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詹先生聽說要往商界發展。”鄭鵬鯤想要套話。

“這種事情哪有什麼定論?所有的圈子不都在華夏嗎?”林秋也跟著打哈哈。

詹意遠說是要去商界發展,可是大學期間他卻沒有多少走向。

“我覺得你們兩個人的關係很好,一個人從商,一個人從政,能互相扶持。”鄭鵬鯤又說道。

“哈哈哈,您這是太高估我了,我和詹先生說好聽點兒是同學,可是這一畢業了,不就沒有任何關係了嗎?”

“就我現在這資產,想攀附人家,可難著呢。”林秋裝作無奈地搖頭。

他想靠自己的力量在商界立足,而不是外界給他帶來的那麼多輿論。

更何況鄭鵬鯤來向他打聽詹意遠,是因為詹意遠的父親詹博贍,如果詹意遠不是詹博贍的兒子,別說搭訕了,就是見鄭鵬鯤一面都難。

“林小弟不要妄自菲薄啊,我還是很看好你的。”

“你現在還在上大學,就已經成立了自己的投資公司,而且我看你投資的方向都不錯。”

“除了攀墾琿的飯早早,其他都是穩賺不賠的專案。”

“你在這條路上肯定能走很遠。”鄭鵬鯤誇獎道,好像把林秋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的目光。

但林秋才不相信這麼一位高高掛起的人會這麼看好他。

“鄭總,那我可真是承蒙您的吉言了,實不相瞞,我的確想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到時候還需要您的提點了。”林秋也換成了恭維的語氣。

鄭鵬鯤還想要套話:“聽說詹博贍有個關係很近的子弟,現在正在基層工作,但是發展前途很好。”

“哦?詹博贍先生,那不是詹意遠的父親嗎?”林秋誇張地說。

“子弟什麼的?這哪是我能知道的事情呀?”

鄭鵬鯤仔細揣摩著林秋的臉色,妄圖從他臉上看出來什麼有用的資訊,但是他偽裝得很好,鄭鵬鯤什麼都沒有看到。

不對勁,他能感覺到林秋的表情不對勁,就是偽裝得太好了,讓他非常生疑。

高位者疑心病都重,這一點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你真的不知道嗎?詹意遠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一個院的哥哥,兩個人關係好著呢,經常出去聚餐。”

“我看你和詹意遠關係也不錯,他沒有帶你認識認識他的朋友嗎?”

林秋想了想,詹意遠和他關係好很容易查到,這一點撒謊倒是不容易。

而在人才市場,是廉凱安背後幫他找的人,這一點但凡細心一點兒也能查到。

“我認識他呀!是不是一位叫廉凱安的人?”林秋恍然大悟一般。

“凱安哥人很好的,好幾次我們吃飯都是他請客。”他好像一下子又變回了清純男大學生。

眼睛裡面充滿了清澈和愚蠢。

鄭鵬鯤看著他這副模樣眉頭皺起,好像剛剛在她面前推來推去的人不是林秋一樣。

“他把自己的朋友介紹給你,那是相信你。”

“但是林小弟,你始終要明白的。”

“商圈和政圈中間是有隔閡的,他們這些當官的人註定瞧不起咱們這些銅臭味滿身的人。”

“與其到最後走向形同陌路,不如趁現在把該能交換的訊息都交換完。”

“也算是好好利用這份感情了。”

林秋聽著鄭鵬鯤這句話的意思,原來是想從他這裡獲取一些情報。

不過越是商界大亨越需要情報,因為只有跟著國事走,他們才能找到最優的路線。

這一點林秋是明白的,沒有人能夠跨過歷史的洪流,沒有人能夠和國家做對抗。

他也總是求著詹博贍辦事,但是他一般是直接去找詹博贍,而不是透過詹意遠。

因為他不想和詹意遠鬧僵,在他心中能遇見詹意遠這樣子的朋友是他三生有幸,他們兩人志同道合,有共同的目標。

從來不會因為一些小事鉤心鬥角,這些都是他很滿意的點,人生能得一知己,何不快哉?

“鄭總,瞧你這話說的,我乾的是生意買賣,又不是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怕什麼政圈的人。”

“而且詹意遠現在年紀還小呢,我看他父親就沒有打算讓他接班。”

“哦,何出此言?”鄭鵬鯤感覺挖到了一些有用的線索,眼睛都放光了。

“要是詹意遠要接班,現在肯定不敢出現在這種場合,但是這種場合他依舊會來,這不就說明他想往商圈走嗎?”

林秋笑著說:“我和詹先生的關係到底沒有這麼近,但是您就不一樣了,您有權有勢,在商場打拼這麼多年,有的是經驗。”

“如果詹意遠想要混這個圈子,多多少少需要您的幫助,你們也多多少少會打幾個照面。”

“以後關係可比我們兩個要親近得多。”

他這些話把鄭鵬鯤捧得很高,讓鄭鵬鯤心情舒暢。

“從前這孩子很不親人,我們給他過去倒個酒什麼的,這孩子都不喝。”

“可能是他不愛喝酒吧。”林秋乾巴巴地說。

那個時候的詹意遠還在叛逆期,別說別人給他敬酒了,估計他親爹來也不好使,現在好不容易破了之前的心境,脾氣也比之前好多了。

“對了,你叫廉凱安什麼?”鄭鵬鯤突然問道。

“凱安哥是吧,看來你和他的關係也不錯。”鄭鵬鯤還想要獲得更多訊息。

林秋對這種貪得無厭的人感覺很不耐,知道該知道的訊息就夠了,打探那麼多,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吃得下。

“凱安哥看我年紀小,才讓我這樣叫他的,說起來我也是沾了同學的光,不然都見不上這個人呢。”

林秋喝著酒,當初美蟈化工廠的事是廉凱安出面寫的文章,就是這篇文章讓他水漲船高,身價都抬了不少,也更受上面的人器重了。

那篇文章上就有他的參與,雖然參與的部分很少,但是也是掛上名的。

如果這一點被鄭鵬鯤知道了,估計又想從他身上套到其他訊息了。

“說起來我和凱安哥已經兩個月沒有見面了,他最近想必是很忙吧。”林秋開始又把自己轉變成了清純男大學生的狀態。

鄭鵬鯤知道他這個狀態敲不出幾個有味的屁來。

“哈哈哈,他最近晉升,肯定很忙,過幾天估計晉升宴還要請你們去吃酒了。”

“真的嗎?那我可要提前祝賀凱安哥了。”林秋笑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