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池卻冷笑一聲,他對於秦舒雅沒有一絲同情,“我忍什麼?你肚子裡的孩子,我從從頭到尾就沒有承認過他的存在,被凌虐與否,那也都是你造的孽,你自甘下賤與我何干?”

秦舒雅心中升起無盡的煩躁。

她瞪著方梨,滔天的恨意在胸腔裡翻湧,她指著方梨的鼻子罵道:“都怪你!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的出現讓他變了主意,我怎麼會淪落到這個地步?我打死你!”

說著,秦舒雅便朝著方梨揚起巴掌。

沈墨池瞬間坐起身,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口,而方梨速度更快,不僅躲過了那一巴掌,反而扯過了秦舒雅的胳膊,掄圓了手臂,反在她的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直接鎮住了從外面闖進來的保鏢。

方梨對著門外道:“沒事,不用進來,正好今天我心情不好,陪她練練!”

保鏢們見事態可控,便沒有多言退了出去,還不忘貼心的將門關上。

方梨的右手被震的發麻,便用左手狠狠抽了秦舒雅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為了我爺爺打的!”方梨雙眸凜冽的看著她。

沈墨池十分心疼的將方梨手捧起來,看著她手掌發紅不由得心疼。

秦舒雅雙頰火辣辣的疼,疼的她直吸氣,卻還是扯著嗓子吼道:“誰叫你蠢呢?叫一個老頭子看著我,如果不是你讓他看著我,他會被我砸倒麼?歸根結底還是你的錯。”

方梨冷冷看著她,將手從沈墨池的懷中抽出,對著秦舒雅高高揚起。

秦舒雅嚇的大叫,摔在地上。

“呵,你就這點膽子?我不過是嚇唬你一下。”

方梨唇邊掛著一抹冷笑,道:“像你這種人,永遠不會認識到自己的錯,只會把錯誤推到別人的身上。”

秦舒雅警惕的看著她,生怕她又抬手就打。

方梨循循善誘的道:“但你的一切都是自己作的,你如果不作,你依舊是沈墨池的救命恩人,依舊可以挾恩圖報,依舊是沈家最尊貴的客人。”

秦舒雅眼中滿是對過去的懷念。

她喃喃道:“是啊,但是不可能不變的,他不會允許我繼續……”

“他是誰?”方梨突然問道。

“他是先……”秦舒雅下意識的就要回答,但是隨即全身猛的一抖,就像是被扔進了冰窟裡一般。

她驚恐的大吼,“你說什麼呢!我不知道你問的是誰!對付你的這些事情,都是我自己操辦的。”

方梨有些失望的挑眉,看來秦舒雅對於她身後的那人,竟然這般畏懼。

“你沒有這個腦子。”方梨譏諷一笑,用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

秦舒雅覺得自己的智商被她嘲笑了,惱羞成怒道:“我再沒有腦子,你不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栽在我的手裡?”

“我只是低估了你的無恥和下限,但從今以後不會了。”方梨風輕雲淡的說著。

但她沒有說出口的是,她覺得設計了針對於她的陷阱的人,絕對是一個非常瞭解她的人,不然不會知道那麼多細節。

“哼,我不管,你們如果不肯幫我,那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們的。”秦舒雅高高抬起自己的下巴。

“好啊,那現在就送你回去。”方梨十分無所謂的說著。

“你耍詐?你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放過我。”秦舒雅警惕的看著她。

方梨瞥了她一眼,道:“我就算殺了你又能怎樣?你不過就是別人手裡的一隻狗罷了,殺了你我就不能順著繩子找到你的主人了。”

秦舒雅被她這一眼看得遍體生寒,“什麼主人什麼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最好是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但是你無法解釋是誰給你做的胚胎移植手術,這絕不是你隨便拉來一個小診所的大夫就能做到的。”方梨篤定的說著。

秦舒雅貼著冰冷的瓷磚,卻覺得自己一陣陣的冒虛汗。

她卻道:“什麼手術!這本就是你一廂情願的說辭,我的孩子就是墨池哥的,只是他怕你吃醋,所以才故意不承認的,但是我都能理解他,因為我愛他。”

“好好好。”

方梨為她鼓掌,“你說這些我都快被你感動了。”

沈墨池咬牙,這該死的女人,竟然還想破壞他的名節!

“少廢話,既然你們不肯幫我,就趕緊放我離開,不然羅佬應酬回來看不見我,會著急的。”秦舒雅不想再繼續和他們待著了。

她本來覺得自己很聰明,但是在面對沈墨池和方梨的時候,卻總是得多加小心,不然很容易就被帶進溝裡了。

“誰說你能走的。”

沈墨池冰冷的目光射向她,“來人,帶著她去倉庫。”

保鏢魚貫而入直接用迷藥將秦舒雅迷暈,將人帶了下去。

方梨問道了那股熟悉的味道,皺眉看向沈墨池,“你怎麼也有這種東西?”

“之前去你家找你的時候,手下撿到的,我想著讓她自己嚐嚐這種滋味,別浪費了藥。”沈墨池連忙解釋,他可是個正經人。

方梨笑出了聲,“你比我還記仇。”

“那是當然!”

沈墨池的眸色冷了幾分,“凡是敢傷害你的,我都不會讓他們好過。”

他還想要和方梨在膩歪一會,但是方梨卻直接站起身來,看著他道:“走吧。”

沈墨池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故意問道:“走去哪?”

方梨挑眉,滾燙的眼神從他俊逸的臉龐上一路向下,伸出自己的手指摸在他鋒利的下頜上,慢慢的滑動。

“你……”

沈墨池嚥了一下口水,喉結上下滾動,全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你確定要這樣麼?要不我們換個地方。”

方梨不回答,而是扯住他的領子,將人湊向自己。

看著那張帥臉在自己眼前放大,近到可以感受到他噴出的氣息,方梨的手扯住了他的領子,雙手往外用力一扯。

病號服的扣子崩開了三四個,而本該露出的是堅實肌肉,但病號服下的沈墨池卻穿著筆挺的襯衫。

方梨嘴角勾起一抹壞笑,避開他的傷口推了他一下,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你別以為能逃過我的眼睛,病號服裡還穿西裝,難道你不是想要偷跑出去麼?”方梨定定的望著他。

“咳,我真的沒事了。”

沈墨池覺得他自從出生後就沒有這麼怕過誰,此刻被抓包,更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