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柳雲泰那明顯充滿了敷衍的回答,諸葛晴空有些心急了。

“雲泰,我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但這件事情,一定不是我們諸葛家所為!”

諸葛晴空沉聲說道:“你我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不說,你我心裡都一清二楚!壽辛死了,的確對我們諸葛家百利無害,但我們兩家現在是最忠實的盟友。”

“在東方家敗落之後,這一點就更加不可爭議!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陳六合對我們的威脅才是最大的,在這種時刻,我們諸葛家豈會愚蠢到做出這等誅心之事?豈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諸葛晴空字字鏗鏘的說道。

“人心叵測,最難定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只有晴空兄才最清楚了。”柳雲泰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雲泰,你不相信我?”諸葛晴空凝眉道。

柳雲泰說道:“信不信,要讓事實說話。”

“雲泰,千萬不要上了陳六合那小兒的當啊,你和東方家,就是最好的前車之鑑,陳六合這是在故技重施!只有我們決裂了,他的勝算才能更大!”諸葛晴空說道。

柳雲泰說道:“放心吧,我知道我該怎麼做,我也知道我們最大的敵人是誰,我分得清急緩輕重。”

諸葛晴空點點頭,道:“雲泰老弟,希望你能沉下心來好好想想,不要被陳六合的詭計擾亂了心神!對了,行兇的兇手找到了嗎?只要抓到他們,盤問便知真相!”

柳雲泰了諸葛晴空一眼,搖搖頭,道:“他們太狡猾,被他們給逃走了。”

旋即,不給諸葛晴空說話的機會,柳雲泰就一臉倦意的擺了擺手,道:“好了,我累了,想要休息一下,你們先回去吧,感謝你們前來探望。”

諸葛晴空還想再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只能點了點頭,帶著諸葛銘神一起,離開了病房!

他們前腳剛走,柳壽欽就滿臉不解的問道:“爸,你剛才為什麼說沒抓到歹徒?”

柳雲泰冷笑了一聲,道:“說不說又有什麼分別?給他們殺人滅口的機會嗎?”

“爸,你覺得,諸葛晴空說的話可不可信?”柳壽欽又問。

柳雲泰搖搖頭,道:“不知道!誰能得透這條老狐狸的心思?不過,很簡單的道理,這件事情就算是諸葛家做的,諸葛家也絕對不會承認的!所以,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

“那……我們豈不是得不到確鑿的真相?”柳壽欽道。

柳雲泰道:“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確鑿真相的,需要用腦子去判斷!而這件事情,幾乎可以不用多想了,諸葛家的嫌疑比陳六合大了太多,這是鐵一般的事實!”

“特別是剛才,我到諸葛銘神跛腳的模樣,就更加確定了!一個人在滿懷仇恨的情況下,是會做出衝動之舉的!諸葛家,迫不及待的要報仇啊,想要給陳六合重創一擊,挽回前不久丟失的顏面!”

柳雲泰冷聲道:“可我們柳家,不是他們諸葛家的馬前卒,更不是他們諸葛家的炮灰!”

如果這席話,被陳六合聽到的話,陳六合一定會高興的哼起小曲,這就跟他心裡面的預想,一模一樣。

只要把這潭水,攪渾了,搞得烏煙瘴氣、雲山霧罩,自然就會讓人心思紊亂,不到方向了,這種情況下,人的思維是一定會出錯的。

就例如此刻的柳雲泰這般,饒是他再聰明,再精明,也很難透每一件事情的!

況且,是如此高明的一個手段?

諸葛晴空和諸葛銘神爺孫兩離開了醫院,上了自己的車。

兩人的臉色都顯得很陰沉難,心中藏著重重心事!

“爺爺,我們這一次,明顯又被陳六合那個奸詐小人給擺了一道。”諸葛銘神凝目說道,柳壽辛的事情不是他們諸葛家所為,那麼就必定是陳六合乾的了,這是不需要考證的!

諸葛晴空臉色難的點了點頭,道:“此子太聰明瞭,見縫插針的本事讓人歎為觀止!機會把握的太準確了!沒想到能在這種局面下,做出這種有殺傷力的反擊。”

“陳六合留不得!”諸葛銘神的眼中迸發出了凜冽殺機。

“幾次機會都沒能送他去見閻王,此子命不該絕啊。”說到這句話,諸葛晴空的語氣明顯多了幾分無奈和遺憾。

嘆了一聲,諸葛晴空問道:“銘神,你說,柳家會相信我們說的話嗎?”

諸葛銘神毫不猶豫的回答:“不會!”

“事情已經發生,我們連辯解的餘地都沒有,不管是不是我們做的,柳雲泰那隻老狐狸都不會信任我們的!畢竟,要論起動柳壽辛的動機,是我們諸葛家最大。”諸葛銘神道。

諸葛晴空再次點了點頭,道:“是啊!來,這是一個死結了,我們和柳家,就這樣產生了仇怨與隔閡,來,這盤棋,要換一種下法了,柳家這個盟友,要不得了。”

少了柳家這麼一個強有力的盟友,會給諸葛家帶來多麼大的損失?這完全是無法估量的,就相當於砍斷了諸葛家強有力的左膀右臂啊!

想到憤懣處,諸葛銘神的心氣難寧,一巴掌狠狠拍在了方向盤上面,他獰聲道:“該死的陳六合,太卑鄙了!這種見不得光的卑劣手段真是層出不窮。”

“陳六合這一招換的夠狠夠毒啊!再一次離間成功。”諸葛晴空說道。

“爺爺,柳家應該也很清楚,陳六合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他們柳家若是想高枕無憂的話,就必須先跟我們諸葛家合作整死陳六合才行!相信這一點,他們能得明白。”

諸葛銘神對諸葛晴空說道:“所以,這件事情或許我們並不用太過擔憂,如果柳家不是很愚蠢的話,就不可能跟我們把臉皮撕破!”

諸葛晴空搖了搖頭,說道:“柳雲泰是不敢跟我們把臉皮撕破,但我們兩家之間已經有了裂痕,柳雲泰心裡面已經對我們產生了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