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衣鋪後門。

偵輯隊副隊長看著李尾巴正帶著手下驗屍。

其實,有個屁的驗頭,中槍後還被人有腦門上補了一槍,說明這夥八路絕不是什麼平常之輩。

心狠手辣之極!

又一個黑衣人來到面色有些蒼白的副隊長面前:“...憲兵隊派了兩個太君前來檢視情況,正在前邊鋪子裡...”

聽到前往憲兵隊報信的回來的漢奸說的話,副隊長有些懵:“你說什麼?這這完全是惡性治安事件,他孃的竟然只是派兩個憲兵前來檢視情況?”

報信的有些氣憤。“我看他們反應,咱們死了人,好像跟他們憲兵隊完全無關一樣!”

能混到偵輯隊副隊長位置,他不是傻子,就算前田少佐帶了一批人去接收降軍,但留下的憲兵,根本不應該是這個表現:“縣城發生槍戰,咱們死了二十多個,他們竟然沒有調人過來...”

有資格到憲兵隊報信,自然不是尋常之輩:“皇軍一向重視治安,這中間...一定有什麼問題!”

“先把抓到的那兩個人帶到隊裡,想辦法撬開他們的嘴,注意,別讓他們死了...”

“你放心吧,進了咱們在牢,定要他生死兩難。”

“等這裡事有些眉目,我跟著回來...”

“警隊正跟偵輯隊的人在西區挨家挨戶搜尋,我覺得八路肯定早有預謀,要想抓住那幾個情報人員,目前看來...

難度很大!”

偵輯隊長轉頭對旁邊手下吩咐:“你去問一下,安排在城門口的兄弟那邊有沒有發現...”

“是!”黑衣漢奸轉身離開。

...

南街。

一群警察跟偵輯隊員正緊緊追在兩個揹著包袱的中年人身後怪叫。

“站住...”

“再跑老子開槍了...”

砰...

沒等想抓活口的漢奸們開槍,街邊屋頂先響起槍聲。

趴在屋頂的猴子縮回了頭。

槍聲還在空曠的大街上回蕩,反應過來的警察跟偵輯隊漢奸們立即就地找掩蔽。

追趕成衣鋪與酒樓掌櫃的一個漢奸胸口往外冒著血歪倒在地。

緊跟著,一個鐵疙瘩冒著煙從天而降...

“手榴彈,快跑...”

追擊的警察與漢奸們根本沒想到這回的對手如此強悍。

不僅在大街上公然動手,而且連手榴彈都扔了出來。

這下連隱蔽也顧不上,只想離開那冒煙兒的東西遠遠的。

更多的人直接往旁邊的商鋪裡躥。

提心吊膽等了好一會兒,才發現那冒煙兒的東西似乎冒個沒完沒了。

等了好半天都沒炸響...

膽大的警察趕緊起身靠近...

一個鐵皮罐子裡點燃的一塊破布正往外冒煙兒。

屋頂的猴子跟劉文霞在巷口會合了揹著包袱的成衣鋪與酒樓掌櫃:“你們趕緊離開這裡,我們掩護...”

酒樓掌櫃面色焦急:“我們安排在偵輯隊中的內線傳來訊息,廚師跟夥計被敵人抓了,得想辦法營救!”

“他們沒按預定撤離路線離開?”

“這兩個蠢貨,他們惦記放在小巷住處的衣服...”

猴子氣急敗壞:“老子...他們現在人在哪?”

“已經被押往了偵輯隊...”

“把包袱裡的子彈再給我些,你們趕緊撤...”

...

城西。

守城的偽軍已經關閉城門。

老周握著駁殼槍貓著腰,跟在中年人身後。

向北轉進一條小巷子。

還沒到巷口。

一隊黑衣漢奸突然從對面拐進巷子。

雙方都是一愣。

漢奸的想法很簡單,打響槍後,大街小巷基本都沒了人影。

這時候還在街上亂跑的人,都有嫌疑!

沒等漢奸們抬槍吆喝。

對面的兩人個二話不說,直接提槍開打。

砰砰砰...

老週一槍摞倒走在最前邊的黑衣偵隊漢奸。

後邊的漢奸聽到響槍,趕緊往牆要上靠,扯出槍跟著還擊。

槍聲立即響徹小巷。

跟在老周後邊的中年人,抬腿踹開旁邊的一扇門,順手一把將老周拉進院子。

子彈擊打在牆上噗哧著響,要是慢上半拍,老周絕對會中槍。

見嫌疑分子進了小院,漢奸們心頭大樂,這不成了甕中捉鱉麼?

趕緊包抄。

領頭的小頭目立即吆喝:“趕緊上屋頂,佔據有利位置,老子要他們插翅難飛!”

漢奸們沒事就練習抓人這一套,被他們盯上的人,要想逃掉,難如登天。

漢奸們惜命,讓他們直接跟進院子的事當然不會幹。

先圍起來再說。

小頭目的想法很簡單,等會兒怎麼抓,要死的還是活的,那還不是憑自己高興?

但是,在這之前,先保證自己的小命別丟了才是大事。

一個個猥瑣的身影開始四下散開。

老周跟著中年人進屋,探出一隻眼,手中的槍口直指被踹爛的大門。

中年人卻對站在門口的老周道:“別呆在那,趕緊跟我上閣樓...”

老周收槍,毫不猶豫往二樓上跑。

一縷陽光透過屋頂縫隙射進屋裡,灰塵在光線中漂浮。

中年人直接到閣樓牆壁邊,手中的大砍刀直接插進木製牆板縫隙。

“嗨..”隨著中年人一聲低吼,共用木板牆壁在釘子退出木頭的吱呀聲中,直接被撬開一塊。

中年人直接將旁邊另外一塊也給卸了下來:“趕緊走...”

緊張的老周有些好奇:“你怎麼知道這牆板能撬開?”

“呵呵,早年老子給這些有錢人修房子的時候,就想著怎麼撬這些有錢人的牆角。”

鑽到隔壁後,湊到視窗的老週一頭黑線:“不對啊,你不是羅富貴連的麼?咱們八路軍怎麼能幹這些事兒?”

“那是我參加八路軍以前的事兒,打恩人把我從牢裡贖回來,老子好久都沒幹這些偷雞摸狗的事兒...”

老周忽然想起一事兒:“你先前殺漢奸的刀法挺厲害的啊。”

“嘿嘿,都是跟樸教官學的,不是我吹...”說著話,這位跟著從洞口鑽到隔壁。

“得得得,你就別吹了,咱們這後邊這麼大一個窟窿,狗漢奸一會兒就會追上來...”老周趕緊制止這位得瑟:“你不把想辦法將那牆板恢復?”

“嘿嘿,你就等著瞧好戲吧...”中年人劃亮了一根火柴,在屋裡到處尋找。

,透過窗縫隙往外看著漢奸吆喝著搶高點把旁邊那屋圍了個嚴嚴實實,順口問正翻箱倒櫃的那位:“都這時候,你在找啥?”

“找能點得著的東西,這剛殺了狗漢奸,不再放上把火,怎麼對得起殺人放火這個詞兒?”

老周大驚:“住手,咱不能燒老百姓房子。”

“你看看這是啥哩...”中年人從屋裡牆上摘下一件掛著的軍裝:“這擺明是哪個偽軍的家,不是普通老百姓...咱這回燒了他的狗窩,為民除害...”

老週一頭黑線:“你...就算放火,咱們又怎麼離開?”

“離開?那還不簡單,嘿嘿,咱往北再開一個洞就行了...”中年人將屋裡燈油倒在閣樓的床板上,順手將那偽軍軍裝扔給老周:“這個你先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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