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過去/真實身份/舊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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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各種各樣的原因吧……”巴基瞄了小八一眼，因為不知道雷利與小八關係親密到什麼程度，有些話他不好說出來。
雷利看了一眼就知道巴基在想什麼，說道：
“小八救過我一條命，後來你來我往地就認識了。之前我們一起到魚人島的時候，我不是說自己一個人到魚人島上逛逛嗎，就是去找小八喝酒去了。”
小八露出憨笑，想起了那段時光。
巴基也想起來了，不過雷利先生一向性情如此，他怎麼也不可能猜到他當時是去見一個魚人啊。
“小八，你怎麼不早說你認識雷利先生啊？”
“啊，伱沒問過我啊，我也不知道你認識雷利先生咧。”
“算了，無所謂了。”
巴基原本還想要問小八是怎麼救雷利先生的，忽然就沒了興致。
因為雷利先生的出現，讓他無法迴避之前一直在腦海裡冒出的想法。
艾斯、艾斯、艾斯……羅傑船長的兒子。
他快要在我們面前被殺死啦，而且要以和羅傑船長一模一樣的、公開羞辱的方式！
巴基越想，眉頭皺得越緊。
“雷利先生。”小八這時問了他關心的問題，“你剛才說，那個什麼大事件，你也是其中一員？”
雷利愣了愣，然後忍不住露出無奈的笑容：
“是啊，起因也很簡單，我解救了一批奴隸，但是其中一個人魚被天龍人盯上了，那個人魚又與草帽海賊團的人認識……”
“草帽海賊團？”巴基猛地反應過來，“那群幹了天龍人的傻瓜，是他們？”
“是誰？”小八還沒想起來。
“就是那個……啊，對了，我記起來了，你還沒見過他們。總而言之，就是一群蠢貨，被戴維·瓊斯……戴維·瓊斯船長他們教訓了兩次。”
雷利笑了笑，說道：
“就是他們，一群亂來的傢伙，不過我並不討厭。總而言之，天龍人被打，‘黃猿’趕來，他們被‘暴君熊’彈飛，事情就這麼告一段落了。”
“‘暴君熊’？這裡還有他的事啊？”
巴基想起他在恐怖三桅帆船上看到的那個手持聖經的巨大身影。
“嗯。”雷利點著頭，並沒有詳談的意思，“我送那個人魚和她的同伴海星迴魚人島，然後在街上閒逛時，就遇見你們了。”
“原來是這樣……”巴基恍然大悟地點著頭。
這時，小八又湊近身來：
“唉，巴基，你還沒說，你和雷利先生是怎麼認識的呢。”
“都說了別貼著我。”
巴基又一次嫌棄地推開小八的長嘴巴，在意識到問題是什麼後，神情一僵，瞥向旁邊的雷利。
雷利眨了眨眼睛，輕笑一聲，說道：
“原來你還沒有把實情說出來嗎？這有什麼的，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還有什麼保密的必要嗎？恰恰相反，你和你現在的同伴們坦誠相見，有很多問題才能夠一起解決吧？”
“是啊是啊。”小八點著頭。
巴基尷尬地瞄了雷利一眼，又看了小八一眼，終於將實情說了出來。
“你以前是羅傑海賊團上的實習船員？！”
就算是小八，這時也露出驚愕的神情。
巴基得承認，現在的他是有些暗爽的。
這種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秘密身份，而這個身份一旦揭開，衝擊力又很巨大，這帶給他的爽感也很強烈。
可惜的是，小八隻讓他爽了一陣，就對他的態度恢復如常，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早說嘛。”
接著，小八看著雷利，又想了一陣，這才驚訝地瞪大眼睛：“啊，這麼說來，雷利先生您是‘海賊王’羅傑的‘右腕’？！”
巴基斜斜地望了小八一眼，心想你總算是反應過來了。
雷利含笑著點頭，說道：“那是以前的事了，現在的我不過是香波地群島裡一個普普通通的鍍膜工罷了。”
巴基可不覺得雷利是個普普通通的鍍膜工，他能將人魚安全地送回來，就代表著他還沒有忘記戰鬥的習慣。
三人開始聊起從前的回憶，雖然互不交集，但是總有可以共同感懷的地方。
不過，心思敏銳的雷利，很快發覺巴基心神不寧，就知道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又不方便直說。
於是他主動對小八說道：“小八，我和巴基還有些事要單獨談談，明天有機會再找你喝酒。”
“哦，好啊。”
小八被很容易地打發走了。
雷利望著小八的背影消失，這才轉過身來，盯著巴基看。
巴基一副被父親抓到在外面搞大女人肚子的兒子的模樣，縮頭縮腳的。
“說吧，發生了什麼？”雷利坐在一塊石頭上，手掌拍了拍身邊空出的位置，“我本以為你和我重逢之後，會更高興一些的。”
巴基坐了下來，猶豫再三，還是把艾斯的事情說了。
雷利聽到開頭，就已經駭然變色，但是他沒有打斷，而是安靜地等巴基把一切都說完。
儘管巴基的話裡全都是側面證據，並沒有一個直接指證艾斯是羅傑之子的，可是雷利還是相信了大半，因為這本來就是羅傑的作風。
“之前沒聽說過他有兒子。”雷利揣測起來，“應該是他解散海賊團之後再與人結婚生子了，這麼看來，與艾斯的年齡也勉強對得上。”
“我也是這麼想的。”
巴基把這些事憋了很久，現在終於能找到一個人一股腦地傾訴出來，只覺得鬆了一口氣。
而且，這個傾訴的物件是雷利先生。
有雷利先生在，一定可以解決眼前這個大問題的。
雷利還在推理著：“能幫羅傑那傢伙瞞天過海的……要麼是‘白鬍子’，要麼就是卡普。”
“卡普？！”巴基吃了一驚，“卡普不是經常追殺我們嗎？他會幫羅傑船長？”
“羅傑與卡普還曾聯手擊敗過洛克斯呢，這有什麼出奇的？”雷利說道，“沒想到啊，羅傑，你不聲不響地給我們留下這麼大一個驚喜……”
“那……”巴基猶疑片刻，問道，“我們要去救艾斯嗎？”
雷利看了巴基一眼：
“你最近都在糾結這件事吧？我明白你的想法，雖說我們與艾斯素不相識，但畢竟是羅傑的孩子，很難做到視而不見……只是，羅傑海賊團早已經解散，光憑我們兩人，也做不了什麼事。”
“我們可以與‘白鬍子’合作，順便問清楚，艾斯到底是不是羅傑船長的孩子。”
“這倒是一個方法……”雷利說到這裡，卻猶豫起來。
他不幹海賊，在香波地群島當了鍍膜工，這件事海軍本部高層其實是知道的，只是考慮到抓捕成本過高，他又徹底隱姓埋名，不打算過問世事，海軍本部才對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果這次參與到營救艾斯的行動中，雷利在世人面前暴露身份，海軍本部就不能裝作沒看見了。
以後迎接雷利的，會是無窮無盡的騷擾。
可是，不救艾斯，又實在太對不起羅傑了。
就連“白鬍子”都能為了故人之子，打算和海軍本部硬碰硬，他作為副船長，為了安穩的日子，卻什麼都不做，未免太……
這時，巴基打斷了雷利的思緒：
“還有香克斯，那傢伙現在不是混成‘四皇’之一了嗎？和他說清楚，讓他也派艦隊來，兩個‘四皇’，足夠騎在海軍本部頭上拉屎了……”
巴基說到這裡，卻忽然愣住了。
他是有看報紙的，香克斯與“白鬍子”的關係其實不錯，經常碰面。
每次碰面都會上頭版頭條，引人細思他們會不會共同醞釀著什麼巨大陰謀。
“白鬍子”應該是知道艾斯的身份的，那麼，他有沒有告訴香克斯呢？
“白鬍子”現在面臨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不止是海軍本部，還有“百獸”、“大媽”。
如果香克斯在知道艾斯身份後，選擇幫“白鬍子”，那麼“白鬍子”肯定能緩一口氣。
現在的問題就是，“白鬍子”和香克斯說了嗎？
香克斯知道了嗎？
他又是怎樣的態度？
巴基越想，越覺得惱怒，咬牙切齒起來：“香克斯！”
“不要太武斷！”雷利已經猜到巴基所想，說道，“也許紐蓋特的確什麼都沒有向香克斯說。”
“雷利先生，你不要幫他說話！”巴基大喊大叫道，“他變了，早就變了！羅傑船長逝世那天，我和他說，要和他一起去‘拉夫德魯’，那傢伙拒絕了，他竟然拒絕了！他明明知道，我們所有人都覺得，他最有資質成為下一任‘海賊王’，我想幫他，他卻拒絕了！”
雷利看著巴基暴躁起來的模樣，沉默了一陣，才再度張口，說道：
“巴基，我說的話可能很難聽，但是，香克斯當初的決定是對的。你們兩個，就算那一年去了‘拉夫德魯’，也沒有任何意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