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爺說道:“你們只要知道,太上家族的施壓,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致命的威脅便可以了,至於其他的,不必再去深究了,沒有太大的意義。”

陳六合暗自深吸了口氣,雖然也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但至少,他對眼前這個老頭的定義更深了幾分。

“得,既然您老人家不想多說,我也懶得多問了,反正是友非敵,您老是越牛越好。”陳六合釋然道。

九王爺輕笑了起來,道:“晚上我給你們安排了住所,你們早點歇息,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議吧。”

陳六合砸吧了幾下嘴唇,說道:“現在的蜀中,什麼情況?”

“目前不會有什麼情況,明天,就會逐漸明朗起來的。”九王爺淡淡的說道。

陳六合輕輕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大家都吃飽了,九王爺也沒有多留陳六合三人,直接差人把三人送去下榻的酒店了。

至於三人的安全問題,是不用太過擔心的。

首先,由他九王爺安排好的事情,在這一畝三分地來說,是沒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地下玩什麼花招的。

其次,就算會出現什麼變故與意外,憑藉陳六合三人的超強實力,也沒有人能夠輕易動的了他們。

就在陳六合三人去往下榻酒店的同時。

遠在千里之外的炎京城,那座底蘊渾厚氣派磅礴的王爺府中。

龍神跟奴修兩人又見面了。

“驚龍,這個時候把我喚來,不會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吧?”兩人見面,奴修開門見山的說道。

龍神面色如常,道:“這次把你留在炎京,是我的意思。”

奴修挑了挑眉頭,道:“其實我去與不去,都差不了太多,兇險終究是兇險。”

“不一樣,你去了,那些老傢伙就一定坐不住,你不去,他們找不到出手的理由。”龍神說道。

奴修凝著眉頭,道:“那些老傢伙能動的了嗎?二十五年前那一場驚世大戰,我可是聽聞,慘烈至極,陳家最終雖然落敗.......但那些太上之列的老怪物,死傷也是極為嚴重,徹底傷了元氣,可謂是極慘。”

“沒錯,當年那一戰,的確慘烈,該死的已經死了不少,那寥寥幾個有大氣運苟活下來的,也都元氣大傷,不是這樣的話,當年我也很難把陳六合從他們手中保下來。”龍神說道。

頓了頓,龍神接著道:“這麼多年了,雖然沒有聽到有關他們的半點音訊,他們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至今,是死是活也不知曉。不過,終究過去了這麼多年,只要他們有人還活著,再重的傷勢,也應當修復的差不多了.......”

“我看未必吧,如果那些個老怪物真的恢復了,現在不可能沒有半點動靜,太上家族那幫人的行事風格,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保守,他們這樣的風格,恰恰就證明了,他們的情況並不樂觀。”奴修沉聲說道。

“這也都只是我們的猜測而已,不敢斷定的事情,終究是沒人能夠完全吃透。”

龍神說道:“但願,如我們所想的那樣吧,希望當年那些傷了元氣的老怪物,都已病死老死。”

“你這次也顯得有些保守了,其實你大可以讓我跟著陳六合一起出行,正好可以藉此機會來試探試探太上家族的底細,若是還有老怪物活著,且恢復了當年風采,他們應該會現身誅我。”奴修道。

龍神道:“我不是沒這樣想過,但,真那樣做的話,還是太過冒險了一些。你的命很值錢,不能下這樣的賭注,他們在針對陳六合的時候,尚且多少會有些顧及,要守規矩,但對付你,沒有規矩可言。”

“真出現那樣的情況,我若要逃,應該也不難。”奴修自信滿滿的說道。

“但格局就會因為你而變得混亂起來,得不償失。”龍神說道。

奴修歪頭看著龍神,道:“驚龍,你現在真比以前成孰了太多,行事風格如此縝密謹慎,不願意冒多一點的風險。”

“這盤棋,本身就險之又險,我沒有冒險的資本,錯一步,步步錯,我不想到了這個階段,連拼一拼的資格都沒有就落到了個盤滿皆輸的結局。”龍神說道,聽得出來,語態中多少有著幾分疲憊之意。

頓了頓,龍神又道:“況且,把你留下來,還有其他原因,我有事需要你幫忙。”

“說來聽聽。”奴修來了幾分興趣。

“我需要你幫我調教一批人,他們皆是可造之材,有兩人,甚至已經半隻腳都踏入了半步殿堂之境,我想,以你的知識和博學,應當能給他們不小的幫助,若是由你親自教導的話,說不定能讓他們更上一層樓。”龍神凝視著奴修說道。

聽到這話,奴修的神情都狠狠顫顛了一下,眼神中浮現出了驚訝之色。

“你手中還藏著這樣的一支力量?”奴修訝然的問道。

龍神沉聲說道:“既然是佈局,怎麼能不給陳六合留一些底牌呢?”

“這的確是讓我有點意外了,驚龍,這些年,你真是做了不少的事情啊。”奴修讚歎連連的說道。

龍神沒有說話,等待著奴修的回答。

奴修也沒有過多猶豫什麼:“既然選擇了你和陳家遺孤的立場,這一點自然沒什麼好說的了,不過,我要先看看他們都是些什麼樣的人,看看他們是否值得我去教導他們。”

“好,今晚,我便讓他們來見你。”龍神說道,他口中的這些人,自然就是隱龍了!這可是他給陳六合所留下的最大底牌之一,隱龍十人,各個兇猛無比,能匹敵萬馬千軍。

奴修也點了點頭,緩緩壓下了心中的波瀾,他再次看著龍神,說道:“驚龍,我還是想問你一句,你對陳六合真的就有那麼大的信心嗎?這次的蜀中行,你知道其中的兇險幾何,你不擔憂?”

“或者說,你可有為他排兵佈陣,幫他留下了什麼後手?”奴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