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這些後庭之事並不感興趣,可不代表我太極推手打的不好,畢竟家裡後宮就跟麻花似的了,要是沒點能耐,早就給外婆扭耳朵了,所以隨口附和了一陣,把童氏騙得是眉開眼笑,頓時是把自己之前的陰霾都一掃而空了。

我當然循序漸進的誘她說出了這些天離賜碰上的問題,她也立刻就捏著眉心描述起來:“唉,可不是麼?咱們上游的風仙道,周遭的幾個大門閥都想要掐我們的脖子呢!還不是大仙門為了要查那什麼上古仙獸的事情!還說了要殺我們家的白玉淵水龍來檢視一些脈紋什麼的,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這個你父親最懂,但他並不願意多跟我說,你也知道的,他都好長時間呆在那賤婢那兒了!”

“那方氏確實可惡,不過母親你也別太焦心讓她吃癟了,這種事咱們需得徐徐圖之,對了,你說這大仙門要殺我們的白玉淵水龍?那怎麼能呢?這可是我們的神獸!也是我們離水淵賴以生存的上古仙獸,他們憑什麼殺?”我一臉著急的問道。

“你呀,以前天天都想著哪家姑娘了,哪裡會知道這裡面的玄機?我們能夠混這口飯吃,也是上上輩的大仙門很早前給的,現在人家要要回去了,咱們能說不給麼?況且聽說殺這神獸驗明一些脈紋後,他們也會補償我們,不過怎麼補償,娘都覺得是徒然,這補償能吃一輩子,可養著這白玉淵水龍,卻是幾輩子的利益,咱們能夠為了眼前利益就賣掉這頭水龍麼?”童氏一臉的鬱悶。

“確實如此,這白玉淵水龍可不能殺,但若是不殺,大仙們肯定不會輕易同意吧?所以幾家大門派就過來施壓?”我問道。

“這回你倒是機靈一些了,你給為娘說說,這些年到底經歷了什麼?在雲指山可有吃苦了呀?”童氏才不管我心中關切的事情,她關心的只有自己的兒子,所以又一次把話題完美的岔開了。

我只能是繼續忽悠,並且偶爾再抽調詢問一二,這東一處西一處的,總算是把情報來了個匯總,也算是明白這幾個大門派來的大概目的了。

這次大仙門發了狠,要取所有門派的神獸小命研究脈紋方程式,各門各派除了自查和溝通外,大仙門當然還委派了周邊門派去遊說,這能殺的儘可能都殺了,不能殺的,也得有其合理性,所以一共來了五個門閥大派的掌門和大人物來裁斷,只要有三家同意留著,這白玉淵水龍就能夠躲過一劫了,反之亦然。

而這其中堅持要殺了領賞的有一家,想要另外從離水淵那分一杯羹的,竟多達四家之多!

原因無他,大仙門給的賞錢和難度可不成正比,還不如找離水淵花錢消災呢,大家都知道離水淵那邊的情況,沒有這白玉淵水龍,這離水淵就連心臟都給挖了,沒落只不過是時間問題!所以基本上可以肯定白玉淵水龍是不會被殺的,可敲詐一番是少不了的,但這也得離賜同意讓他們宰一刀,而且還要談一談宰多少的問題!要不然現在整個場面也沒那麼和諧。

但和全族命脈談條件,這一刀可是難捱,離賜當然頭痛不已,因為就算自己再強硬,也換不了三家透過不殺,當然,這並不代表離水淵就處處受制了,離賜好歹也是上一品的仙家,這次的事一旦平靜下來,有得幾家好受的,所以這談判就難免陷入了個詭異的僵持局面。

當然,五家裡面各懷鬼胎,這風仙道是最特別的,他們是上游共用離水淵的超大門派,所以非但不想這頭白玉淵水龍被殺了要脈紋方程式,還想著要把白玉淵水龍從離水淵調到他們風仙道那邊。

這風仙道並非是道門的名字,而是一條水道其中一段的名字,因為是上下游的關係,只要在離水淵開了閘,經過重重水道便能進入風仙道,所以這風仙道多年前其實就很眼熱這離水淵有這頭可造錢的機器了。

而風仙道早早就收買和說通了其他的三家,只要他們風仙道能夠得到這頭水龍,不但年年有一定的收入分成,大仙門的那些原定支出,他們都會交付,這下當然是跟屁蟲不少,讓整個裁決團的風向全歪了。

“嘖嘖,這買賣太划算了,這風仙道本來就已經有自己的創收了,現在還要惦記咱家的水龍,簡直是豈有此理,不過他們要引走水龍怎麼可能?換誰來都不可能呀!難不成其中有一些妥協在裡面?”我經不住好奇問道。

“哎喲,我家的孩子真是聰明,這風仙道為了要讓咱們答應,說是每隔三年,就開放上下游的水道一次,我們離水淵用三年,他們風仙道享用三年,如此一來我們本來需要說服他們要花瓊晶不是?但若是答應了這條件,這筆財物都由風仙道來出!”童氏一臉氣憤的說道。

“真是嘴大吞天,什麼話都敢說,什麼條件都敢開,這是直接對半砍掉了我們離水淵的收入呢!”我冷笑說道。

“可不是嘛,所以大家就僵持著了,甚至你爹開出了我們用三年,他們用一年的條件,他們也沒答應呢,說是他們四個門派要按比例分這裡面的錢財,這一年都還收不夠幾茬仙苔蘚的,要是你爹真只打算給這個條件,他們說還不如殺了龍,大家這就去領錢了。”童氏無奈的說道。

“那剩下的那個仙門為何與其他門派不同,竟直接打算殺了咱們家的神龍不接受調停?難不成和我們有仇?”我不解問道。

“不是吧……你這孩子,難不成忘了自己曾經對人家做了什麼麼?你爹之所以這時候不怕得罪人家,正是因為深仇大恨橫豎對方都不會幫咱們!所以也不怕把你放回家了,反正我覺得你爹就是要噁心下那小娘皮掌門的!”童氏哼哼道。

我頓時來了興趣,問道:“你是說,這唯獨要斷我離水淵活路的掌門跟我有關?”