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亞爾麗塔雙持一柄狼牙棒衝了過來,海軍士兵們沒有絲毫猶豫,舉槍射擊!

砰砰砰——

整齊劃一的槍聲響起,但是沒有一顆子彈擊中亞爾麗塔,她只是彎下腰,利用赤足在甲板上如同滑雪般靈活地逼近,就躲過了所有子彈。

隨後,她揮舞手中狼牙棒,像是割草一般將一群士兵砸飛出去。

海軍們沒有預料到她有這樣的怪力,一時間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而克洛,已經很久沒有對海軍動手了。

但是,這不代表他的技藝生疏。

他利用“無聲步”,悄然如鬼魂般來到海軍們身側,手上利爪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剖開了他們的腹部。

這是一場兇殘的、單方面的屠殺。

克利克這時候知道再挾持赫波迪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於是將他丟到了一邊,然後用眼神示意阿金出手。

海軍死光了,他們也討不到好處。

沒想到,他們兩個海賊,今天的命運竟然會與海軍緊密聯絡到一起。

阿金點點頭,就拎起僅剩的鐵柺,照著距離他最近的亞爾麗塔的後腦砸去!

啪嗒一聲。

阿金的鐵柺擊中了亞爾麗塔的後腦,卻傳來一陣詭異無比的觸感,鐵柺像是打在了彈簧上一樣,竟然朝著側邊彈了出去!

它除了擊飛了亞爾麗塔的帽子外,沒有給亞爾麗塔的腦袋造成任何傷口!

怎麼回事?

阿金困惑地看向自己的鐵柺。

而亞爾麗塔在擊倒一個海軍之後,也轉過頭來,眯起雙眼,笑吟吟地盯著阿金。

“很奇怪吧?”她得意地輕啟紅唇,撿起地上的帽子,別在了腰間,“你的攻擊對我是無效的,全部都會被滑開!”

阿金不信邪,猛地朝亞爾麗塔衝過去,作勢要用鐵柺與亞爾麗塔對攻,左手卻偷偷伸進懷裡,拔出一支手槍,朝著亞爾麗塔的心臟開槍!

砰!

硝煙噴吐,在炸響之中,亞爾麗塔反應極快地側身,那子彈就貼著她的手臂,滑了過去,擊中了她身後的海軍士兵。

她揮舞鐵棒,砸向阿金,阿金連忙用鐵柺抵住,就聽到她笑著說:“呵呵,偷偷拔槍射擊這種事,我不知道做過多少次了,你以為這種伎倆對我會有用嗎?”

阿金咬牙切齒,用鐵柺推開了亞爾麗塔,卻被亞爾麗塔趁機提起腳,踢飛了他的手槍。

他看了一眼掉到一邊的手槍,卻也沒有去撿,這種不能連發的手槍,在奇襲失敗之後,就沒有什麼用了。

於是,阿金手持鐵柺,與雙足滑行機動的亞爾麗塔對打在了一起。

另一邊的克洛,正不斷收割著甲板上的海軍士兵,在他的長爪之下,士兵們要麼重傷倒地,要麼一命嗚呼。

他越砍越快,最初的想法,只是想要快點結束這場戰鬥,他就能回到恐怖幽靈號上繼續休息,即便是在瞭望臺上發呆,也好過戰鬥。

可是,隨著利爪沾染的血越來越多,克洛內心深處嗜殺的人格還是被引誘了出來。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忘記了最初的目的,對著這群士兵盡情地宣洩著內心的慾望!

不過,當他面對克利克時,殺戮就被中斷了。

鐺鐺鐺——

不論克洛的利爪如何砍擊,克利克都老練地用自身的盔甲去抵擋,而他的那一套盔甲,堅硬無比,利爪在上面都只能劃出一道道劃痕,而不能砍穿。

克洛眉頭微皺,繼續搶攻。

克利克抵擋住了克洛的一波猛攻後,冷哼一聲,抬手間,盔甲內就咻咻咻地發射出十幾枚鋒利的鐵錐!

克洛靈活而驚險地躲過鐵錐,又迎面碰上一套長滿針刺的斗篷從天而降,他只能再度躲閃。

隨後,克利克盔甲的槍口朝著克洛齊齊開火,不給他絲毫喘息的時間。

這個混蛋是怎麼回事?

哪裡來的那麼多道具?

克洛一邊躲閃,一邊緊皺眉頭。

赫波迪看著這一幕,看著被染紅的甲板,不知不覺間已經退到了船舷邊,他雙手一撐,就想要跳入海中。

沒想到腰身竟然被一條滑膩的觸手纏上,又把他拉了回來。

“你想要到什麼地方去?”戴維·瓊斯抓住了赫波迪,將他摜到了甲板上。

赫波迪手裡還攥著指虎,下意識地就朝著戴維·瓊斯揮出一拳。

而戴維·瓊斯只是伸出蟹鉗,迅如閃電般,將赫波迪揮來的右拳,在手腕處整齊地剪了下來!

嗤——

血箭噴射!

赫波迪驚恐地望著自己的斷手掉到地上,終於不可抑制地尖叫起來。

“指虎這種東西,可不是什麼好玩具。”戴維·瓊斯嘲弄地甩了甩蟹鉗上的血,“看起來,你應該也是一個怕死的人。如果你真想活下去,就告訴我一些有價值的事情吧。”

由於前世遭到卡特勒·貝克特勳爵的脅迫,戴維·瓊斯對海軍也好,政府也罷,都沒有什麼好感。

不過,他是一個公平的人,如果赫波迪能夠給出價值足夠的情報,那麼他就會放赫波迪一條性命。

可是,赫波迪嘴唇發白地跪倒在地,左手捂住斷口,那鮮血仍舊在噴湧,劇痛令他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恐懼地抬頭仰望戴維·瓊斯。

戴維·瓊斯等了一陣,也聽不到他說一句話,頗為失望地揮出蟹鉗,重擊了赫波迪的頭顱一下,結果了他的性命。

赫波迪砰地倒在了甲板上,很快身下就流出一灘血泊。

戴維·瓊斯從他身上搜了一陣,搜到了一張海圖,上面標註了最近的海軍支部基地,除此以外一無所獲。

他轉過身,就看到海軍士兵基本都已經被清理乾淨。

他們要麼倒地不起,要麼已經拋棄他們的長官,跳到另一艘軍艦上,正快速地駛離。

而亞爾麗塔與阿金、克洛與克利克的戰鬥仍舊在僵持之中。

只是,克利克在觀察了周邊狀況之後,已經明白情況對他們極端不利。

可以充當擋箭牌的海軍沒了,那位戴維·瓊斯空出手來,自然就會來對付他們。

不能再拖下去了!

儘管克洛無法對克利克破防,可是克利克同樣沒辦法逮住靈活的克洛。

他瞥了一眼不遠處的阿金,把心一橫,從腰間抽出了一副防毒面具,戴在了臉上,然後將左肩上的圓形護甲給拆卸下來,如同盾牌般,砸在了甲板上。

克洛一看克利克戴上防毒面具,作為陰謀詭計大師的他,自然已經猜到克利克要做什麼,連忙用無聲步後撤。

果然,克利克從左肩護甲盾牌中,發射出一枚炮彈,在咫尺距離炸開!

甲板被炸碎出一個巨大的豁口,船艙之下生起古怪的聲響。

嗤——

劇毒氣體噴湧而出,隨著海風擴散開來!

那些倒地重傷的海軍,在聞到這股毒氣之後,全都渾身劇烈痙攣,不一會兒,就七竅流血而死!

阿金也聞到了氣體,驚詫地回頭,卻看到早已經戴上面具的克利克。

克利克船長他……甚至都沒有提醒我……

他嘔吐出一灘血,雙眼一黑,直勾勾地倒在了甲板的豁口中,掉到了下方的船艙內,生命逐漸消散。

阿金比那些身受重傷的海軍稍微要好一些,沒有立即斃命,但是也剩餘不到幾個小時了。

而克利克卻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緊張地透過面具,在急促的呼吸中,觀察著那三個敵人的情況。

毒氣逐漸蔓延開來,很快就要充斥整個甲板。

克洛發出“嘖”的一聲,就想要跳入海中,這時卻看到戴維·瓊斯已經出現在他身邊,用蟹鉗鉤住他的後衣領,將他拎了起來。

而戴維·瓊斯的觸手,則是纏住了亞爾麗塔。

他帶著兩人,跳到了空中。

眨眼間,場景咻地切換,他們就已經回到了恐怖幽靈號的甲板上。

亞爾麗塔與克洛被放開,都是心有餘悸地望向那艘海軍軍艦,然後又看向他們的船長。

如果不是有戴維·瓊斯船長在,他們恐怕要麼死在毒氣之中,要麼跳入海中求生,任憑你滑溜溜果實能力者也好,無聲步也罷,都沒有作用。

守船的巴基看到他們回來了,走了過來,想要詢問情況。

然而戴維·瓊斯沒時間理會他,這時甩動著觸手,恐怖幽靈號的船帆就收了起來。

下一刻,滂沱大雨伴隨著暴風,毫無徵兆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