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嘴微張,呼吸時呵出暖融融的熱氣,將他那塊袍裾,染出一小塊兒深色,看起來很是奇異。

蕭弈:“……”

壓抑的慾念,瞬間如蓬勃生長的野草。

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她擺出這樣的姿態,他哪裡剋制得住。

仔細想來,南嬌嬌可能是為昨夜的事而悔恨,所以故意這麼討好他、勾引他,讓他得償所願。

她如此主動,他當然不會客氣。

指尖曖昧地勾勒出少女的櫻唇,他眼中噙著晦暗深沉,等到把玩夠了,才慢慢扣住南寶衣的後腦,往下壓去……

南寶衣正好醒了。

少女瞬間察覺到蕭弈的不對勁,那裡漸漸變化,還正對著她的臉!

她急了:“你做什麼呀!”

蕭弈啞聲:“不是你主動的嗎?害羞什麼。”

“我何時主動?我不願那樣的!”

她拒絕得乾脆利落,不像是害羞。

蕭弈很是遺憾。

他沉默著,直接翻身下榻。

“嘶……”

南寶衣倒吸一口涼氣!

她被迫跟著下榻,緊緊拽住自己頭髮,小臉卻還緊貼著他的革帶,高聲阻止他:“你別動,你千萬別動!“

蕭弈垂眸。

原來是她的頭髮絲,纏到他的革帶上了。

他坐到榻邊,用大掌扣住她的後腦,仔細幫她解頭髮。

餘味等侍女早就在外面等候。

聽見屋子裡傳來動靜,整理儀容之後,恭敬地推門而入——

卻看見自家主子坐在榻上,王妃跪在他面前,小臉埋在他的腰帶那裡,正激烈地做著什麼,而主子一隻手扣著她的後腦,還有一隻手在那裡摸索,似乎正仔細教導王妃什麼事。

一大群侍女,端著水盆、毛巾、玫瑰油等物,呆若木雞地杵在原地。

這畫面……

也太刺激了吧!

其中不少侍女,見過蕭弈昨夜掛著淺粉兜兒穿廊過院的場景,如今又看見他正迫著王妃做這種事,頓時忍不住暗暗驚歎。

她們主子,好變態哦!

她們看得入神,全然忘記避諱。

南寶衣察覺到不對勁兒,用餘光往旁邊瞄了一眼,看見那麼多人站在房中,直接就氣哭了。

得了,她今後也別掌家了,昨夜和今晨兩件事加起來,她裡子面子都丟盡了!

王府侍女,定然會以為她是個非常輕浮的王妃!

她的名聲都被蕭弈敗盡了!

而她一哭,侍女們的表情就更加詭異。

她們紛紛望向蕭弈。

蕭弈正忙著解南寶衣的頭髮,抬眸時,清楚地從她們臉上看見了各種鄙夷嫌棄:

主子竟然如此強迫王妃,瞧瞧,王妃都不情願地哭了!

禽獸啊!

主子看起來光風霽月氣度高華,沒想到私底下竟然有如此變態的愛好,我真是看走眼了!

蕭弈:“……”

清冷孤絕的面容,更加陰沉似水。

他沉聲:“滾。”

侍女們滿面通紅,連忙逃離寢屋。

蕭弈實在解不開那些纏繞成死結的青絲。

他忍不住拽了拽。

南寶衣開始嚎:“你輕點,疼!”

守在屋外的侍女們,彼此對視,同時腦補出各種畫面,於是更加鄙夷她們的禽獸主子。

蕭弈已是忍無可忍。

他低聲道:“都纏成死結了,解不開的。”

說著話,拿了把剪刀,小心翼翼地剪斷了那一縷長髮。

南寶衣已是哭得小臉潮紅。

她摸了摸腦袋,暗道她終於不必把腦袋掛在他腰帶上了……

她難堪地躲進床帳,將絲帕蓋在臉上:“我被你鬧得沒了臉面,今後如何面對王府侍女?”

蕭弈默默不語。

他覺得,他才是沒有臉面的那個。

他換了話題:“明日林場狩獵,北魏使團也會參加,你若是想去看熱鬧,可以收拾行裝了。”

南寶衣坐起身。

她盯著蕭弈的側臉,雖然他臉上毫無情緒波動,但她還是敏銳地察覺到重點:“你與顧崇山總是在鬼鬼祟祟地密謀什麼,你們難道是想在狩獵場上搞事情?”

蕭弈面露嫌棄。

什麼叫“鬼鬼祟祟地密謀”?

什麼叫“搞事情”?

他和顧崇山分明是運籌帷幄決勝於千里之外,或者也可以稱做是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這小姑娘就不能換個好聽的詞兒嗎?

若是她來寫史書,那些千古謀臣可都要遭殃了。

南寶衣接著道:“北魏皇子,只有顧懾、顧崇山和顧餘三人。顧崇山心狠手辣,他定然是想誅殺北魏使團,然後帶著顧餘返回北魏,扶持顧餘當太子。

“可是二哥哥,他許諾了你什麼好處,讓你肯冒如此風險幫他?若是失敗,南越為了求和,說不定會把你和顧崇山一起獻給北魏,當做賠罪。”

她雖然在小事上糊塗,但在大事方面,卻相當精明。

她擔心蕭弈。

蕭弈把玩著壓勝錢。

丹鳳眼中,流露出一絲野心。

他伸手,輕撫過少女白嫩的面頰,淡淡道:“嬌嬌只需知道,我從不做虧本的買賣,就足夠了。“

南寶衣凝著他。

她的權臣大人,說話時沉穩內斂,令她無比信賴。

她的手搭在他的腕上,試探道:“那二哥哥還為冬至的事情生氣嗎?”

她不提還好。

一提,蕭弈又想起那糟心事。

他收回手,面無表情地離開寢屋。

南寶衣:“……”

懊惱地拍了下自己的嘴。

她真是,好好的幹嘛提起那一茬!

……

狩獵場是一定要去的。

南寶衣隨著貴族的車隊抵達林場邊,帳篷已經搭建完畢。

夜裡開了篝火宴會。

蕭弈和同僚說話,不肯搭理南寶衣,於是少女端著切好烤鹿肉的盤子,去找沈議潮、姜歲寒和寒煙涼玩。

聽說她和蕭弈仍舊沒有和好,姜歲寒十分吃驚:“難道我給你出的主意不管用?不可能啊!”

南寶衣無言以對。

要不是姜歲寒出主意,她也不至於把小兜兒掛在權臣大人的革帶上,叫他滿城風騷地轉了一圈,最後惹出那麼大的麻煩……

寒煙涼吐出一口煙霧,嗤笑:“我說句實在話,殿下那樣的男人,身居高位,孤絕輕傲,就喜歡別人哄著他。南五,你別看你哄他的時候他彷彿冷情冷麵,其實他心裡不知道有多高興。這男人,狗著呢。”

還有一章,沒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