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過了半響,男子才道:“不可能才對,你明明吃了我做的食物,食物裡,有軟骨散,沒有人可以在中了軟骨散之後,還能保持戰鬥力的,你是怎麼做到的.......”

陳六合冷笑連連的說道:“你對我絲毫不瞭解,我剛才就跟你說過,不要用常理來揣度我。”

這話倒是不參雜半點水分的,陳六合的體質特殊,有血脈之力加持著,任何毒素對他的影響不敢說完全沒有,但絕對不會太大,哪怕是再致命的劇毒,想要他的性命也是及其困難的。

更何況,這才只是會讓人萎靡不振的一種毒素而已,影響雖有一些,但絕不會到那種讓陳六合半死不活的程度。

“可你剛才明明.......”

不等男子把話說完,陳六合就道:“明明就已經躺在地下了對嗎?那都是我故意裝出來給你看的,不那樣做的話,你怎麼可能放鬆警惕呢?又怎麼能夠出其不備呢?”

男子滿心的震駭,他深深吸了口氣,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道:“我以為我已經足夠卑鄙了,沒想到,你也如此卑鄙,你真是讓我大吃一驚,看來我今天還碰到硬茬了。”

“現在才知道後悔?已經晚了。”陳六合胸有成足的說道,一副吃定了對方的兇惡模樣。

“晚了?我不信你還能強的到哪裡去,你一定是在跟我虛張聲勢!剛才能震傷我,完全是因為我輕敵大意了,今天,你仍舊要死在這裡,我會殺了你,把你剁碎了。”男子狠聲說道。

陳六合渾然不懼,道:“是嗎?那你儘管來試試就可以了,看死的到底是誰。”

話音落下,陳六合就做了一個迎戰的姿態,對著男子勾了勾手指。

男子的眼神跳動了幾分,他在遲疑與猶豫,畢竟有了方才的教訓,讓他心中對陳六合已經有了幾分深深的忌憚,委實是剛才那一瞬間從陳六合身上爆發出來的能量太過埪怖了一些!

“去死吧你。”猶豫了片刻,男子還是沒有忍住,他怒吼一聲,朝著陳六合衝了過去。

陳六合目光一凝,一拳揚起,隔空朝著男子轟了出去:“破雲無敵天殤拳!”

吼聲震響,那聲勢絕強,再加上如此霸氣的名字,委實是容易令人心驚膽顫。

幾乎是下意識的,男子不敢與陳六合再次硬碰,他攻勢一收,足下一點,身軀就暴退了出去,閃避開陳六合的攻擊,要避其鋒芒另尋出手機會。

然而就在這一刻,男子預想之中的強悍威能並沒有爆發出來,一切顯得是那般的平靜。

再看陳六合,哪裡有什麼狗屁的殺招?

在男子退出去的一瞬間,陳六合就一個快速的轉身,朝著敞開的囚籠大門就躥了出去。

“不好!”男子立即就發現自己中計了,他飛速躥了過去,要去追擊陳六合。

然而,這一切都晚了。

“砰!”一聲清脆的震響,陳六合把囚籠鐵門給關了起來。

那鐵門的鑰匙,還掛在鎖孔內,陳六合拔出鑰匙,朝著屋外就丟了出去。

男子衝到鐵門旁,陳六合已經先一步的暴退了出去,跟囚籠拉開了足夠的安全距離。

被陳六合智商碾壓狠狠戲耍了一翻的中年男子雷霆震怒,他憤懣至極,對著囚籠拳打腳踢,在那裡嘶聲咆哮了起來:“渾賬,你這個陰險小人,竟敢陰我,我饒不了你,要把你挫骨揚灰!”

站在囚籠外的陳六合獰笑連連:“就你這點智商怎麼跟我玩?如此輕而易舉的就被我給唬住了,你的膽子也太小了!”

“有種你進來,我要跟你不死不休!”男子面目猙獰,咆哮厲厲。

陳六合精疲力盡的跌坐在了地下,他沒有去理會男子,而是在那裡大口大口的急促喘息著。

直到現在,他才敢表露出自己的糟糕狀態,他的身體真的太虛弱了,再加上身上的嚴重傷勢,他已經走到了瀕臨崩潰的地步,要不是意志力足夠堅韌,他怕死早就已經倒下了。

足足過了半分鐘左右,陳六合才感覺好受了一些,太重新抬起頭顱,看著還在咆哮拍打的男子,道:“實話告訴你吧,你真的很愚蠢,如果你剛才的殺心能夠再堅定一點,膽子再大一點,我可能就真的要死在你的手下了,因為.......我的確是外強中乾.......”

聽到這話,男子的情緒變得更加憤怒了起來,嘶吼連連,那模樣就像是要把陳六合給吃了一般。

陳六合顫顫巍巍的從地下爬了起來,森寒的笑了起來,道:“你錯過了這次機會真的很遺憾,這也是你這一生唯一能夠殺了我們的機會!這個仇,我們算是結下了,下一次再見,死的那個人,一定就是你了。”

話閉,陳六合對此處毫無半臉留戀,拖著疲累至極的身軀,步伐蹌踉的轉身就走。

“魂淡,你這個小砸碎,我一定饒不了你,不管你們逃到哪裡,我都一定會找到你們的,然後把你們碎屍萬段,讓你們以最慘的方式死去!”男子吼聲撕裂,彷彿要把這房屋都給震塌了一般。

然而,陳六合卻不給與半點回應,毫不理會的繼續前行。

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還有一個神秘的腥風老妖正在趕來呢。

此刻,時間對他來說極為寶貴,若是現在不走,等那個更加可怕的腥風老妖來了之後,他就走不掉了。

出了屋子,陳六合四處掃量了一下,此時的天色依舊的漆黑一片,但藉著屋內散發出來的火光,陳六合還是能依稀看到地面上留下的凌亂腳印。

他找準了奴修等人逃亡的方向,晃晃悠悠的小跑了出去。

這一次能夠死裡逃生,真的多虧了陳六合體內的血脈之力,否則的話,這是個必死之局啊......

沿著腳下這條崎嶇蜿蜒的山道,陳六合走了很久很久,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走出了多遠。

可他一直都沒有追上奴修等人,更沒看到幾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