來了。

“我說了我沒有很多機會給你,你要是再說謊話的話,下一刀可能就是你的腦袋了。”

“你這是和我們村子為敵!”男人依舊處在震驚中,“要是被我們村子的人知道了...”

“那又怎樣?殺我?”這麼可怕的事情被蘇曼說的雲淡風輕,男人聽著都覺得後背一陣發涼。

但是他也真的意識到,蘇曼並沒和他在開玩笑,所以他只震驚的喃喃,“你瘋了,你是瘋了。”

“我再最後問你一遍,你和那新娘子是什麼關係。”看他只說廢話,蘇曼沒了耐心。

“我...村子...”他囁嚅著,眼神又開始閃躲,可這次蘇曼沒那麼好說話了,匕首直接衝著他的脖子去了,那匕首散發的寒意,他已經感受到了,“別,我說!”

他一聲驚叫,那匕首堪堪就在他的脖子處停下了,劃出了一道細小的口子往外滲著血珠。

也不用蘇曼開口,只看她的眼神,男人就嚇破了膽,這女人真的不是在說笑,她真敢。

“我說,我說,我是新郎,我是她的丈夫!”

“新郎?”蘇曼想了一下,“你叫大元?”

大元又驚了,沒想到蘇曼連這個都知道,她不只是個外鄉來的遊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