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隔著數十米,就這樣妖妖對望著。

忽然,陳六合笑了起來,他什麼話都沒說,笑容逐漸擴散,笑得那般燦爛,笑得自己都連連搖頭!

天知道他在笑著一些什麼,總之,他笑得是那般的莫名其妙。

看到陳六合笑,安培邪影嘴角再次勾起了一抹絢爛弧度,如夢幻一般,勾魂奪魄。

“烤!你大爺的,你以後能不能不要這麼噁心人?你特麼的想要讓小爺為你變彎嗎?小爺可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小爺只會喜歡女人,你衝我笑個錘子啊。不知道自己笑起來整一個禍水央央嗎?”陳六合毫無素質的破口大罵了起來,邊罵邊笑。

安培邪影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聳了聳肩,嘴角的弧度依然還在。

在暗夜下,安培邪影顯得是那般的妖媚,蕩人心魄。

“陳六合,不要相信他的鬼話連篇,他在欺騙你。”上帝之手對陳六合說道。

“我不相信他,難道相信你們嗎?”陳六合舔了舔乾涸的嘴唇,冷笑道:“我早就覺得你們幾個不對勁了,這一路上,我心裡一直在想,你們到底在打著什麼鬼主意。”

“我想了很多種可能性,但這真實的目的,還真是讓我感到驚詫啊,我的鮮血......嗯,我很認同陰陽人剛才說的一句話,你們就是一群披著光明外衣的惡魔啊。”陳六合聲音冷冷的傳蕩著。

上帝之手和修.阿波羅兩人的臉上頓時蒙上了一層凜凜的寒霜與殺芒。

他們目光凜冽的盯著陳六合,修.阿波羅道:“安培邪影只不過是古神教的一個叛徒而已,他的話,沒有半點可信度,一個被神明拋棄的人,註定了骯髒不堪。”

“可在我眼中,他比你們可愛多了。”陳六合淡淡的說道。

“不要做出錯誤的選擇,那將會非常可怕,你能活到現在得來不易。”上帝之手說道。

從頭到尾,禁區屠夫都沒有多說一句話,他那如山丘一般的身軀佇立在那,神情冷漠平靜。

“一個敢在這個時候出現,並且敢說出剛才那樣一席話的人,不管他抱著什麼樣的目的,不管他說的話是真是假,我都有必要信任他一次。”

陳六合泰然的說道:“一個為了別人,連自己性命都可以拿出來冒險的人,還不足以令我感動嗎?”

“也就是說,你要和神明站在對立面了?”上帝之手問道,面色已經徹底冷了下來。

陳六合道:“你們不要張口閉口就神神鬼鬼的了,別說我根本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狗屁的神明,即便真的有,那也絕對不是你們能夠代表的。”

“和古神教站在對立面,你不會有半點生路,你的下場只會比你想像的還要悽慘了無數倍。”修.阿波羅說道,身上已經有濃烈的戰意迸發了起來。

此時此刻,他們的心情無疑是非常憤怒的,本來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可安培邪影的出現,卻讓整個計劃都崩盤了,完全打的他們有點措手不及。

“我也想和你們站在一起,可你們卻比那些想要殺我的人,還要狠毒啊。”陳六合說道。

“為了活著,我為什麼不掙扎一下呢?我陳六合就不是那個容易向命運低頭的人。”陳六合說道。

“安培邪影,破壞我們古神教的計劃,你萬死難洗罪孽。”修.阿波羅目光一轉,死死的盯在安培邪影的身上。

“你的國度,你的族人,都會因為你的愚蠢而受到殘酷的折罰。”修.阿波羅道,他宛若神明的使者,就像是在用最正義的姿態,審判著一個罪惡之人一般。

“但我此生,不會留下遺憾。”安培邪影面色平靜的說道。

“很好,既然你已經做出了最愚昧的選擇,那就接受殘酷的後果吧。”上帝之手凝聲道。

“老頭,現在沒什麼好說的了吧?咱們心中的那最後一絲僥倖都已經破滅了。”陳六合目光凜凜的盯著修.阿波羅和上帝之手與禁區屠夫三人的一舉一動,一邊對身旁的奴修說道。

“萬一那個來自瀛國的陰陽師才是騙子呢?”奴修問了句。

“那我也寧願被他欺騙一次。”陳六合毫不猶豫的說道。

奴修挑了挑眉頭,玩味的看了陳六合一眼,道:“我忽然覺得你好像有點被美色迷惑的意思。”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奴修反倒沒有太多的凝重與緊張了,事已至此,翻臉一搏是必不可少的了。

陳六合臉上都出現了黑線條,惱火道:“老頭,你大爺,他是男的。你可以懷疑我的人品,但絕對不能懷疑我的取向!”

奴修跨前一步,跟陳六合並肩而立,無形中,他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態:“你怎麼就這麼確定他一定是男的而不是女的?莫不成你已經驗過身了?”

陳六合一口氣差點沒有順過來,他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但卻有啞口無言。

他驗過安培邪影的身?驗個錘子,他哪裡知道對方是男的還是女的?

就這個問題,陳六合都不止一次問過那個陰陽人,可每次都只是得到了一個讓人揣摩不透又莫名其妙的眼神,從中得不出任何答案。

不過打心眼裡,陳六合更傾向於對方是個男的,如果真是一個女的,怎麼會成天到晚把自己打扮成那副模樣?

如果真是女的,那安培邪影得傾國傾城到什麼樣的程度?

想到這裡,陳六合的目光情不自禁的在安培邪影的胸口掃量了一下。

如果這陰陽人真的是娘們,那這身材也太不盡如人意了,完全是一馬平川嘛。

陳六合懶得去回答奴修的打趣話語,他穩了穩心神,道:“老頭,別開玩笑了,今晚要有死戰。”

“按照先前說的那樣,你一個,我兩個。”奴修說道。

“成不成?”陳六合道。

“那你去問問他們,能不能不打,直接放我們走成不成。”奴修道。

陳六合翻了個白眼,目光逐漸兇獰了起來,道:“那還是拼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